聽著魏皇的話。
秦文耀眉頭一凝，“陛下，您......您方才可不是這么說的，您怎么......”
“誒~”
魏皇抬手打斷，一本正經道：“朕相信女婿能在這里聽曲，那就一定有了充分的準備，況且羽兒為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們何必咄咄逼人？”
秦文耀：“......”
他是真的服了魏皇這老六，真是夠慫的。
你一個當皇帝的老丈人，這么維護姑爺算怎么回事？
見便宜爹一臉的懵逼。
秦羽插話道：“爹，您莫要著急，紙張已經造完，正在晾曬，肯定不會耽誤戶部使用。”
“已經晾曬了？”
魏皇一臉的驚訝，隨后看向秦文耀，“你看，朕就說羽兒肯定靠譜，你不用著急吧，已經開始晾曬紙張了。”
秦文耀：“？”
離譜！
真是離了個大譜！
魏皇倒是在這里裝上好人了。
蕭南在一旁附和道：“姐夫造的紙張的質量，絕對杠杠的！”
“呼......”
秦文耀長出一口氣，“走，我們現在去看看。”
他現在是真的急，怎么也要在年底之前，將戶部核算工作給完成了。
隨后在秦羽的帶領下，眾人向臨時造紙的宮殿而去。
在東宮就是方便，地方大，想干什么都能耍的開。
不多時。
秦羽眾人就來到了造紙的宮殿內。
剛剛進入宮殿內，獨屬于紙張的香氣便撲面而來。
里面有工匠進進出出忙碌著，有幾個工匠正將紙張從抄紙模框上面撕扯下來。
一旁的桌案上，已經整整齊齊的碼放了幾摞紙張。
見秦羽幾人進來。
一眾工匠急忙跑過去請安，“奴才參見陛下，參見.......”
魏皇擺了擺手，“不必多禮，都去忙吧。”
說著，他急忙向那幾摞紙張跑了過去。
秦文耀也來不及多想跟著跑了過去。
他們兩人各自拿起一張紙，細細的研究了出來。
潔白，光滑，細膩......
無論是紙張的質量，還是厚度，都堪稱上上乘。
雖然比不上蜀紙，但已經是頂尖了。
魏皇拿著紙張，愛不釋手，看向秦羽，驚嘆道：“這.......這都是你們昨天造出來的紙？”
秦羽漫不經心點點頭，“沒錯。”
蕭南附和道：“都是我們親自造出來的。”
魏皇和秦文耀相互看了一眼，眼眸中滿是驚嘆。
秦羽說會造紙，他們是相信的，因為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但他們沒想到，秦羽造出來的紙張的質量竟會如此之好。
望著魏皇和秦文耀一臉驚嘆的模樣。
蕭南挺了挺胸膛，有些傲氣，“父皇，秦大人，我姐夫造出來的紙張的質量你們還滿意吧？”
雖然造紙術是秦羽研究出來的。
但蕭南全程參與其中，所以這心氣也就跟著高了起來。
魏皇點頭連連，“滿意！真是太滿意了，這紙張用于戶部賬簿之用，定然是綽綽有余的。”
說著，他又問道：“你們這紙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蕭南撇了撇頭，“不就在那呢嗎？破樹皮，爛麻頭那些玩意。”
此話落地。
魏皇和秦文耀皆是一愣，猛的轉頭看向蕭南說的地方。
當他們看見堆積在殿中的樹皮和爛麻頭等東西時。
嗡......
魏皇和秦文耀只覺晴天霹靂，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秦羽制造出質量這么好的紙張，用的竟是些破爛原材料。
這......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女婿......”
魏皇轉頭看向秦羽，眼眸中滿是震驚，“你.....你真是用這些東西，造出來的紙？”
秦文耀亦是滿臉不解的看向秦羽。
秦羽會造紙術，他們接受了。
秦羽造出來的紙，質量皆是上乘他們接受了。
但秦羽所用的原材料，竟是些隨處可見，棄如糟粕的東西，實在是太令他們難以置信了。
即便秦羽說這是他點石成金的手段。
魏皇和秦文耀都愿意相信。
秦羽則是一臉的風輕云淡，“沒錯，這寒冬臘月的，實在找不到什么好材料了，我便就地取材，能找什么就用什么了。”
魏皇聽的一愣，驚嘆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給你更好的材料，你還能制造出質量更好的紙來？”
秦羽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沒錯啊，原材料對紙張質量的影響還是挺大的，不過這些東西制作出來的紙張，質量已經夠用了。”
魏皇忙點頭道：“夠用，那肯定是夠用了！”
說著，他的臉上驚嘆不減，“好女婿，你真是我大魏的福將啊！”
魏皇今日十分激動。
因為秦羽的造紙術，幫助的不僅僅是戶部，而是整個大魏。
魏皇這幾年，一直致力于打破世家大族對文化的壟斷。
因為即便大魏已經開始嘗試科舉制，世人可以憑借科舉入仕。
但相比于寒門庶民子弟而言，世家大族的子弟，亦是擁有著更大的入仕機會。
因為他們不用為書籍和老師而擔憂。
但寒門和庶民子弟就不同了，他們需要十年寒窗，而且連書都買不起，竹簡都需要去借。
但如今秦羽能造出成本如此低廉的紙張，就不樣了。
紙張可以得到普及，可以極大促進大魏的書籍的印制與傳播，可以促進大魏的文化傳播，令寒門庶民子弟，可以以低廉的價格買到書，使更多人可以讀得起書。
如此一來，天下讀書人也會對朝廷感恩戴德，魏皇可以收攏一波讀書人的心，讓他們少一些口誅筆伐了。
念及此。
魏皇已經是激動的不能自己，大手一揮，高聲道：“這項目朕投了！量產！馬上進行量產！”
如今魏皇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自然希望今后入仕之人，寒門庶民的子弟越來越多。
秦文耀亦是非常激動。
因為秦羽這已經不單單是立功了事。
他這是推動大魏文化發展與傳播，這是有功德的大好事。
與此同時。
魏皇望著不遠處一卷卷的紙張，問道：“女婿，那些紙是干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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