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花覓內心激動渴望的一批,表面也一如平常,于冒并沒有察覺出什么不對勁。
翌日上午,馬家老二、老四帶著倆姑爺和廚師團隊抵達蹄刀村。
廚師們借著休息的空檔,去看馬家準備的食材,有缺少的,馬家立即補買。
流水席陣仗大,需要的菜多、肉多、人手多,單是馬家的人和廚師團隊,不夠用的。
于是,馬家在村里喊話——
同村的來10個人打下手,每人每天給300塊錢,先到先得。
為了給自己備盤纏,花覓得到消息,立馬沖了出去。
待她跑到馬家,剛好是第10個人。
中午吃過飯,10人甩開膀子干活,一直忙到夜深。
花覓把當天結算的300塊錢收進衣服兜里,拖著腰酸背痛的身體,回去。
她累得不行,本來洗漱后應該睡覺的,又被于冒摁在了坑上……
于冒爽/完,喘著粗氣下坑,翻花覓的衣服。
他拿走花覓兜里的300,塞進了自己的錢匣子。
花覓轉個身,背對于冒,她被子下的雙手死死地捏成拳頭,指甲掐入掌心。
她恨于冒,恨得渾身發抖!
花覓昨天給馬家幫忙時,借著閑聊往出套話,知道了廚師團隊的行程。
廚師們第3天后半夜,也就是第4天的凌晨,會離開蹄刀村,返回鎮上。
他們第4日的白天,要去下一家準備婚宴,時間很緊。
花覓給馬家幫了3天忙,一共拿了900的工錢。
她回去時,于冒還在席上跟別人喝酒。
花覓什么都沒收拾,她只打開于冒的錢匣子,將里面的幾千塊錢全部拿走。
她用手絹一包,揣進上衣內提前縫制出來并且帶拉鎖的內兜。
花覓沒關屋子里的燈,她要營造出一種家里有人的假象。
這個囚困侮辱了她5年的地方,她1秒鐘也不想多呆!
蹄刀村,令她作嘔!
馮志眼瞅著花覓走了,而于冒仍在喝酒,他媳婦跟一幫女人磕瓜子、喝茶水的哈哈哈侃大山。
這簡直是老天爺賜給他的好機會!
馮志佯裝喝多了,要回去休息,先離開馬家。
花覓快步走出屋子,穿過破落的小院,拉開街門。
馮志舉著手正想敲門,花覓出來了。
見狀,他左右看看,沒人,將她推回小院,迅速關上街門。
花覓沒想到,她逃跑在即,馮志會突然出現!
“你干什么?!”她緊緊的盯著馮志,警惕的向后退。
馮志一臉老s批的模樣,朝花覓撲了過去。
擱在平時,花覓肯定會叫人,但,她現在要逃,就不能驚動旁人。
而且,她還不能往外跑,要是讓人撞見,事情肯定會鬧大,她就走不了了!
花覓一邊躲閃,一邊在心中飛快的想對策。
馮志撲到第3下時,花覓嚇得往廚房跑。
馮志在心里偷著樂。
花覓是嚇糊涂了吧,屋里能有院子寬敞開闊好躲?
她這不是往他嘴里送么!
想到這兒,馮志興奮極了,立馬追進廚房。
廚房黑著燈,花覓進來,從地上撿起擋門使的板磚。
她藏在敞開的門后,馮志一追進來,她馬上掄圓了胳膊,照著馮志的后腦勺狠狠拍去!
馮志滿腦子想的全是壓倒花覓,哪兒會想到花覓給他來了這么一手!
他毫無防備,叫喚都沒叫喚一聲,登時倒地不起。
花覓不管馮志是死是活,她扔了磚頭,立刻往外跑。
她才沖出廚房,又猛地剎住腳步,因為,她聽見了于冒的聲音。
于冒喝的挺高興,搖搖晃晃唱著小曲兒。
這是她唯一一次可以坐車逃走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花覓第一時間返入廚房,撿回磚頭。
她動作迅速又輕手輕腳的搶先來到街門處,她后背貼著墻,屏息藏好。
于冒推開街門,他后腦對著花覓,腳步踉蹌的轉身,想關門。
這時,花覓霍然出手,奮力拍下板磚!
于冒本來就喝的頭重腳輕,兩眼犯花,他毫無反應的機會,往地上一躺,不動彈了。
花覓怕人瞅見,連忙關上街門。
她轉視于冒,于冒臉上的血刺激著她的大腦,她想想5年來自己受的作踐,頭腦熱的不行!
她抓緊板磚,照著于冒的腦袋,泄恨似的又狠砸了兩下。
于冒的頭,血流不止。
花覓費勁巴拉的將于冒拖進廚房,丟在馮志邊上。
她關了廚房的門,又把磚頭撿了起來,這回,她是揣進衣服里。
她沒時間去解決這塊染血的磚頭了,只能帶走。
馬家的客人已經走的差不多,廚房團隊的車,也要裝滿了。
花覓瞅準一個時機,刺溜一下子來到沒頂子的藍皮車前,爬上去。
她身子一縮,藏起來,扯著蓋布蒙住自己。
從外頭看,完全瞧不出下頭有人。
廚師團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與馬家告了別,一輛藍皮車、一輛面包車,駛離馬家。
車,開起來這一刻,花覓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都處于高度繃緊的狀態。
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祈禱,一定要順利離開!
幾乎是兩輛車離開馬家的同時,一架無人機從蹄刀村附近的山上起飛。
無人機與兩輛車保持著距離,跟蹤拍攝。
1小時后,馮志的媳婦發現馮志不見了,挨家挨戶敲門找人。
村民們被吵醒了,一家家的開了燈。
當馮志媳婦找到于家,發現于冒、馮志見血的倒在地上,花覓卻不在時,蹄刀村亂糟糟了起來。
馮志媳婦的叫罵聲,嚇的村子里的狗,叫個不停。
而這個時候,花覓已經隨車到了鎮上。
蓋布下的花覓,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順利的逃了出來!
她默默念叨一路的“老天保佑”,真的靈驗了!
廚師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兩輛車開進院子。
男a:“抓緊時間睡幾個小時吧,困死我了。”
“車上的東西別動它了,明天直接拉到下家去,我可不想再折騰了。”
男b:“睡吧,我也困的不行了。”
“這3天,可累死我了。”
花覓在車上等著,待屋子里關了燈,一伙人久久的沒有動靜,她才悄悄翻出車,離開院子。
在她頭頂上方的高空,無人機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花覓當年被迷暈時,身上沒帶身份證,而這5年,她也沒辦過新的身份證。
她不知道自己是‘死’的還是‘活’的?
花覓想住旅館,沒身份證無法登記,她只好找了個橋洞,身體一蜷,想先在這兒湊合一宿。
一對男女根據無人機顯示的位置,開車前往,在距離橋洞500米時,兩人收回無人機。
花覓剛剛逃出來,既興奮又不安,她害怕蹄刀村的人會殺到鎮上,再把她抓回去。
她完全不敢睡,睜著兩只眼睛,留意四周的動靜。
忽地,花覓聽見了引擎聲。
瞬間,她繃緊身體,一顆心提吊至嗓子眼。
男a女a從車上下來,二人站在橋上,伸展筋骨。
女a跟男a吐槽,“老公,你們老板讓員工跑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催債,他是不是有毛病?”
“你直接在洛溪申請強制執行不成么?”
“讓借款人必須還錢。”
男a點了支煙,“老板怎么交待的,我們就怎么做,還能怎么樣?我們總不能跟老板對著干吧?”
“再說了,不到最后,還是要以催借款人還錢為主,不然要申請多少強制執行?”
女a:“我就不明白了,你說秦瑜那么有錢,他不能給秦海臣開家珠寶公司什么的么?”
“那多體面,還比催/收掙的多。”
“干催/收能有什么前途?”
男a:“行了,老婆,你就別發牢騷了。”
“咱們休息一會兒,得繼續趕路。”
“公司還有別的訂單等著我呢。”
秦瑜?!
秦海臣?!
花覓本來不知道自己逃出來以后要去哪兒。
現在,她從男a女a的對話中聽到秦瑜、秦海臣的名字,她想也沒想,立馬鉆出橋洞。
就算回去要被父子二人毒打一頓,她也認了。
秦瑜有錢了,秦海臣又當上老板,她要回到父子倆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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