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扛著安倍石五往前緩緩向前，葉辰則跟在他的身側靜靜聽著對方敘說著往事。
“至今我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天。”
“難得一見的臺風登陸了這座小島，海上狂風大作，海浪陣陣，但我們卻在黑牙號上尋歡作樂，飲酒縱情。”
史密斯回頭看了眼葉辰。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那件事情發生了。”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似乎真的很不愿意回憶起當初那一夜發生的事情。
“當時馬克的現任妻子，現在的前妻不知如何混入了黑牙號的宴會之中。”
“那個女人長得不錯，身材也很棒，而且那一夜我喝了很多酒……”
史密斯的臉上多了幾分躊躇，似乎是在猶豫究竟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就和那個女人勾搭上了？”
葉辰看著史密斯，輕輕挑了挑眉。
他的眼神中并沒有多少鄙夷。
畢竟海外人究竟有多開放，他也聽說過一些。
雖說那個女人是有婦之夫，但在開戰前一天跑上對手的船，這本身就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嗯……”
史密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葉辰的說法。
一夜情這種事情在國外發生的頻率并不算低，更別說史密斯這種海賊。
普通人的法律都沒法束縛住他們，更別說是普通人的倫理道德。
不過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葉辰反倒越發不解起來。
按照這種劇情發展下去，頂多也就是馬克撞破自己妻子和史密斯的奸情。
“我看你們剛才那個樣子，可不像是他老婆和你上床結果被他撞破的樣子啊……”
要是史密斯不說的話，看剛才二人的模樣。
葉辰完全有理由相信是史密斯發現自己的老婆一直在和史密斯上床……
史密斯靜靜的看著葉辰。
葉辰心中突然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他看著史密斯，一時語塞。
“你……該不會……”
“真的嗎？！”
史密斯嘆了口氣，隨后緩緩點了點頭。
“沒錯！那不過是誘我上鉤的魚餌罷了。”
“威廉并非第一個潛伏在黑牙號之上的內鬼，早在十年前，我便已經遭人出賣算計。”
“那一夜，我的妻子——凱瑟琳，在我和那個女人共處一室之時闖到了我的房間之中。”
“所以……她看到了一切？”
葉辰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苦笑。
第一次見美人計這么用的，這樣看來，這個馬克雖然挺笨的，但十年前的史密斯估摸著也不聰明。
自家老婆就在船上居然還這么光明正大的跟另一個女人上床。
雖然心中一陣嘆息，但葉辰明面上卻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畢竟說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年，史密斯自己也肯定對當時的自己深惡痛絕，自己現在當個事后諸葛亮也沒有意義。
況且，他和史密斯不過是合作伙伴，他沒那個資格也沒興趣對眼前男人的過去指手畫腳。
“然后呢？”
“然后……”
史密斯苦笑一聲，隨后看向葉辰。
“如果你也有喜歡的人，那就應該能猜得出來然后怎么樣了吧？”
葉辰靜靜的看著史密斯，輕輕點了點頭。
“無論我如何解釋，如何思考都找不到為那一夜我所做的事情能夠提供被人原諒的正當理由，這也是理所應當的，我身為有婦之夫和一個有夫之婦勾搭在了一起。”
“如果這樣都能夠被人原諒的話，那不正常的恐怕就是這個世界了。”
“那一夜，凱瑟琳離開了黑牙號，那一夜的風暴很大，海浪幾乎吞噬了整個碼頭。”
“我不明白在那種情況下她能夠跑去哪里，我在島上找她找了一夜，但最后也始終沒能夠找到她在哪里。”
“我回到了船上，宴會被中途停止，得知她離開的消息后，傭兵團內頓時分裂成了兩派。”
“最初的黑牙傭兵團成員并非全都是由我一人招攬而來。”
“其中也有不少人是因為凱瑟琳的緣故才在我手底下做事。”
“而得知我的行為之后，有不少人想要將我的船長之位扣下轉讓給凱瑟琳。”
“另一部分人便是以阿志和安倍石五等人為代表，認為這種事情在海賊之中相當常見，反倒是凱瑟琳那邊有些小題大做。”
“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以前的黑牙傭兵團已經不復存在了。”
葉辰沒有說話。
雖然心中多少有些感概，但說白了，一切之所以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全都是這個男人咎由自取。
史密斯或許以前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領導者，或許之前他手下的黑牙傭兵團確實所向披靡。
但這些都是基于他人的努力之上。
從現在看來，他之所以還能坐穩黑牙號船長之位，安倍石五有很大責任。
如果當初不是他們幾個人擁立史密斯，恐怕這個張揚自信的男人早就被拖下了船長的位置。
可是……為什么呢？
葉辰低頭思考了起來。
從史密斯的話語種能夠聽得出來，他既沒有能夠當好船長的把握，也沒有振興黑牙傭兵團的打算，那么為什么？
為什么他還非要占著黑牙號船長一職不放呢？
“你的妻子……”
葉辰頓了頓，重新組織了一遍話語。
“你的前妻，后來怎么樣了？”
“你找到她了嗎？”
像是被戳中了痛點一般，史密斯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他轉頭看向了葉辰，隨后又低頭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她……死了……”
聽到這句話的葉辰微微瞇起了自己的眼睛。
“死了？”
“在這種地方？”
“嗯！”
史密斯點了點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接下來的就讓我來說吧！”
肩膀上突然傳來另一道聲音。
不知何時，安倍石五居然恢復了意識，他趴在史密斯的肩頭看著二人。
“安倍石五……”
葉辰看著男人，露出了些許警戒的神色。
“好了好了，別那么緊張，我不過是個將死之人。”
“況且你很清楚，即便我沒有束縛也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對手。”
被史密斯放在地上的安備石五長呼了一口氣。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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