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效果嗎？”
雖然放出木子靖的照片，但是玩家早就不是剛開始游戲時候的傻白甜了。他們可能對于別人的事情抱有極大的道德感，但是對于自己的事情，起碼長了好幾百個心眼子。
在各種海量信息中都抱有警惕。
但這樣的做法也讓真實的消息也在他們心中是不可靠的。
“沒關系，50積分，不配讓這些人賭一把嗎？”
褚亦安微微一挑眉。
雖然這50積分在他們看來不多，但是還有好多人積分從來沒有超過20甚至沒有超過10。通關一輪游戲，需要前一萬名才能得到50積分，而殺一個人就能得到50積分。
這樣算起來，定然是有很多人去冒險的。
“那要是木子靖發現我們在論壇上掛她，她倒打一耙把我們也掛出來，說您才是50積分呢？”
照片這個事兒多好辦啊，打開直播間截兩張比較清晰的屏就可以了。
當朱天廣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褚亦安猛地愣了一下，“你這個猜想，你這個猜想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哈。”
這事兒還真不是朱天廣多想，而是完全有可能。
畢竟木子靖這人完全沒有什么準則或者德行可言，只要她能夠得到好處或者攻擊到別人的事情，只要她知道就很樂意去做。
“不一定，她可能想都不會想到哪兒去。”
畢竟這人看起來腦子笨笨的。
褚亦安擺擺手讓朱天廣不要在那里杞人憂天，“更何況她就算把污蔑我們，咱們可不是嬌滴滴的軟柿子，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朱天廣聞言朝她看過去，“真、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
褚亦安朝著他的腦袋瓜子一拍，“想得多，不如做得多。咱們先去了解一下市區每個警察局的位置，然后再買兩本有關刑法的書，爭取今天晚上將它啃完。”
“咱們……這是要靠警察保護？”
朱天廣剛才的設想還是來兩個殺一雙來著。
“當然你也可以將其稱呼為拿起法律的武器。”
褚亦安理所當然地說道，“雖然這里是直播世界，但社會秩序又沒有失控，咱們這種良民有這樣的思想，很正常啊。”
拿起法律的武器。
良民思想。
朱天廣忍不住贊同地點點頭，“褚大你說得很有道理啊！”
這還不提前在警察局門口踩點，然后買兩本法律書好好啃。
##
城市的夜晚
高聳方正的建筑，筆直“#”字形的大道。車輛開動的聲音靠近又遠離，大樓下各種燈光匯聚的廣場和網紅橋上，全是音樂和吆喝的聲音。
帶著粉紅頭套的洛麗塔姑娘在伴隨音樂扭動；身著西裝，腳下卻踩細長高跟鞋的男性蹲著做高難度健身動作；還有變魔術、講笑話、吃一些氣味怪異獵奇食物的主播……
所有人都在忙碌，尤其是那些今天直播間任務沒達標的玩家。
至于褚亦安和朱天廣，他們倆換了個更好的酒店，一個抱著一本法律書看。
【主播昨天講飛機，今天看法律書，主打就是個學習。】
【我們想看做飯啊，主播是知道什么叫饑餓營銷的。】
【他最牛的就是把一個趕海主播也給畫風帶偏了，此刻本來應該在海邊進貨的那老妹兒現在在隔壁房間看著同樣的法律書，趕海迷們都快要被氣死了。】
【真的假的，怎么可以如此搞笑。】
【哈哈哈哈，老娘快要被笑發財了……】
直播間里聊天聊得火熱，兩人看書看得很專心。
游戲的關鍵性線索，經常藏在不起眼的東西上。比如現在，褚亦安在法律書上發現了重要的線索——
這輪游戲看似法制健全、社會安寧，實際上是允許殺人的！
法律第89條：請各位市民注意保護自身生命和財產安全。
法律第91條：根據直播至上的原則，在直播過程中出現受傷、死亡現象，被視為正常。但市民必須在2小時內同時警察到場記錄并清理現場。若超出2小時未超出5小時，將受到200元罰款；若超出5小時未超出24小時，將受到500元罰款；若超出24小時，將受到3000元罰款，并拘留3天。
……
這個規則，簡直是驚掉下巴。
什么樣的法律，居然對人性如此的蔑視。
看起來正常的世界，原來比之前秩序崩壞的世界還要不正常。
如果說人命不是重要的，直播才是重要的，那么后期是不是玩家就會為了人氣值，為了活下去而想盡各種辦法。
殺人會變成一種常態？
褚亦安忽然大腦中出現這樣恐怖的想法，緊接著她收起法律書敲響隔壁朱天廣的房門。
“褚大？”
“你知不知道離我們最近的圖書館？”
“最近的圖書館好像離我們只有一條街的距離，但現在已經是晚上9點了，圖書館再過一個小時就要關門了。”
“還有一個小時，已經足夠了。”
褚亦安將法律書裝進背包里，然后拿起房卡讓他跟上，“我們現在得去弄清楚一件事情。”
圖書館內
燈火通明。
里面大量的藏書整齊地擺放在書架上，散發出淡淡的書墨香和發霉的氣息。
圖書館內冷冷清清，唯有兩個坐在入口處的管理員興致缺缺地打哈切。
“你好，我想知道圖書館內記載有關直播的內容的書籍，它一般是被放在那里？”
聽到詢問的管理員看了他們一眼，“三樓。”
直播的資料……超級超級多！
三樓整整一層樓，全部都是有關直播的。放眼過去，各種書籍讓人眼花繚亂《主播的素養》，《直播，沒有捷徑》，《如何在直播時，保持最完美的狀態》……
“褚大，你想要選哪些書？”
朱天廣一邊問，一邊感覺尋找書這件事的工作量就已經無比的浩大。
“我們……不要找書，找那種舊報紙、講義，重點就是舊報紙！”
褚亦安說完和他分開，頭也不回地去尋覓了。
一般舊報紙等沒有裝訂的文字資料，會整齊地放在檔案袋，或者裝訂成冊。和普通的書籍外表大有不同，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然后抽出那已經泛黃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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