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薩摩耶突然叫了聲。
“你想跟我拜把子?先等會哈。”盛華灼主觀論斷,扭回頭跟蘇君淵說,“爺爺你看我人氣多旺,機不可失啊!”
蘇君淵不信她鬼話。
看了眼狗子,扶膝起身,解開狗繩。
薩摩耶搖著尾巴急急忙忙跑出門小便。
盛華灼:“……”
蘇君淵回來后,還故意摘下網狀涼帽,露出潔白的額頭,印堂怎么看都不黑,笑起來,皺紋不淺。
盛華灼看懂了爺爺的行為。
蘇君淵接過蘇硯柔包好的茉莉花。
掏出手機解鎖,不留神戳中沒看完的動畫片。
手機里傳出分貝極高的聲音:“妖精!放了我爺爺!”
蘇君淵囧下一張神氣活現的臉,尷尬地摸摸鼻尖,戴上老花鏡,緩慢切換到掃一掃頁面,付了錢。
“我走了小姑娘。”
他跟蘇硯柔說完,拉穩狗繩,回頭看向盛華灼,再次真摯感謝她剛才的相救:“謝謝。”
盛華灼更加確定他就是蘇爺爺。
除了長相性格相同以外,手機密碼和愛看的動畫片也一樣。
她方才不小心瞄到爺爺的手機密碼,也是0808,那天是已故奶奶的生日。
這兩個世界好像真的相融了。
只不過不記得她了。
他們都不記得她了……
盛華灼也囧下臉。
目送蘇君淵離開,心情繁復,身旁傳來祈年的聲音:“想追就去吧。”
“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盛華灼握著一杯水猶豫,頓然放下,站起身,“我們一起去,等會兒爺爺該走遠了!”
“好,一起去。”祈年也起身,反手牽起她。
兩人跟楊舟和蘇硯柔道別,暫時放下花。
盛華灼死皮賴臉追上去。
狗看她,她也看狗,撓撓眉骨,硬著頭皮胡侃:“爺爺你家還缺狗嗎?我除了長得像人,其他都挺狗的。”
蘇君淵一怔。
盛華灼出口亦是一愣,她在說什么!
祈年找了個好一點的理由:“我們送您回家吧,最近拐賣老人的人販子不少。”
蘇君淵沉靜地看向兩位。
你倆才像人販子吧。
看來都行不通,盛華灼開動腦筋,歪著頭問:“爺爺,我救了你,你請我吃個飯?”
蘇君淵終于聽到一句正經話。
如果不是這丫頭,他這把老骨頭可能會撞到門外的樹身。
他停下腳步道:“那小恩人,你想吃什么?”
盛華灼一聽有戲,朗聲笑說:“只要是去爺爺家,吃什么都行。”
蘇君淵本就是出來晨練,正好他也喜歡熱鬧。
這兩位小年輕既是花店小姑娘的朋友,還給他一種奇妙的親切感。
索性答應了。
盛華灼一路說說笑笑跟蘇君淵來到一棟古舊的宅子,沒有蘇家老宅那般大,但氣派。
庭院里有花盛開,唯獨沒有茉莉。
蘇君淵進門便去清洗花瓶,將新鮮的茉莉花插入花瓶,替換凋零的花,放置在萬花叢中,瞧著花發呆。
他的老伴在十年前就去世了。
她就像仙子,可能上天也覺得她太美好,派她回去普度眾生了。
她生前,最愛茉莉,最喜歡坐在這兒賞花。
蘇君淵靜坐了會兒,抹了抹眼睛,起身去廚房吩咐下去。
盛華灼才想起來還沒介紹過自己,噠噠噠跟在蘇君淵屁股后邊兒。
“爺爺!我叫盛華灼。”
話語未盡,盛華灼掃視到一幅筆酣墨飽的毛筆字,懸掛在正廳。
【盛世中華何以中國】
她興緩筌漓地跑過去,近距離指著其中兩個字:“就這兩個字,灼是灼熱的灼,您叫我美灼就成!”
“你很有自知之明。”蘇君淵笑說,“不過,上來就夸自己美的,你是頭一個。”
盛華灼揚起美麗的臉龐,得意“嗯”了聲。
蘇君淵下意識復念“美灼”這個稱呼,有意逗趣道:“燙嘴。”
盛華灼:“……”
吃完午飯,盛華灼提議下棋,贏了加爺爺微信。
盛華灼手夾一個黑子,憑借此前對蘇君淵的了解,他走一步便堵他一步,成功引起了蘇君淵的注意。
許久后。
“欸!等會兒,我走岔了。”蘇君淵意圖把剛放下的白棋往后挪一步,樂陶陶找補一句,“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
盛華灼只差一步便能贏下這一局,看穿蘇君淵的小心思,直言:“爺爺,不能悔棋。”
蘇君淵努了下唇。
兩人雙雙看向圍觀的祈年,好似在此刻被賦予裁判的名號。
祈年公平公正地把蘇君淵的白棋挪回來:“不能悔棋。”
蘇君淵:“……”
盛華灼用眼神贊許祈年,偏回頭說:“爺爺你要輸了啊,輸了就要答應給我你的微信。”
蘇君淵遞給她一個“你這樣會失去我的”的眼神。
盛華灼不為所動。
蘇君淵輸了。
他愿賭服輸,慢吞吞操作著超大字號的手機,不大熟練地找出微信。
加完微信。
蘇君淵像個老小孩似的賭氣道:“我還沒答應,你不能叫我爺爺。”
盛華灼激動到一拍祈年大腿,身子往前靠了靠:“這么說,認干親這事兒有得商量?”
又被反將一軍的蘇君淵動動胡子,不答反而說:“再來一局。”
盛華灼表示自己累了。
再來一局,她不一定能贏。
換祈年跟蘇君淵下棋,兩人周旋甚久,一盤棋好似下不完。
盛華灼朝起一顆小腦袋,邊吃邊嘮嗑。
蘇君淵也同她聊了起來。
于是她得知,這里的蘇君淵只有一個兒子蘇胤,蘇胤和姜曼玉也只有一個兒子蘇云深。
平時經營蘇氏集團,很忙。
不知不覺間,夕陽出現,盛華灼又跑去跟狗聊天。
祈年和蘇君淵這盤棋還未下完。
蘇君淵望一眼庭院的一人一狗,忍不住好奇問:“我真有那么像她爺爺?”
祈年張弛有度地點頭:“嗯。”
“那她爺爺?”
“離世了。”
盛華灼這里的爺爺的確已故,蘇君淵也確實像她在平行世界里的親爺爺。
最終,余光一直關注著庭院的祈年輸了這盤棋。
……
第二天,盛華灼又來了。
穿一身粉色。
蘇君淵換好一身新衣裳準備出門,站在車前照鏡子,自言自語:“吾與城北徐公孰美?”
“你美你美~”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盛華灼嚇蘇君淵一跳。
默默收起自戀之態。
盛華灼雙手背在身后,打量著這位精致的小老頭。
而后她卷起褲腿,給爺爺看露出的襪子邊邊,粉色獨角獸形狀。
悄然觀察爺爺的表情。
“品位不錯。”蘇君淵收起拐杖坐進車里,腳腕也露出一只粉色的襪子。
盛華灼霎時睜圓了眼。
……
這天盛華灼又來蘇家蹭飯,換了個策略。
蘇云深正在給狗喂罐頭,盛華灼走過去,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結拜不?你當我哥!”
如此一來,四舍五入等于跟爺爺是一家人了。
蘇云深:“?”
他拒絕了盛華灼曲線救國的鬼點子。
后來,盛華灼有空就來蘇家。
一來二去,跟蘇家的狗混熟了。
大薩摩耶生了五只小薩摩,她順便給接生,還預定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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