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真是貴人多忘事。”季厭點頭哈腰,“我是您的前經紀人季厭吶。”
盛華灼姿態閑散,懶懶“啊”了聲。
心態平和地替他回憶道:“就是那個整日讓我襯托盛昕月,強制接了部無腦劇,演盛昕月后媽,穿喪尸服蹦迪,被全網嘲諷,對此置之不理的厭哥啊。”
“后來不是打就是罵,嘶——”盛華灼捂耳,“瞧瞧,快兩年了,一提起這些事兒,竟還能想起您扯我耳朵的溫度和力度,真懷念呢。”
季厭:“……”
盛華灼:“啊對,還有鹿潞,耳朵都被您扯爛了,偏是不讓她上醫院看一眼。”
季厭窩著一肚子氣。
但凡是個有頭腦的人都會選擇挽留他,畢竟他的實力和人脈在業內響當當。
正常人會刻意當面提這茬?
蠢貨。
“我當時急于培養督促你們,一時用錯了方法,都怪我,我在這兒跟盛總道歉。”
季厭強力壓抑怒氣,儼然一副笑面虎模樣,起身,朝盛華灼深深鞠躬。
盛華灼白他一眼:“慢點鞠,小心閃到腰。”
季厭只得又鞠了一躬。
盛華灼又道:“一會兒還得搬東西呢。”
季厭死厚的臉皮上揚起笑弧,心間得意洋洋,果然還是年輕,這便打算讓他去搬東西入職了?
盛華灼:“畢竟你被開除了,去把你辦公室里的垃圾清理干凈。”
季厭頭點到一半,瞪大雙眼。
“開除?”
盛華灼微笑默認。
“憑什么!”季厭質問完,立刻后悔捂嘴,但話已出口。
“就憑你吃了三十年狗肉!”盛華灼五官都在表達:簡直不能忍!
季厭一度懷疑聽力,尖嘴猴腮皺成一團。
聽到這個開除理由,溫祈年稍有錯愕,唇角牽起一抹淡淡的笑。
季厭的氣勢忽強忽弱。
這時又好聲好氣地道:“盛總,我也持有吉言娛樂的股份,您不能隨便開除我,而且這個理由……”
盛華灼截下話語權,偏眸問:“溫總,我不能開除他嗎?”
溫祈年素來人狠話不多,單手合上筆記本電腦。
姿態矜貴地推出提早準備好的各類文件,全程未分給季厭半個眼神,話卻是對他所言:“直接走流程吧。”
季厭:“???”
只聽溫祈年聲音不高不低地問:“還有誰想離職?”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
有人說:“我想加入盛世年華娛樂,謝謝盛總和溫總給的這個機會,我一定好好準備面試。”
“是啊,只要有機會我也想去試試,我不離職!”
所有人各抒己見時,隔壁傳來聲響。
早已看季厭不爽的助理將他的物品全數扔出辦公室,季厭沒吃完的腎寶丸一顆接著一顆滾落在地。
“你!”
“我什么我!”助理打斷季厭的話,狠狠罵道,“狗仗人勢!卑鄙無恥!欺善怕惡的狗東西!老子不干了!”
其余受盡欺壓的員工索性破罐子破摔跟著罵。
保潔阿姨了然,看來這破公司終于倒閉了。
她拎著拖布,給季厭的物品沐浴一遍,然后擰斷拖把頭,要完工錢,扭頭走了。
“你!你們!”
季厭的笑容面具露出裂縫,干黃黑煞的額頭暴起細小血管,氣到扭曲。
喉的一聲。
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昏了過去。
“這就暈了?”盛華灼撅著屁股上前,嘖嘖個不停,“這么虛,那腎寶丸該不會是過期產品吧?”
“我們是不得打個120?”
有人不確定地問,隨后有人嫌棄地撥通急救電話。
-
晚七點,盛華灼和溫祈年雙雙回到自家公司。
盛華灼問:“你要回來拿什么。”
“小楊發消息說,有份文件需要我們來取,他應該在公司。”溫祈年一五一十交代。
“大膽小楊,膽量漸長,現在居然敢叫影帝和影后親自來取文件!”盛華灼口中這么說,腳下很誠實地邁進電梯。
身處漆黑之地的小楊無端打了個噴嚏。
到達辦公樓層。
走下電梯才發現這一層漆黑無燈。
溫祈年第一時間牽住盛華灼的手,十指相扣,借著電梯內的燈光走下電梯。
盛華灼絮叨:“大膽小楊,該不會為了省電不舍得開燈吧?”
電梯門關,再次回歸漆黑,隱約能看到紅色的光。
溫祈年牽著她的手加重力道。
盛華灼便以為他這是怕了,安撫地拍拍他的胸脯:“別怕,能看見的都不是真鬼。”
溫祈年低低而笑,反手把她拉到懷里,掌心覆在后腦。
順從她的話,說:“這樣我就不怕了。”
盛華灼耳邊是咚咚咚的心跳聲,看來她家弱弱果真是害怕了。
心間涌上保護欲。
“但……”盛華灼鼻尖抵在他胸膛,聲音悶悶,“這樣我什么也看不見了。”
“你們兩個沒有手機哦,不會開個手電筒哦。”旁邊傳來陰陽怪氣的吐槽聲。
耳熟。
“對哦。”盛華灼接話茬,低頭找手機。
黑燈瞎火里,一陣亂摸。
溫祈年俯在她耳邊提醒:“別亂摸,這里不太合適。”
“?”
盛華灼定定,收回按在對方臀部的手:“……你禁言。”
溫祈年安靜下來。
盛華灼還未摸出手機,隨著開關聲響,燈光敞亮。
眼前紅通通一片。
盛華灼被刺到眼,頭埋回去。
她怕不是來到商場里賣婚嫁產品的店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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