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華灼手里捏著劇本,遷思回慮,靠在冰冷的墻壁。
又想到溫祈年在追獅計劃本里所寫的一句話——拍完《三世絕戀》,失眠了。
盛華灼立即掏出媽媽的手機,搜索這部短劇。
專注地看著溫祈年的任何一個表情。
那時她便覺得他的演技時好時壞,多有奇怪。
短劇中,溫祈年在拍“慕秋池去世”這場戲時,悲痛欲絕蹲在她的墳前。
后悔,痛哭,自刎。
所有的演繹,就像是真的失去她一樣……
可當他與虞丘嬌一起拍短劇時,演技完全不同。
盛華灼放下手機,在光線微暗的房間里若有所思,不慎撞到旁側,儲物臺上擺放的干花相框顫顫抖動。
她轉身扶好相框。
適才驚悉這里面是做好的洋桔梗干花。
跨年夜那天,溫祈年送她的洋桔梗。
她想將其做成干花保存,礙于懶得弄,花便被溫祈年帶回家做干花,這幾天她也沒再問。
現下,干花已經做好,很精致美觀。
盛華灼一不留神看到右下角用黑色簽字筆寫下的洋桔梗花語。
其中包括一個較冷門的花語——再度相愛。
再度相愛……
盛華灼深吸一口氣,脊背發涼。
說到底,這些一概是她的猜想,未得到一個確切的結論之前,一切都不一定。
倘若如她所想,她還是無法接受溫祈年就是祈年這件事。
盛華灼把所有東西歸位,斂下情緒,回到醫院病房。
看著靜躺的男人,放空。
心里說不出上來什么滋味,依舊覺得這一切像夢一樣。
姜曼玉差使蘇家管家送來盛華灼的手機,畢竟走到哪里,不能斷了聯系。
盛華灼原本無暇看手機,在給手機連接上電源,開機后,卻看到溫祈年發來的語音消息。
盛華灼微愣,又看看病床上昏迷的男人,緊緊蹙起眉頭。
點進消息區,她呼吸輕了下去,這條語音消息發送來的時間是他出車禍的傍晚。
險些認為是靈異事件,畢竟人還昏迷著。
不以為然地點開語音消息:“九九,別生氣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語氣柔和綿長,乖哄,極盡求和。
聽完,盛華灼全身血液恍若凝固。
不太確定地再聽一遍。
一字不差。
九九?
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會喊她九九。
正是那位祈年,祈畫家。
盛華灼收起的回憶再度翻涌,想到溫祈年寫過的。
——從Y國回來,她昏睡一天,還未醒,我喊了她的名字……
從國外錄完節目回來那天,時差影響,她睡過去許久,還翻下床,于是溫祈年大張旗鼓在她床邊圍一圈嬰兒圍欄。
她在睡夢中隱約聽到這個稱呼。
是他所喊?
當時,她以為是幻聽……
盛華灼低眸那刻,視線定格在溫祈年的左手手腕。
一條是他從始至終一直戴著的紫檀木手串,還有一條是戀綜告白夜,她買來送給他的桃木手串。
窗外有光照進來。
桃木手串在淺光下發亮,而紫檀木手串離奇般黯淡無光。
她靠近,意圖取下手串細看。
拿掉桃木手串后,紫檀木手串卻像是長在他手腕,任憑她怎么拿都拿不掉。
她的指尖輕觸到紫檀木手串,觸感甚是古怪。
俯身更近距離去看,紫檀木手串的紋理……更像是顏料?!
她從未仔細關注過。
拿來一個略微尖銳的工具,輕輕刮了刮,手串褪掉一層外衣,真容顯現。
竟然也是一條桃木手串!
紫檀木的外表是人為,是偽造,平時用顏料覆蓋。
實則是桃木色。
盛華灼原本半信半疑的心緒,瞬時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因為這條偽裝之下的手串,她可以篤定,這是她送給祈年的那個桃木手串。
每一顆珠子,都是她親手所挑選,親自在廟里做好,開過光,而后送給他。
果然是他。
他來了。
盛華灼的胸腔像是被棉絮緊緊堵著,呼吸失去原有的節拍,頭也有些暈,說不上哪疼,總之全身情緒如泉涌,沸騰刺穿所有血脈。
她閉上了眼。
同時,與他相關的回憶清晰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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