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淵沒當回事地問:“小祈年害怕?”
“是呀!”盛華灼重嘆,搓了搓手心。
要怪只怪這人不好好看電影,莫名其妙靠她如此近,而且!大冬天穿什么休閑褲!
一屋子人,除了溫祈年都不覺有什么,對于他是否害怕這個話題,他本人未做回應。
盛華灼裝作什么都沒發生,扭頭看屏幕。
隨著一陣恐怖歌謠唱響,屏幕里突降一個吊死鬼,鬼頭滾在屏幕最前方,死不瞑目,瞪著血紅的眼。
“啊瑪卡巴卡瑪卡巴卡……”可能是飄了心思,盛華灼有史以來第一次被恐怖片嚇到,忙不迭地拍手,嘴里不忘說:“這個特效真貴啊。”
大家被盛華灼的一驚一乍嚇一跳。
“……別吵。”蘇星野沒什么耐心,說完,被爺爺掌摑。
盛華灼往回圓:“是小祈年害怕,我替他喊。”
溫祈年不作聲,心甘情愿背鍋。
沒多久,更可怕的一幕出現,蘇君淵“啊”了聲,也學著盛華灼拍手:“瑪卡巴卡瑪卡巴卡……”
一場電影結束,盛華灼沒看懂,怎么就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記憶最為尤深的居然是掌心的觸感。
啊啊啊她是變態吧!
“咚咚咚咚……”
奇怪的聲響傳遍四周。
電影已結束,但所有人嚇得一動不敢動,聽到怪聲,更是后背發涼,全員背部緊緊貼著沙發,有人低低問:“你們聽到了嗎?”
“好像是敲木魚的聲音,午夜時分每敲一下,必會有喪命者。”
“啊啊啊啊啊。”
不信鬼神的蘇星野起身打開燈,光線刺眼,眾人機械式轉頭。
看到——
車厘子的盤子空了,溫祈年正在一顆顆吐車厘子核,盛華灼喂他吃的時候,找不到地方吐核,于是存了滿嘴的核。
周身安靜一片,他茫然抬眼,對上大家的視線,手里捧著光溜的盤子,吐出最后一顆核:“咚!”
所有人松一口氣,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盛華灼笑得在地毯上打滾。
怎么會這么可愛!
……
十二月一整個月,盛華灼白天一頭扎到電影后期制作組,有時去學校完成學業,晚上基本都回蘇家,已經很久沒回帝仙華庭了。
不過那里的房子溫祈年還給她留著,也會定期打掃。
每到中午,溫祈年說他得空會來給她送飯。
結果,每天都有空。
他對此的回答是:“往返不到一個小時,空的出來。”
十二月底,盛華灼接到各個衛視跨年晚會的邀請,以及數個頒獎典禮的邀約。
她接了番茄臺的跨年晚會,因為在海城,近。
晚會前一天。
自家女兒近期有多忙碌,姜曼玉看在眼里,在盛華灼終于休息時,帶著她去做美容,調理生息。
區別于現代高科技的美容院,姜曼玉帶盛華灼來到一處復古雅致之地,伴隨著流水潺潺,能聞古箏之聲,四周彌漫著藥草香。
姜曼玉是這里的常客,一進門,身穿素色旗袍的老板娘親自接待,溫和有禮地伸出手指引。
盛華灼第一次做美容,全程讓干嘛便干嘛。
她躺在榻上,聽著琴聲,閉上眼,臉上涼颼颼的,涂在臉上的美容物是草藥制成。
一整個下午過后,盛華灼左右瞧著自己的臉,嫩了一個度。
然后是拔罐刮痧,按摩足浴,總歸是享受個遍。
這里的一切很慢很慢。
慢下來,心果然能靜。
慢慢品完一盞茶,盛華灼無端開始打坐,感慨喃喃:“原來這才是有效媽媽。”
媽媽兩個字,頓時戳中姜曼玉淚腺,她偏過頭,抹掉眼淚。
自從找到親生女兒,自責、都怪我之類的話,她幾乎不說。她覺得這樣是給予孩子無形的壓迫,讓對方被迫接受一家人。
而是慢慢地走進孩子的世界。
盛華灼掀開眸子那刻,姜曼玉調整好情緒,溫柔地把手搭在手背:“灼灼喜歡這里嗎?”
“嗯!”
臨離店時,姜曼玉給盛華灼一張vip卡,并說:“喜歡以后隨時來,也可以帶朋友一起來。”
盛華灼看著手心的卡,不是因為錢而開心,是因為給卡的人而開心。
回去的路上,她抬起食指戳了戳姜曼玉的肩,低聲說了句話,姜曼玉不曾猶疑,巧笑倩兮地應下。
冬季晝短,吃完下午茶,過一陣,暮色披身。
街道上,盛華灼很意外姜曼玉會答應坐她的機車。
她戴好頭盔和手套,俯身,手腳配合操作調整,右手給油門,機車上路。
“媽媽抱緊我!”
坐在后方的姜曼玉緊緊攬住盛華灼的腰,緊張感瞬間消弭,柔和關心道:“灼灼注意安全。”
盛華灼聽到應了聲。
往低調了兩檔,車速慢下來,跟周圍的汽車相比,仍然很快。
安全回到蘇家,才大肆在一覽無余的后院飛馳。
姜曼玉害怕又激動,今晚的一切,讓她故步自封的生活打開了新大陸。
飛馳一圈又一圈。
機車穩穩停靠,盛華灼單手把姜曼玉抱下來,扔掉頭盔,隨意躺在覆滿涼意的草地上,漸漸沖散全身灼熱。
姜曼玉先是怔了瞬,緊接著神色自若地躺下,握住盛華灼的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鈴聲響,溫祈年的電話不合時宜地打來。
盛華灼捏起手機看一眼,選擇讓語音秘書代接,反正他不會怪她。
“怎么不接?”
“一接通就掛不了啊媽媽。”盛華灼往姜曼玉那側靠了靠,“不能讓他打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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