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溫祈年生病了嗎,沒看出來哎。】
——【他是在強忍著吧。】
“今天的直播到這里就結束了,明天還有一場《是心動嗎》番外篇,早點休息,明晚見~”
雷振宇說完,掐斷節目直播。
然后收到無數條私信,內容大部分盡是:【沒看夠】【雷導你好短】
他當場:???
短?他分明貼心的安排了番外篇。
此時的三樓臥室。
盛華灼睖著眼前發著燒卻還非要抱她下來的男人,摳出一顆退燒藥扔他嘴里,環視床頭。
“你這房間里連杯水都沒有?”
苦澀藥片在溫祈年口中融化,他躺在床上,露出甜蜜的笑,淺緩搖頭。
盛華灼問:“想不想吃東西?”
溫祈年還是搖頭。
盛華灼脫掉高跟鞋,踩著兩只男士拖鞋下樓找水,就近,端起粉色恒溫杯,順便把禮物拿上來。
小楊聽說直播結束,著急忙慌沖到樓上,將包里各種藥擺出來。
趿拉著拖鞋上來的盛華灼怵目問:“你有藥怎么不早給他吃。”
小楊伸冤:“我給溫老師藥,但他不吃,說吃了藥犯困,耽誤時間。昨晚一宿沒睡就為了畫那個月球,今早又外出學做竹筒杯,我這不是一聽說直播結束,立馬跑上來。連燒兩天,我擔心溫老師燒成傻子。”
“兩天?”盛華灼心情復雜。
依稀記得昨天的溫祈年姍姍來遲,嗓音沙啞,指尖發燙……
“句句屬實。”有盛華灼在,小楊狂點頭,莫名自信,覺得溫老師不會怪他。
溫祈年看了助理一眼。
面對盛華灼質問的表情,他雙目飄忽,默默拿起一顆又一顆藥塞嘴里。
盛華灼奪過他手里的藥片:“別吃了,還咬的嘎嘣脆,不知道的以為你吃糖豆呢。”
小楊面露苦色:“溫老師,藥其實可以用水吞服。”
“多喝點水,看著都苦。”盛華灼睨著虛弱的溫祈年,拿起電子體溫計,在他額頭叮了下。
40度!
頓時生氣又心疼。
“走走走輸液去,要不然在屁股上扎一針,好得快。”
盛華灼說著就要扛人。
“睡一覺就好了。”溫祈年握著她的胳膊,雙眼灼熱發燙,口干舌燥,全身細胞正在與病毒廝殺。
盛華灼瞇起眸,難道害怕打針?
溫祈年唇角微微向上提了下,坐起身,端著恒溫杯慢慢喝水,沖淡口中苦澀,盡力保持清醒,看到床邊放置的木盒,嗓音低啞問:“我的禮物嗎?”
“啊對,你快睡吧,明天再看。”
“我想先看一眼。”溫祈年的視線依然在木盒之上。
盛華灼兩只爪都準備把人摁回去了,聞此言,動作一停。
木盒敞開,一枚桃木手串安靜躺在盒中。
溫祈年困倦的眸子猛地一沉,笑意消散,面上透露著陰冷。
盛華灼蹙了下眉,說道:“你那個紫檀木的手串都掉色了,我干脆上山買了這個桃木手串,開過光的。”
溫祈年腦海中嗡的一聲,零星記憶揭開。
——“開過光的,你不喜歡?”
耳邊的話,與記憶中的話語重合,他眼睫瞬時微垂,遮擋眼底黯淡,漸漸彌漫一層霧氣。
而面前的盛華灼摸不著頭腦。
他那個紫檀木的手串即便掉色都還在戴,想來對他意義非凡,她瀟灑道:“不喜歡算了,不強迫你。”
溫祈年回神:“喜歡。”
喉嚨哽了哽,面上恢復溫潤笑顏,接過手串,慢騰騰戴在手腕上。
“之前那個……”
“一起戴。”
“隨便你。”盛華灼向下抿了抿唇,果然意義非凡。
面對眼前人,她一時宛若坐在火爐旁,一時仿若身臨破濤洶涌的大海邊。
總之,他無聲的喜歡,簡直震耳欲聾。
罷了罷了,就那紫檀木的成色來看,或許是老人家送給他的,難免會憂傷吧。
進而,溫祈年的炙熱眸光泛出濕潤光澤。
“這么感動?”盛華灼難以置信的凝視,趕緊摸摸他的頭,“不哭不哭。”
“我沒事。”溫祈年濕潤的眼角噙著笑,抬手摸著頭上的手,“回去吧,會傳染給你。”
“我是那么不仗義的人?”盛華灼心間是濃濃的懊悔。
果斷將人摁回被窩,掖好被角。
“你發燒兩天我都沒注意到,真是不稱職不細心了,躺好,閉眼,我來幫你禱告。”
溫祈年并未多問,闔上沉重的眼皮。
很快,耳邊傳來平調的魔性聲音:“病走病走病走,病從四面八方走,病走病走病走,時時刻刻走,病走病走病走,鋪天蓋地走……”
一旁無所是從的小楊眨眨眼。
他的眼前,盛華灼本人正在神神叨叨念咒語,邪教既視感。
溫老師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灼灼姐突然開始誦經?
等等,他是不是有點多余?
雙手合十的盛華灼耳尖一動,忙著念經趕走病魔的嘴里,忽而吐出幾個正常字:“小楊你先回去吧。”
“好的,我明天再來。”小楊如獲大赦,走出門驀地想到另一件事,折回,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灼灼姐這個是《蝶》的改編劇本。”
盛華灼驚奇:“這么快就改好了?”
小楊:“那可不嘛,都是溫老師加班加點改出來的,這是初定版,給您放這兒我先走了,拜拜。”
盛華灼:“再見。病走病走病走,病從四面八方走……”
小楊:“……”
不知是藥效原因,還是盛華灼念的咒語過于魔性催眠,溫祈年已無聲無息入睡。
燈被關上。
嚴密的窗簾將室外一輪彎月的光亮遮擋,室內漆黑無聲。
許久,盛華灼搓了搓冒煙的嗓,撈起劇本遠離這容易讓人emo的氛圍。
咔噠,臥室門關。
一襲紅裙的盛華灼慵懶地躺在三樓公共區域的小沙發上,翻看著劇本。
劇本的每一個細節都很完善,她又將整個故事看了一遍。
倏而間,樓下傳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盛華灼抱著劇本緩步下樓。
一樓客廳。
“你們這兩個小崽子為何如此沮喪,說出來讓我高……”
盛華灼看著俊仔和君萌,微一彎唇,改口:“讓我聽聽。”
沮喪的俊仔搖搖頭:“失敗了。”
沮喪的君萌也搖搖頭:“失敗了。”
很明顯,是今天表白失敗了,盛華灼連忙安慰兩人:“負負得正,別灰心。一次不行,兩次可能也不行,那就再試一試,說不定第三次人家就名花有主了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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