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祈年俯身去抱她。
盛華灼倏地抬起頭,瞳仁放大,下一秒立刻推開他:“好了,劇本就對到這吧,我困了,睡覺去了。”
盛華灼低頭不去看他,轉身出了健身區域,站在原地打轉,旋轉了兩圈后,往臥室走去。
“等等。”
將這一迷惑行為看在眼里的溫祈年上前,扶著她的雙肩,把她整個人轉向右邊:“電梯在這邊。”
盛華灼轉回身,視線飄忽:“我就想走樓梯不行?”
溫祈年溺愛淺笑:“行,可是樓梯在后面。”
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
盛華灼憤憤瞪了他一眼,趿拉著拖鞋啪嗒啪嗒走上樓。
而溫祈年卻收回了笑意。
回味著剛才聽到小姑娘心里的那句:她一直想卻又沒做的事……
她剛才主動抱了他,所以小姑娘之前就想抱他?
溫祈年臉上不見笑容,深沉地握拳抵在額頭。
沉思己過。
夜色朦朧,小雨滴隨風落在地面炸開水花,在路燈照映下亮晶晶的,像神的煙花,一瞬又一瞬。
樹枝上的小銀蛇扭動身子,尋著縫隙一路爬到二樓臥室。
看到一向臉皮死厚的宿主,此時臉紅的像猴屁股似的,它歪著蛇腦袋說:
【宿主,你的臉好紅啊。】
一聽這話,盛華灼立馬拿起鏡子,仔細看了看,還真是紅。
她打馬虎眼道:“我剛才上了一層樓累的。”
【可是你剛才在樓下和溫祈年****的時候,臉就賊紅。】
???
“什么叫****?不就是抱了一下嗎?至于謬掉?又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們剛才在對戲,臉紅也是慕秋池害羞了,跟我沒關系。”
俊仔賊兮兮地笑著:【我又沒說你害羞了……】
!!!
她烤了這條蛇的心都有了!
“我沒害羞!”
“我對溫祈年過敏行了吧,還有就是這屋里太熱!”
盛華灼抬手朝自己扇了扇。
俊仔:【熱?】
“你現在是蛇,蛇體寒,你能感覺到才有鬼了!熱死了,去把空調遙控器拿給我。”
苦逼的俊仔往前爬去,用蛇尾巴卷起遙控器拿給她,默默抬起蛇腦袋看向外面連綿不斷的雨……
五分鐘后。
盛華灼緊緊裹著蠶絲被,吹冷空調……
俊仔:【……】
-
一樓小書房里,溫祈年工作到凌晨。
剛把書房的燈關了準備回臥室,便看到一道身影悄咪咪閃過。
他站在黑暗中,沒出聲。
視線隨著女孩的身影慢慢挪動,下一瞬,廚房的燈開了,女孩沒注意到他。
溫祈年饒有興致地環起胳膊。
兩小時前,盛華灼在樓上看完一部電影,感嘆那位導演拍攝手法精湛的同時,她餓了,于是捂著小腹溜到廚房。
打開冰箱,選中一桶火雞面,剛好有熱水,直接泡上。
等面的時候,她仔仔細細拿起蘇胤送她的燕窩,舔了舔唇角。
拿出一碗,雙手捧著放在餐桌。
幾分鐘后,火雞面泡好了。
盛華灼小小地抿一口燕窩,然后吃一大口三倍辣火雞面!
美滋滋地晃著腦袋。
吃著吃著突然“嘶”了一聲。
“怎么了?”溫祈年脫口而出,連忙上前。
盛華灼被嚇了一跳,沒預料地喊出聲:“你是鬼啊,大半夜站在那不出聲!”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溫祈年再次關心問,“怎么了?”
“沒事。”盛華灼擺擺手,低頭吸溜一口火雞面。
但她下意識捂肚子的動作還是落入溫祈年眼中,溫祈年大概猜到了,挪走她的火雞面:“別吃了。”
“為什么?”盛華灼一臉懵。
溫祈年沒說什么,從冰箱里拿出一塊姜,切成絲,放在鍋里和紅糖一起煮。
這一套動作,盛華灼知道溫祈年猜到她大姨媽來了。
挺厲害啊。
她故意打趣道:“呦!看來溫總沒少煮啊?”
“第一次煮。”溫祈年一抬頭,就看到盛華灼已經把三倍辣火雞面吃完……
沒等盛華灼開口狡辯,他先說:“是面自己跑進你嘴里的?”
盛華灼嘿嘿笑了聲。
忽而問:“你看了直播?”
溫祈年也沒否認:“嗯。”
而面已經被她吃完,溫祈年也只能無奈笑笑,把熬好的紅糖姜茶端給她。
“多謝!”
盛華灼彎著腰喝完,偷瞄溫祈年一眼,看男人正緊盯著她,她心虛別過眼,狡辯:
“我只是太餓了,而且以毒攻毒,辣是痛覺,我整個頭越辣,是不是就越能轉移肚子的疼了?”
“哎呦呦呦……”說完,她疼得趴在了餐桌上,還不忘把一旁的燕窩吃完。
溫祈年:“不是轉移了?”
盛華灼干干笑著。
“即便我不吃火雞面,也會疼得要死,怪了!一定是上天嫉妒我貌美的容顏,姣好的身材,故意……讓我……”
她越說氣越短,到最后只能獨自在內心抱怨上天不公。
“吃飽了?”
盛華灼虛弱撐著腦袋:“算是吧……嗝~”
溫祈年:“………我送你回去?”
“走吧。”
溫祈年看著這個戲精,也顧不上收拾餐桌,曲身,將女孩攔腰抱起。
“誒?”一下子騰空的盛華灼再次懵逼,趕緊環著他的脖頸。
怎么是這個送法兒?
“別亂動。”溫祈年抱著她走上樓梯,大氣不喘一下,來到二樓臥室。
“溫總這么有勁?”盛華灼瞇起眼,“平時病怏怏的,還總是咳嗽,是不是裝的?快說,我保證不告訴昭告天下。”
“不是。”溫祈年就這么抱著她,“力量和病沒有直接關系,而且,你很輕。”
“???”
這位病弱天王何時對她增加了如此深厚的濾鏡吶,她這么大一坨,竟然說她輕?
不過,她現在也就九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斤吧?
溫祈年聽到這些,不由地撇眉,病、弱、天、王!
盛華灼就這么直勾勾盯著眼前人,進入神游狀態,逐漸朦朧的視線落在男人的喉結處……
鼻腔內突然涌出一股熱流,她抬手輕觸,是血?!
糟糕!
一定今天補的太厲害流鼻血了,這下誤會大發了。
“我我我……不是……”
“先別動。”溫祈年從驚疑中冷靜下來,先把人放到床上,拿過毛巾幫她擦鼻血。
擦完,盛華灼往自己鼻孔里堵了兩坨衛生紙。
溫祈年去衛生間把毛巾洗干凈,又下樓接了一杯熱水,擰緊,把干毛巾裹在外圍。
回到臥室時,盛華灼已經睡著了。
即使入睡,她還是疼出了虛汗,雙唇發干發白。
翻來覆去,睡不安生。
她沒做夢,卻總覺得在與誰打架,想醒又醒不來,頭昏腦漲的,渾身難受。
溫祈年給她擦著汗,問:“止疼藥在哪?”
顯然,盛華灼并未聽到。
溫祈年別過眼,慢慢掀起小姑娘的被子,把毛巾裹著的熱水瓶放到她腹間,掖好被角。
他坐到一側,點了點她的鼻尖,輕聲斥責:“以后,不許喝冰水。”
盛華灼還是疼得厲害。
溫祈年打開兩部手機的通話功能,一部放置床頭,拿著另外一部,打著雨傘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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