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蕓直勾勾地看著她他，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平心靜氣地跟自己說話了。
“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安小諾吧，顧默之，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薛曼啊？我想了很久，想了那么多年啊，始終想不通這個問題，既然你都愿意陪我去死了，那你就告訴我，我哪里比不上她好不好？為什么我陪伴在你身邊二十多年都比不上薛曼跟你的幾個月？”
她想，如果不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哪怕是死，她也死不瞑目。
顧默之目光平靜地看著她，不悲不喜，“感情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如果非要說，那或許是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對。”
“時間不對，可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你啊，我明明那么早就認識你了，可你愛上的人為什么不是我呢？”
如果顧默之愛的人是她，那么她會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后來的一切也不會發生。
“對不起。”顧默之說道，竟然主動握住了葉綰蕓的手，“我知道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最虧欠的人也是你，既然一切都從我這里開始，那么就從我這里結束吧。所以，你動手吧。”
葉綰蕓怔怔地看著他，眸光顫動，忽然，她一把甩開了顧默之的手，癡笑起來，“哈哈哈哈，顧默之，你可真天真啊，你該不會以為都到這種地步了，我還只是為了報復你一個吧？你們都傷害了蓁蓁，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看到這兩人了嗎？”
葉綰蕓指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靳云熙和于佳慧。
顧默之當然是看到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他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這個。”葉綰蕓指著于佳慧，“她叫于佳慧，是靳云川的粉絲，因為嫉妒蓁蓁和靳云川在一起了，所以在網上的到處造謠蓁蓁，引導粉絲黑蓁蓁，甚至慫恿別人去找蓁蓁的麻煩。也是她，找到了在精神病院的我，想要錄下我發瘋的視頻，曝光到網上讓別人知道蓁蓁有我這么一個精神病的媽。”
“而這個。”她又指著靳云熙，“是靳云川的堂姐靳云熙，嫉妒靳云川得到靳家那老頭子的寵愛，無能對付不了靳云川，就打算傷害蓁蓁來讓靳云川痛苦，你知道她做了一件什么事情嗎？”
“她啊，找到了蓁蓁的心理醫生，讓心理醫生錄了一段視頻，講述了兩年多前發生的事情，還有大量的蓁蓁的診療記錄，顧默之，你知道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蓁蓁會遭遇什么嗎？？”
顧默之震驚地看著葉綰蕓，完全不敢相信靳云熙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可他知道，葉綰蕓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所以現在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無法想象，如果靳云熙的計謀得逞了，那么迎接她的會是什么，他的女兒是否還有勇氣面對這個世界？
“顧默之，你知道我得知這些事情的時候心中有多憤怒嗎？你口口聲聲會給蓁蓁最好的一切，會保護好她，這就是你的保護嗎？”
面對葉綰蕓的這一聲聲質問，顧默之說不出話來。
“顧默之，現在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恨你了嗎？在你的心里，蓁蓁的事情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么重要，不然你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靳云熙背后搞得小動作，我能查到的事情，我不相信你查不到。”
顧默之無言以對。
“所以你就將她們帶到了這里，折磨他們？”
葉綰蕓輕笑一聲，“我已經很仁慈了不是嗎？至少他們現在遭遇的只是身體上的痛苦。”
“綰蕓，收手吧，放了他們，如果他們有罪，那就交給法律，如果你真的弄死了她們，以后蓁蓁就真的沒法做人了。”
現在的網絡媒體那么發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然一旦消息外泄，葉綰蕓大不了一死百了，可蓁蓁呢？
靳云川又是公眾人物，顧默之都不敢去想這其中的后果。
葉綰蕓看著他的眼神譏諷意味十足，“現在才來勸我收手，不覺得太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