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兒。”靳云川暗罵了一句，卻被溫雁給聽個正著。
“云川。”溫雁不悅地開口。
靳云川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說道：“我知道啦，這樣不禮貌，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全世界都欠了她幾個億的樣子。”
“行了，少說兩句。”溫雁打斷他。
靳云川也沒繼續，明天就要走了，沒必要在今天惹母親不高興。
溫雁情緒調整得快，拉著顧蓁蓁說說笑笑。
顧蓁蓁也沒有受影響，倒是因為搬家的動靜，一直在樓上沒有下來的許藝瑤和靳云瀚下樓了。
顧蓁蓁發覺許藝瑤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奇怪，而且總是在偷看她，被她發現之后就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然后又繼續偷看。
顧蓁蓁：……
這姑娘什么毛病？
靳云川和靳云瀚聊著工作上的事情，沒注意到許藝瑤的眼神，溫雁倒是注意到了。
她笑著開口：“瑤瑤，你今天是發現蓁蓁特別好看嗎？”
許藝瑤漲紅了臉，“二伯娘。”
不過這話像是讓她鼓起了勇氣，對顧蓁蓁說道：“蓁蓁，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就我們兩個。”
靳云川聞言，不禁蹙眉，“你想對蓁蓁說什么？在這里說也是一樣的。”
他還沒忘記之前許藝瑤對顧蓁蓁似有若無的不喜，雖然不計較，但也不想顧蓁蓁跟她單獨相處，他的蓁蓁那么善良，萬一被欺負了怎么辦？
“我、我……”許藝瑤紅著臉，咬著唇，不說話了。
她越是這樣，靳云川越不可能讓她單獨跟顧蓁蓁相處。
倒是顧蓁蓁，看了她一眼，點頭站了起來，在靳云川拉住她的手表示不贊同的時候，還安撫地看了一眼靳云川。
她又不是真的任人欺負的性格，哪里需要這么擔心她了。
溫雁也沒阻攔，許藝瑤的性格她還是知道的，或許是嬌氣了一些，也有些大小姐的脾氣，但是卻沒有什么壞心眼。
見顧蓁蓁愿意跟她出來，許藝瑤松了口氣。
“你想跟我說什么？”顧蓁蓁好奇地問道，實在想不通他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
許藝瑤臉上的紅還沒消下去，聽到這話，臉似乎更紅了，眼神閃爍，支支吾吾的。
“你要是沒想好，那我就先走了，等你想好了再找我說。”顧蓁蓁說完就作勢要走。
許藝瑤頓時急了，抓住了她的手，又飛快放開。
“那個，對不起，之前我對你的態度不好。”許藝瑤低聲說道。
顧蓁蓁愣怔，沒想到她找自己出來竟然是找自己道歉的，怔怔地看了她幾秒，忽然笑了，“沒關系，我也沒放在心上。”
“你沒放在心上是你沒放在心上，但我不能不道歉，我爸說了，做錯事就該道歉，我錯了，我道歉。但是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是靳云熙跟我說你就是個出身普通的，會跟川哥在一起也是因為他的家世，我覺得你配不上他，所以對你才……不過我現在知道了，靳云熙都是騙我的。”
顧蓁蓁總算是明白了，難怪之前她老覺得許藝瑤看向她的目光中透著不屑還有些高高在上，原來是因為這樣。
不過這姑娘也忒實誠了，就這么大喇喇地說出來了，也不怕自己生氣然后告狀？
以前她總聽她姐說她的性格太過溫順，天真，現在這么一對比，顧蓁蓁覺得眼前的這個才是小白兔。
“那你現在怎么知道我不是為了云川哥的錢呢？”顧蓁蓁好奇。
“哼，你爸爸那么有錢，你至于嗎？以后整個羲和集團都是你的。”許藝瑤沒好氣，“還有你，家里明明有公司可以繼承，為什么要去開個小畫廊？”
要不是這樣，她也不至于這么容易就被靳云熙騙啊，幸虧她也沒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不然她以后都不敢面對顧蓁蓁了。
這怎么到頭來還成了她的錯了？
顧蓁蓁啞然失笑，認真開口，“我喜歡開畫廊，就開了畫廊，我跟云川哥在一起，也是因為我們彼此喜歡，這跟我爸爸是誰沒有關系。”
“知道。”許藝瑤嘟囔，“云瀚也說過我了，說我不能這樣，所以我這不是找你道歉了嗎。顧蓁蓁，對不起，以后我不會了。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