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話音剛落，靳云川就道：“不可能，蓁蓁前幾天還跟我說要去臨市裝裱畫，怎么可能去采風，就算真的是去采風，那她也會跟我說一聲。”
正在這時，靳云川忽然聽到電話里傳來一聲叫號的聲音，聽內容像是在醫院。他的神情微變。
“一凡，你們還要開會嗎？”
韓一凡不知道已經露餡了，一無所覺地道：“是啊。等會兒還要繼續，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再說下去，他擔心被察覺出來問題。
靳云川竟然真的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這反而讓韓一凡有些不解。
“阿淵，我們有不要瞞著云川嗎？他遲早是會知道的。”
“那就能瞞一天是一天。”戰擎淵面無表情地說道。
“顧蓁蓁現在這樣子，云川聯系不上人，估計很快就知道了，到時候該怎么跟他解釋？”
韓一凡發愁，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靳云川喜歡誰，根本沒有隱瞞過他們。其實要照他說，還不如直接告訴靳云川，或許對顧蓁蓁的病情還有幫助。
戰擎淵看他，幽幽地問：“如果換做是你，你愿意自己這樣子被心上人看到？”
韓一凡啞然，然后長長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葉綰蕓怎么樣了？她做了這樣的事情，這次總不可能再全身而退了吧？”
提起葉綰蕓，戰擎淵的神情頓時就是一冷，如果不是這個瘋女人，這一切的事情都不可能發生，就算顧默之愿意放過她，戰擎淵也不可能放過她。
……
此時，警局。
顧默之陰沉著臉看著眼前的警察，眼神冰冷，“你剛才說什么？葉綰蕓有精神病？”
警察同志嚴肅地說道：“她醒來之后，精神狀態很不對，前言不搭后語的，我們就請了精神科的專家對她進行了精神鑒定，確定她確實患有嚴重的精神類疾病。而與她一起被帶來的人承認，這起綁架案是他一手操控的，葉綰蕓并不知情。”
“不可能，瓊斯就是葉綰蕓的一條狗，瓊斯做了什么，葉綰蕓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葉綰蕓沒有精神疾病，我要求重新鑒定。”
警察說的，顧默之是一個字都不相信，什么精神疾病，那不過是葉綰蕓想要逃脫法律制裁的新花招而已。
“顧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是專家開具的證明，葉綰蕓確實患有精神類的疾病。”
換言之，即便顧默之要告葉綰蕓，甚至證據確鑿，最后的結果也不過是葉綰蕓被移送到當地的精神病院。
顧默之咬牙切齒，葉綰蕓為了脫罪，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出來了。
“我要見葉綰蕓。”
他要親眼看看，葉綰蕓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顧默之見到葉綰蕓時，她正在發呆，臉上帶著癡傻的笑，看上去確實神經兮兮的。
“葉綰蕓。”顧默之沉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葉綰蕓毫無反應。
“葉綰蕓，你以為裝瘋賣傻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了嗎？你將蓁蓁害成這個樣子，你難道一點都不愧疚嗎？”
或許是蓁蓁二字刺激了她，葉綰蕓終于有了反應。
“蓁蓁，我的蓁蓁呢？”她左顧右盼，然后抓著一旁警員的手，滿臉的喜悅，“蓁蓁，媽媽帶你回家，以后誰也不能傷害你了，媽媽保護你。”
顧默之額角青筋跳了跳，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道：“葉綰蕓，你夠了，不要再演戲了，我會請最好的精神科專家給你做精神鑒定，你逃不了的。”
葉綰蕓卻驚恐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擋在了那個警員面前，厲聲說道：“你是誰，我警告你，不許傷害我女兒。”
然后轉頭對著那個警員時，又無比溫柔，“蓁蓁，不要怕，媽媽會保護你的，誰也不能傷害你，誰也不行，媽媽會幫你將所有的壞人都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