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情，我沒必要跟你交代。”韓以晨冷淡地開口。
一句話就惹來韓一凡的怒目而視，他一把揪住韓以晨的領子，瞪著他的目光像是有火苗在燃燒：“所以現在在你眼里我已經連得到一個真相的資格都沒有了是嗎？韓以晨，你特碼看不起誰？”
韓以晨被揪住了領子，只是眉頭輕蹙，“放手。”
韓一凡咬著牙：“告訴我真相，當年你為什么忽然要娶沈樂君。”
韓以晨定定地看著他，眸光深邃，“我說了你信嗎？”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會信？”
說完，自己都沉默了，如果不是事先看過戰擎淵給的資料，他會來尋求那未必存在的真相嗎？真的會聽信韓以晨的說辭嗎？
看著韓一凡眼底的茫然，韓以晨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你看，其實你自己也不相信不是嗎？既然不相信我說的話，又何必來問？沈樂君怎么告訴你的，你就怎么信好了。”
反正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這么做的。
韓一凡因為一個女人跟家里斷絕關系，韓以晨要說不失望是假的，他們兄弟兩個小時候感情很好，他也以為會這樣繼續好下去，誰知道竟然敗在了一個女人的算計之下，說起來也是諷刺。
“不管我信不信，我都要得到一個真相，你可以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查。”
韓一凡發了狠。
韓以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終于開口：“想要知道真相？好，我告訴你真相。”
“自從當年第一次見過沈樂君之后，她就主動聯系過我幾次，甚至還對我表達了好感，但是我拒絕了，后來我跟朋友出去喝酒，被她趁機在酒里下了藥，跟她發生了關系，然后過了兩個月，她告訴我，她懷孕了，她要我負責，不然就告訴你是我強迫了她。”
“當時你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甚至策劃著向她求婚，我怕你接受不了自己愛的人是這樣一個不堪的女人，所以就答應了她的要求，不過我有個條件，我會跟她結婚，但是孩子生下來之后就要離婚，我會給她一筆錢，足夠她下半輩子生活富足，她出國，從此再也不許回來。她答應了。”
韓一凡目眥欲裂，“不可能，她絕對不會這么做的，你撒謊，韓以晨，她可是你孩子的母親，你這樣說她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韓以晨一臉嘲諷地看著他，語氣淡淡的，“是你來問我真相的，我告訴你了，你不相信。韓一凡，你果然如我所料的那般，脆弱得不堪一擊，竟然連這么一點小小的真相都接受不了。如果當年我告訴你事實，你是不是立刻就活不下去了？”
韓一凡怔怔地看著他，眼底涌出了淚花，卻強忍著沒有落下來。
韓以晨心生不忍，這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弟弟啊，看著他這樣傷心怎么可能不心疼，但話都已經說到這里了，索性將所有的一切攤開來。
他拿出了那天咖啡廳里的錄音，熟悉的女聲鉆進韓一凡的耳中，那是與他平時認識的沈樂君截然不同的一面，分明是同一個人，同一個聲音，可是錄音里那個女人貪婪得令人惡心。
韓一凡胃里翻涌，情不自禁地嘔了出來。
韓以晨硬逼著自己狠下心腸，說道：“這是你們出車禍那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也是我逼著她買的機票，只要她這次出去不再回來，我就會給她五個億，結果下午你們就出車禍了，你真的覺得是巧合嗎？”
韓一凡說不出話來，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說那就是一個巧合，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所謂的巧合，不過是人為的精心設計而已。
“她是救了你，但誰能知道這不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呢？”韓以晨冰冷地吐出利劍，精準地插進了韓一凡的心臟里，既然已經痛了，那么就痛到底吧，痛到極致了，也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