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走后半個小時,季江悠悠轉醒。
“兒子,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季母擔心的追問道。
季江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在動。
環視一圈。
“那幾個蠢貨呢?”
季大海左右看看:“哪幾個蠢貨,這里就咱自家人,兒子,你今天怎么有氣無力的?”
和昨天中氣十足的叫罵相比,此時疲憊的季江和醫院很應景。
“就是你請的大師,一晚上李慶沒碰我,這幾個蠢貨追殺了我一晚上,差點讓他們給我摁死在夢里。”
季江虛脫的說道,轉頭看向床頭柜,床頭柜上有一杯水,他想要去拿,手直打顫。
不是嚇的,完全是負荷運動后的顫動。
季大海一聽,掐著跨:“我說這幾個老小子怎么連錢都不要了,別急兒子,我打個電話。”
季大海拿出手機,給其中一個大師打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不信邪,又一個。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季大海拿著手機,陷入沉默,這是商量好了。
季江一口氣喝了一杯水,他根本顧不上什么大師,滿足的仰頭靠在病床上休息,他實在太累了。
天魔教金海分教辦事處。
幽暗的房間。
清瘦邪魅的鬼物,長吁一口氣,甩著胳膊,完成任務后的暢快。
“今這一招,真痛快,可比嚇人好玩多了。”邪魅鬼物看向隱藏在黑暗中的一個鬼影:“喂,姓袁的,你怎么知道他們還會找外援?”
黑暗中的鬼,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因為這就是人心。”
那鬼冷冷抬頭。
這不袁洪明嘛,換了身打扮,戴了副眼鏡,真有一副小領導的派頭。
邪魅鬼物冷哼一聲:“行,今天晚上怎么玩,想好了嗎?”
“今晚讓他們團結一心,無驚度過一晚。”
“無驚度過一晚上,玩呢,把他們拉夢境來不就是為了嚇唬他們嗎?”
袁洪明目光直視邪魅鬼物:“難道你都沒有發現,季江對你的恐懼在減小嗎?”
“哪又怎么樣,我今晚換個更嚇人的裝扮。”
“一味地驚嚇,只會讓他們的心里承受能增強,總部的意思是懲罰他們所犯的錯,真正的懲罰,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什么意思?”
袁洪明雙手插兜:“你不需要知道,還有,我是你的上級,以后叫我袁指揮使,或者袁先生。”
袁洪明帥氣的走出房間。
房間里,邪魅鬼物的同伴,抱怨道:“這個指揮使,比上一個架子大多了。”
“比上一個還有用多了呢。”邪魅鬼物回懟道。
同伴悻悻閉嘴。
門外狹長的走廊里。
樓晚霞手拿風衣,袁洪明一出來,忙上前將風衣披在袁洪明身上:“袁先生累了吧。”
向四北端著咖啡:“袁先生,掐著點剛泡好的咖啡,我親手磨得。”
吳江跟保鏢似的緊跟袁洪明的步伐。
袁洪明走在前面,風光無兩。
心中感慨,卓將軍的符咒果然有用,丟了一條命才知道,哪一邊才是大樹。
一夜過去。
春天的氣息悄然而至,夾雜著霧氣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在院子里運動的陳卓,瞥見無精打采的二哈。
這條狗,還是小鬼頭從墓園牽回來的。
怎么越養越瘦了,骨頭架子都凸顯出來了。
“馮寶,上哪去了,馮寶。”陳卓喊道。
馮寶從自己的屋子里跑出來,跑的匆忙,一只手上還拿著襪子在縫補。
“襪子壞了就丟了唄,卓大哥又不是沒給你發工資。”
自打陳卓財富自由后,卓式小伙伴們每個月都有一筆工資拿。
“怪浪費的,縫縫補補還能穿,咋了,卓大哥,你找我有事?”
陳卓指指二哈:“你沒給它喂飯嗎?都快餓死了。”
“我剛才喂了啊,吃的挺香的,這么大一盆呢,吃這么快。”馮寶用手比劃出盆的大小,隨即他明白了什么。
不用馮寶說,陳卓也明白了,扯著嗓門大喊:“狗二卓,你給我出來。”
沒動靜。
絕對是樓靈干的,無疑了,現在肯定躲在哪偷吃呢。
陳卓想都沒想:“狗二卓,出來吃漢堡了。”
“來了。”
墻壁上伸出個腦袋來,嘴里古囔囔,嘴角還有粉條掛在外面。
馮寶用穿著半截子的手指向樓靈:“就是二卓干的,我早上給狗喂的粉條湯泡饅頭。”
樓靈快速咽下嘴里的飯:“我可沒偷狗的飯,你少誣賴我。”
樓靈想要躲進墻里,陳卓一把揪住樓靈的耳朵。
“好你個狗二卓,狗食你都偷,說,你偷吃幾回了?”
樓靈被陳卓拉出墻。
“我就吃了一回。”
“放屁,狗都快餓死了,你說你就偷吃一回?”陳卓加大力度。
“唉唉唉,我說,我吃了十多天了。”
“陳二卓今天敢偷狗食,明天就敢偷卓將軍的飯。”
黃鼠狼從喵嗚的屋子出來,落井下石道。
陳卓鄙夷的看著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樓靈。
“長的真丑,人更壞。”
“噗~”黃鼠狼一個措手不及笑出聲來。
陳卓鄙夷的目光移向黃鼠狼。
黃鼠狼轉移話題:“卓大哥,蛋二哥來信了。”
“嗯?來信了,在哪呢?”陳卓松開樓靈,追問道。
“我放抽屜里了,昨天半夜來的信,我怕被二卓吃了,收起來了。”
“快,給卓大哥看看。”
陳卓快步走進小屋。
黃鼠狼找出信。
信上內容簡略:
大卓親啟。
我在鬼市一切安好,勿念,李慶已經接到,暫住新野鬼村。
隨之一起的,還有一張李慶與父親,在骷髏大軍營地外,與野鬼村村長的合照。
就一張合照。
陳卓翻來復起的檢查。
“這么大一張紙,就一句話,照片也只有一張,還不是蛋二弟自己的,蛋二弟小女子也太小家子氣了,卓大哥給她寫那么多封信,她就給卓大哥寫一封信,還寫這么幾個字,還沒卓大哥腳指頭寫的字多。”
陳卓表示有點失落。
不過沒關系。
蛋二弟給他寫信了,就說明蛋二弟沒有忘記他。
他身為卓大哥,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不會跟小女子計較,也許小女子認識的字不多,寫信很費勁。
【你以為都和你一樣。】
“黃小貓兒。”
“在。”黃鼠狼站的筆直,等待陳卓指令。
“筆墨伺候。”
“好嘞。”
黃鼠狼快速且準確的找出紙筆,鋪平放在茶幾上,搬出小馬扎,擰開小汽水,打開小零食。
倆字,妥帖。
陳卓滿意落座,面對一支鋼筆,一支鉛筆,他果斷的拿起了鉛筆,鉛筆打草稿,鋼筆描摹。
大手一揮。
落筆。
……
再落筆。
嗯?
再落筆。
腦袋空空。
黃鼠狼習以為常的悄悄蹦上沙發,陳卓得絞盡腦汁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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