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這么想著,又快速否定。
死了正好!
世界上少了一個渣男!
可是他還發著燒,如果一直燒下去,會不會真的燒死在房間里?
心中萬般猶豫糾結。
她站在樓下,回頭望向六樓祁年的房間。
終是狠不下心來。
用力將車門關上,抬步走了上去。
祁年房間的門大開著,他還是剛才那個姿勢躺在地上。
她試探性地走了進去,用腳踢了踢他胳膊,聲音冰冷地說著:
“死了沒?”
躺在地上的男人毫無反應。
林聽以為他是在故意裝暈倒,又用腳踢了踢。
“別裝了!”
祁年依舊毫無反應。
林聽這下才真的緊張起來,急忙蹲下身來,將祁年翻了個身。
“不會真死了吧?”
她面上浮現一抹慌亂情緒,喉嚨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緩解著心中的緊張。
用手在他鼻尖試了試。
“還有呼吸!”
她這才徹底松了口氣,將祁年拖到房間沙發上。
她又去浴室拿了毛巾,打了一盆涼水,浸濕毛巾放在他的額頭給他物理降溫。
那塊毛巾很快便變得燙人。
她不停地給祁年換毛巾,他還是渾身滾燙,衣服都汗濕了。
林聽用溫度計測量了一下。
“39度!”
“怎么還這么燒?退燒藥沒用嗎?還是剛才喂的劑量太少了?”
她看著那碗沒有喂完的退燒了。
心中閃過一絲猶豫。
“要不然再喂點?”
這個念頭剛從她心中升起,便被她打消了,萬一他再次醒來,那可就真說不清了。
只能另想法子給他降溫。
又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給他擦拭身體,將他的白色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
用溫水給他擦拭身體。
男人健碩的胸肌裸露在外。
林聽視線落在上面,臉頰瞬間便染了紅暈。
雖然曾經見過無數次,可再次這么近距離地接觸,她還是會忍不住害羞。
往日與祁年親密恩愛的畫面,猶如洪水傾瀉般沖破牢籠,在她腦海中浮現。
渾身不自覺便燥熱了起來。
與祁年分開后,她便再也沒有過如此親密地接觸過一個男人。
那種難以克制的生理反應,讓她快速將視線偏移開,不敢再去看,用毛巾快速幫他擦拭著,手在拂過他胸口的位置時,感受到一塊凸起的皮膚。
她心中泛起疑惑。
拿開毛巾。
一個圓心的疤,出現在祁年心臟上方的位置上。
她不記得他胸口有疤啊?
“這個疤痕的形狀看著好像是槍傷?”
林聽努力回憶著祁年可能中槍的時間段,似乎就只有離婚前,他去M國出差的那段時間。
所以他是真的中槍了嗎?
大腦一片轟隆作響。
一些誤會漸漸脫去外衣,露出真相,浮出水面,那些疑惑不解的碎片逐漸被串聯在一起。
他在美國是真的遭遇了槍殺,所以才失聯了那么久?
難道他不是因為那份協議故意冷落她,逼她離開,是她誤會他了?
如果真是這樣,可回國后,祁年又為何對她避而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