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的挑釁,在祁年眼里不過是小丑跳梁。
他的情緒沒有受到一絲波動,顯得從容不迫,他大手一揮將桌上所有的籌碼全部梭哈。
“我全梭了。”
隨后雙手支撐桌面,站起身,指著桌面上的所有賭金說道。
“我拿我祁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跟你賭,如果我贏了,你就放了林聽,帶著你的人從江城消失,你名下的所有的股票基金,不動產,包括地下賭場的生意,全部歸我祁年所有,如果我輸了,祁氏集團所有的股份,明日全都劃到你名下,你敢不敢跟?”
這個誘惑對于于越來說,無疑是巨大的。
他雖不缺錢財,但他的財富實力,遠不及祁年,而且他畢竟是在黑道上混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并沒有那么光彩奪目。
如果能夠得到祁氏集團的所有股份,他就可以將賭場的生意洗白。
但與此同時,一旦他輸了,他這些年用命拼來的一切,就會全部拱手讓人,他又要再次跌落谷底,做回以前那個不被人重視的小混混。
于越凝視著祁年,極力地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恐懼。
賭徒都會有的勝負欲,那種對贏的渴望,和對輸的恐懼,在祁年的眼中只有堅定,于越看不到一絲對輸的恐懼。
他越是這樣,于越心中越是沒有底。
為了一個不過見了兩面的女人,賭上他的一切,顯然這個賭注太大了。
于越慌了,也怕了。
祁年依舊從容不迫:“你跟,還是不跟?”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祁總真的愿意為她賭上你的一切,這真的值得嗎?”
祁年并沒有回答他的題外話,只一句:“跟,還是不跟?”
現場所有人,全都在等著于越的決定。
“刀哥,不會真的要認輸吧?”
“怎么可能,刀哥從來就沒有輸過,不過這個祁年,也真是個瘋狂的賭徒,竟然愿意為了一個女人,賭上他的全部身家,那可是江城首富的位置。”
于越不停地摩挲著指腹。
他第一次在賭桌上,因為害怕會輸,而手心冒汗。
這個祁年太過瘋狂了。
“跟,還是不跟?”祁年再一次催促。
于越內心幾番糾結,在一無所有跟江城首富的位置上,他內心無比糾結。
幾秒后,他將桌上的明牌全部翻了過來,選擇了認輸,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不過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我沒必要為了她賭上我的全部身家。”
他站起身,對一旁的手下說道:“帶他去見林聽。”
“是,刀哥。”
他的手下,全都一副震驚臉。
江城從未輸過的賭王,竟然輸給了祁年。
祁年站起身,眼底寫滿了不屑。
于越:“祁年,你是我見過最有種的男人,我很好奇,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萬一你桌上的牌,不是同花順呢?”
祁年抬手將桌上那張牌翻了過來。
四張牌并不是同花順。
這一場賭局,如果于越敢繼續跟,祁年的牌是必輸無疑的,但是他膽怯了,退縮了。
會怕輸的人,就注定贏不了。
“不怕輸才不會輸。”
祁年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地下賭場。
于越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浮現一絲欣賞。
他這輩子,從未將誰看在眼里過,祁年倒是第一個讓他服氣的人。
門外,邢特助急的來回踱步。
“祁爺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不會出什么事吧?要不要將這件事通知江總?”
他怕萬一祁年出了什么意外,這個責任他無法承擔。
他正準備將這個消息通知江闊,祁年便從地下賭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