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瑯言語中滿是懷疑。
作為人民警察,辦案怎么這么敷衍,不負責?
警察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祁年特意交代過,他的身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也不能直接跟她說。
你懷疑的那位有著千億身價,那點保險對他來說根本都不能算是錢。
“祁先生的確有給祁太太買過保險。”
“是吧,是吧,我就說有這個可能吧,保險受益人是不是寫的他名字,不然他沒事給林聽買保險做什么?”
“您先別著急,我話還沒說完,祁先生的確給林聽買了保險,但這份保險并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即便是林聽出了事,那份保險對于祁先生來說,也毫無益處,相反,祁先生名下的保險受益人名字,填的都是林聽的名字。”
警察的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打消了林瑯的懷疑。
她徹底松了口氣。
也為自己竟然會懷疑到祁年身上,感到十分的愧疚。
“您先回去等著吧,林聽有什么消息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林瑯失落地從警察局走了出來。
林宏偉跟在她身后,時刻關注著她的表情變化,見她沒再懷疑到他頭上,也就松了口氣,懸在心頭的石頭這才沉沉落地。
另外一邊。
祁年坐在車上,閉目沉思,等待著消息。
邢特助敲了敲車窗,畢恭畢敬地說著:“祁爺,您讓查的消息全在這了。”
他抬眸,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果然不出您所料,那個林宏偉根本就沒有去什么柬埔寨。”
祁年翻看著邢特助遞過來的資料。
原來當初他拋棄林聽跟林瑯之后,就一直待在江城,年輕時還跟本地一個拆二代再婚過,他就是看中了對方是獨生女,吃她是絕戶。
后來,那個女人意外去世,他得到了她的全部財產,日子過得很是滋潤,但他嗜賭成性,錢財全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這才想起他還有兩個女兒。
所以,他一開始接近林聽就是有預謀的。
“該死!”
他為什么沒有早點察覺。
祁年拳頭緊握,瞳孔微沉,晦澀不明,低沉的話語中,似乎禁錮著一頭野獸。
邢特助嚇的瞬間僵直了身體,大氣不敢喘。
“去查一下林宏偉近期都接觸了什么人。”
“是,祁爺。”
很快邢特助就帶來了新的線索。
“祁爺,查到了,林宏偉前些天被一個叫做劉強的人追債過,我們打聽到的消息是林宏偉欠了對方30萬,他的那條腿就是被這個叫做劉強的人打斷的。”
“這個叫劉強的,究竟什么來頭?”
“他是黑道上刀哥的人,刀哥經營著地下賭場,劉強就負責對那些賭徒放高利貸,這個人手段極其毒辣,手上有不少人命,十分愛玩弄女人。”
邢特助微微停頓,視線看了一眼祁年,試探性地說道:“我們懷疑夫人就是被林宏偉,以30萬的價格賣給劉強抵債了,估計現在已經......”
祁年眼神瞬間變得狠戾,聲音猶如索命厲鬼。
“把那個叫劉強的給我抓來。”
“是,祁爺。”
邢特助立刻領了命令,慌忙退下了。
祁年垂下眼簾,殺意在黑沉沉的眸底翻涌,周身氣場陰沉得駭人。
陰暗的地下室里。
劉強跪在地上,眼底全是不服氣。
祁年坐在椅子上,赤紅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戾氣。
他沉聲道:“你就是劉強?”
劉強雖然被保鏢按在地上,卻還是倔強地挺直了腰背,語氣很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