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乘坐的那架飛機,剛剛落地滑行,他就急忙開機。
見未接來電里,有林聽的電話,他急忙給她打了回去。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關機了?”
祁年有種不好的預感,心里隱隱不安,她又急忙要給姜照林打電話,他剛準備要撥,姜照林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媽,林聽到家了嗎?”
“沒有,我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林聽送你去機場后,這都凌晨了,都還沒回來,我給她打了好多個電話,一開始還能打通,后面直接就是關機了,你說她會不會出事了?”
姜照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祁年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他雖然心里著急,但還是沉著冷靜地安慰著姜照林。
“媽,你先別擔心,我這就派人去找。”
“要不要報警?”
“媽,你先報警,我先給林聽乘坐的出租車司機打電話。”
出租車司機表示,在到達目的地500米的距離,他與一輛電動車發生了剮蹭,就讓林聽提前結束訂單了,她就走了。
祁年看了眼時間。
距離林聽下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顯然她是出事了。
祁年感覺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快速下了飛機,直接給G市的管家打去了電話,讓他安排私人飛機過來。
祁年乘坐了祁氏集團的私人飛機飛回了江城。
很快江城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祁爺,夫人的位置找到了。”
“她在哪?”
祁年額頭青筋突起,雙肩緊繃著,掌心滲出了冷汗。
“在醫院。”
祁年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眼底迅速泛起一絲驚慌失措,聲音由于緊張不由得拔高了好幾分。
“她受傷了?”
“沒有,受傷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腹部被水果刀刺中,夫人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兩個醉酒的男人調戲,意圖侵犯夫人,那個中年男人救了她,據醫生說,那個人好像是夫人的父親。”
祁年眼底瞬間溢滿了腥紅,殺意在黑沉沉的瞳底翻涌。
“那兩個男人抓到了嗎?”、
他低沉喑啞的話語中,像是禁錮著一頭野獸,手指緊握成拳,指腹泛白,恨意覆霜。
“回祁爺,已經抓到了,要怎么處理?”
“等我回去。”
祁年掛了電話,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原本清冷的氣質悠然變得狠戾起來,整個人被陰霾包裹著,猶如從地獄走來的使者。
醫院里。
林聽緊緊握著林宏偉的手。
她這才發現,他的手很粗糙,虎口那道咬痕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沖刷而變淡。
她眼尾泛起薄薄的紅,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
林聽用指腹摩挲著那道疤痕,想要將那道痕跡抹去,仿佛沒有了那道咬痕,他就從未離開過......
“當時的你,一定很不想爸爸離開吧,所以才用那么用力咬我。”
林聽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快速將手抽回,猛地抬起頭看向林宏偉。
一顆晶瑩的淚珠順勢滑落。
她急忙抬手擦掉,偏過頭掩飾著自己的慌張和擔心。
明明很關心,卻還是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故作冷漠地問:“你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