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蘇蔓睜開眼,和哥哥相認的一幕幕出現在腦海。
她趕緊下床,跑出房間的那一刻,撞進霍政嶼的懷里。
“政嶼,我是不是找到哥哥了?”
蘇蔓很擔心,那只是一場夢,一場她經常做的夢。
霍政嶼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這是哥哥的房子,他還在休息。”
蘇蔓露出燦爛的笑容,“原來不是夢。”
“先吃飯,待會再給哥哥檢查。”
蘇蔓也想起來了,看向夜北暝的房間,終于心安。
夜幕降臨,夜北瞑才醒來。
凌醫生和凌悅薇也來了。
“周特助,怎么回事?夜少的身體怎么變成這樣了?”
凌醫生擔憂的問。
凌悅薇臉色很難看,語氣帶著責備,“周特助,你怎么照顧夜少的,你知不知道夜少的身體關乎整個夜氏帝國?”
周庭很無奈,連話都不想和凌悅薇說,“凌醫生,夜少的身體沒事。我們”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凌悅薇焦急的往里沖,周庭攔住了。
“你若再這樣,立馬回A國。”
“爸。”
被父親呵斥,凌悅薇丟了面子,有些不滿的看著凌醫生。
“霍少,蘇小姐,夜少醒了,你們進去看他吧!”
看到蘇蔓的第一眼,凌悅薇心里的危機感加深。
“北瞑哥不喜歡女孩子進他的房間。”
如果不是看在凌醫生幫夜少治療多年,又為夜家服務幾十年,周庭真想將她扔出去。
蘇蔓看了她一眼,她高高在上,一臉傲氣,對她充滿敵意。
蘇蔓收回視線,她現在只想看看哥哥,幫他做全身檢查,一定要治好他。
“蘇小姐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我需要向你解釋嗎?”
凌悅薇郁悶,敢怒不敢言。
周庭之所以不給她面子,是因為他知道夜北瞑對她無感。
他的意思也是夜北瞑的意思,但凌悅薇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凌醫生,先謝謝你這么多年對夜少的照顧。夜少的意思是讓你們回A國照顧苒苒小姐。”
凌悅薇臉色大變,她好不容易過來,怎么能回去?
凌醫生眉頭緊鎖,知道夜北瞑此行的目的,前幾天也爆出小醫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所以他猜剛剛那個女孩子應該是小醫生。
凌醫生恍然大悟,激動不已,“周,周特助,剛剛那個是小醫生嗎?我能不能觀摩學習,我保證不會影響她的治療。”
周庭很為難。
小醫生過去那么低調,他相信他不喜歡治療區間旁邊有不熟悉的人。
“爸,你胡說什么?”
話雖這樣說,凌悅薇心里沒底。
“凌醫生,你先回去吧!我會幫你問問小醫生。”
“好,周特助,你記得幫我問一下。”
“好。”
凌醫生轉身離開,凌悅薇舍不得離開,腳好像灌了鉛一樣。
“周特助,苒苒小姐很擔心夜少,我需要向她匯報夜少的情況。”
周庭無奈的皺了皺眉,撥通夜苒苒的電話。
“干嘛?”
電話那頭傳來無奈的聲音。
“大小姐,夜少最近沒少給你零花錢,你怎么讓凌小姐過來照顧他?”
“喂喂喂,周叔叔,你挑事啊!我什么時候干過這種事?是嫌作業不夠多,還是嫌培訓班少。
大哥太過分了,我這周除了上課,其他課程就二十幾門,我哪里敢惹他?
我要努力學習法律,告你們這幫大人,虐童,你們虐童。”
夜苒苒暴跳如雷的聲音傳來。
“大小姐,這是凌小姐自己說的。”
“又拿我當擋箭牌,是覺得我年齡小好欺負嗎?你們這些大人,做事真誠點,好嗎?”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因為開得是外放,凌悅薇很是尷尬。
想不到周庭直接打電話給苒苒小姐求證,她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
“哥哥,你以后不能熬夜了。”
蘇蔓檢查一遍才發現,除了自帶的傷口,還有其他毛病。
“嗯。”
夜北暝很是聽話,看她皺皺眉就不敢反駁了。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你之前吃的藥給我看看。”
“周庭。”
很快,周庭就拿來他過去的病歷,還有吃過的藥。
“蘇小姐,對夜少最有效的就是救心丸,可惜最近都沒貨。藥劑師Emolly很佛系,這次的藥也不知道能不能搶到?”
周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一定能。”
蘇蔓毫不猶豫的說。
她打算給夜北暝施針,減少他的痛苦。
“蘇小姐,你和她是不是朋友啊?”
周庭很激動,聽說大佬的朋友都是大佬,蘇小姐這么確定,一定是認識。
蘇蔓會心一笑,沒有回答。
“蔓蔓,我能活多久?”
夜北暝沉默了許久,終于還是問出口。
因為凌醫生作為A國最著名的醫生,他都不敢保證他能活過三十。
“哥哥,你別這么悲觀,這都是小問題,只要你聽話,養養就好。”
蘇蔓說得太輕松,夜北暝和周庭反而更加擔心。
“我家蔓蔓不說假話,更不會為了安慰病人而說謊。”
霍政嶼滿眼自豪地看著她。
夜北暝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家?”
“哥哥,我和蔓蔓談戀愛是奔著結婚去的,說我家,應該沒問題吧!”
越說到后面,霍政嶼底氣越不足。
“你是那個胖乎乎,愛流鼻涕,笨笨的,看到就好氣好氣的胖哥哥嗎?”
此話一出,房間的空氣仿佛要靜止了。
霍政嶼無奈,這茬是過不去了。
周庭嗅到八卦的味道,“霍少,你以前很胖嗎?”
“嗯,人群中的顯眼包,所以十幾年不見,我家蔓蔓到現在都還記得我。”
蘇蔓有些心虛的笑了。
她當時確實是這樣和哥哥描述的,想不到哥哥還記得。
“青梅竹馬,特別般配。”
霍少配他的女神,絕配。
夜北暝沒有太多的意見,蔓蔓開心就好,蔓蔓不開心,他拳頭不要閑著就好。
“蔓蔓,我什么時候能見蘇皓一面?”
“周末吧!我們去學校接他,他會很開心。”
“嗯。”
當年很期待,那個時候他還在媽媽的肚子里,現在都十五歲了。
“夜少,你要回蘇家嗎?”
此話一出,周庭就想揍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蘇鵬不配,但當年媽媽的賬,我還是要算的。”
法律層面,他只需要受到道德譴責,但對他,對媽媽,對蔓蔓,對皓皓,他們所受的傷害,他都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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