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撒拉門機場。
蘇蔓一襲焦糖色的風衣,下身是白色的牛仔褲,腳步微快,衣擺隨風飄揚。
她姣好的東方面容引來不少人的注視。
“蔓姐。”
葉青一眼就認出人群中的蘇蔓。
“葉青,潭樺怎么樣?”
“時好時壞。”
葉青一邊接過她的行李箱,一邊擔憂地說。
“她現在在哪里?”
“瑪利亞醫院。”
“我們去醫院。”
蘇蔓一刻都不想休息,只想快點見到潭樺,這個女人是給白萍增加刑罰的關鍵。
“好,蔓姐,你先休息,大概40分鐘的車程。”
“嗯。”
蘇蔓靠著小憩,想到霍政嶼,她決定給他發一個信息。
【蘇蔓:政嶼,我平安到m國了。】
霍政嶼正在視頻會議,看到手機亮那一刻,他只是瞥了一眼,知道是蘇蔓的信息,他唇角上揚,露出燦爛的笑容。
視頻里的其他人都愣住了,霍少這是中大獎了?不應該啊!這個男人哪天沒有賺一億以上。
一向嚴肅規矩的霍政嶼竟然在會議時間玩手機,一眾高層差點驚掉下巴。
【霍政嶼:嗯吶,先休息會。】
【霍政嶼向你發送一張圖片。】
蘇蔓打開圖片,竟然是簡單明了的注意事項,還是手寫版。
這是他的字嗎?筆走龍蛇,落筆強健有力。
上面還記錄m國當地的特色小吃,后面還附加了外賣電話,最重要的是每一家報霍政嶼的名字都會免單。
蘇蔓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漾出一抹美麗的弧度。
【蘇蔓:如果人人打電話過去都報你的名字,你會不會破產啊?】
【霍政嶼:所以蔓蔓要保密啊!】
【蘇蔓:ok!保密。】
【霍政嶼:休息吧!有事給我電話。】
蘇蔓嫣然一笑,又給蘇皓報平安,然后才瞇一會。
四十分鐘后,他們來到瑪利亞醫院。
“蔓姐,潭樺的家人以為我是志愿者,所以今天你的身份是援助的醫生。”
蘇蔓頷首,“好。”
“為了讓他們信服,我準備告訴他們你是。”
既然蔓姐馬甲掉了,可以直接用。
聞言,蘇蔓微微蹙眉,“是外科醫生。”
“他們知道你厲害就行。”
總不能暴露蔓姐那個身份,否則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蘇蔓笑了笑,“帶路。”
“好。”
葉青帶著她來到精神科,譚樺正在給枕頭扎針。
“乖,就打一針,不痛不痛。”
“哎呦!開幾指了?”
“我看看,三指了,怪不得叫得產科大樓都要塌了。”
“.......”
潭樺自言自語,抱著個枕頭,一會扎針,一會將它塞進被窩,緩緩拔出來,一會抱著枕頭檢查四個角。
蘇蔓觀察著她奇怪的舉動,“她一直這樣?”
“這是比較正常的時候,有時候就像我和你說的一樣,一邊撞墻一邊說對不起,每次都是和你媽媽說對不起,勸她不要跳樓。這應該是她的心結。”
葉青覺得她這個狀態,想要出庭作證太難了。
“蔓姐,我已經辦好手續,你可以進去檢查。”
“嗯。”
蘇蔓推門而入,放輕腳步走過去。
突然,潭樺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一般,緩緩回頭,對上蘇蔓那張白璧無瑕的臉。
她疑惑地歪著腦袋,緩緩抬手。
“蔓。”
葉青有些擔心,準備出聲提醒,蘇蔓抬手阻止她出聲。
“好美的女人,我這輩子只見過一個這么漂亮的女人,可是她死了。”
潭樺輕撫蘇蔓的臉,眼神疑惑又帶著一絲遺憾。
“姐姐,那個漂亮的女人是誰啊?”
蘇蔓的語氣很溫柔,清澈的眸子也柔如水。
潭樺對上她的眼睛,愣了好幾秒,突然后退幾步,最后退無可退,緊緊貼在墻角。
她偷偷瞥了蘇蔓好幾眼,似乎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眼睛。
深吸一口氣,雙拳緊握,終于鼓足勇氣開口,“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蘇蔓親切地笑了笑。
“姐姐,我叫鄭雨茉,你還記得我嗎?”
“鄭雨茉,鄭雨茉。”
仿佛被按了什么開關一般,潭樺驚恐萬分,雙手抱頭,痛苦地蹲下來,“別,別來找我,我不想的,我沒想害死你,真的,我是逼不得已才偷換孩子。”
蘇蔓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來,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你不是來報仇的嗎?”
“不是,我知道不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白萍的錯,我們應該將白萍的罪行公布,讓法律制裁她,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
“白萍,白萍,啊......”
潭樺推開蘇蔓,抱著床椅就撞頭,“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我會偷出來的,會偷出來的。”
“怎么辦?她跳樓了,跳樓了。”
“她死了,死了,我害死人了。”
蘇蔓連忙拿來枕頭,讓她撞向枕頭。
準備讓人來打鎮定劑的葉青也停住腳步。
“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的。”
“白萍,是你,是你讓我偷孩子,也是你氣死鄭雨茉,不關我的事。”
“明明就是你說你的功夫了得,你還說,還說.....是你害她跳樓。”
“啊......”
潭樺在崩潰的邊緣,擔心她咬斷舌頭。
蘇蔓沒有繼續,而是讓人給她打了鎮靜劑。
“蔓姐,她這個狀態,有希望恢復嗎?”
“有點難。”
蘇蔓緊皺眉頭。
“那怎么辦?”
“目前白萍所做的事情,足夠她判好多年,我們有時間找更多的證據。”
葉青點了點頭,“蔓姐,你先回酒店休息吧!”
“讓人看著她,二十四小時。”
白萍出事,絕對會想起潭樺,按照白家的尿性,很有可能殺人滅口。
“蔓姐放心。”
蘇蔓看著熟睡的潭樺,心沉了幾分。
白萍在媽媽以為孩子夭折的時候,竟然還去刺激她。
蘇蔓眼里噙滿恨意。
白家為了讓白萍上位,讓媽媽、她、哥哥和弟弟的命運發生了改變,她怎能不恨?
遠在京都監獄的白萍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白萍女士,你什么都不說,我無法為你辯護,更沒辦法幫你爭取減刑。”
周律師很無奈,若不是工作要求,她是一點都不想幫這樣的人辯護,態度還這么惡劣。
“我說了,我沒做。這些都是污蔑。”
“證據確鑿,你狡辯沒有意義。”
白萍突然大吼,“證據確鑿,蘇皓不是我兒子。那我兒子呢?你們為什么不幫忙找我兒子?為什么不是孩子被人調換了?為什么非要說我偷孩子?證據呢?”
周律師微微蹙眉,“所以那個夭折的孩子,不是你兒子嗎?”
聞言,白萍心里一沉,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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