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放好，車子正好停在紅燈路口處，一直沒看她的男人，開口，聲音淡漠，“餓不餓？”
“……”乖巧如斯的人兒看向他，眼一眨。
想了想，語氣誠懇。
“有一……點。”
他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伸手，覆在她的小肚子上。
“出息了，空腹還喝這么多的酒。”
他掀起唇角，冷笑一聲。
“…………！”她立刻就吐氣，撐起肚子。
“沒有喝多少，就一點點，就……大概三杯？”
她不確定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本來是要喝第四杯的，這不是——被他抓走了么？
她抓住了他的手，“生生~”
知道他還在關心她，她忽地就不怕了。
大著膽子，跟他撒嬌。
“不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后不來了，絕對不來了~”
他冷眼看她，“云姒，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我就不會生氣了？”
她一愣。
已經喚她全名了，說明——
他真的，很生氣。
不是簡簡單單的道歉撒嬌就能哄好的。
他在生氣，因為……
“你來酒吧，可以，想喝酒，也可以。”
他看著她，一雙狹長幽黑的眼平靜冷冷，“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是覺得我一直跟著你，你嫌煩么？”
云姒一瞬間抓緊了他的手，“生生……”
“我知道是我犯賤，就是喜歡跟著你。”他的眼睛微微泛起了紅。
“別人怎么說我都無所謂，我不在乎。”
“但你，你也覺得我煩么？”
覺得他成日跟著她，像個跟屁蟲一樣，很煩，想甩開么？
“不是的生生……”她倏然急了語氣，“沒有煩，我喜歡你啊，我怎么會煩你？”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她緊緊抓著他的手，“因為——”
她咬了咬唇，“因為——我怕你會不讓我去……”
她微微齁著鼻音，“又或者——我一說，你就要跟來……”
“這不是嫌你煩，因為我知道你在忙，我不想給你添那么多額外的事情做……”
“對不起，我這樣做，讓你傷心了……”
她抓著他的手，低頭道歉。
“……”林瀟生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此刻，路口處的綠燈亮起。
他收了視線，發動車子。
看起來還有情緒，沒哄好，但他被她抓著的手，卻沒收回。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就要踩油門。
忽地——車子前面竄出來了一輛電瓶車。
從車子視覺盲區旁邊突然竄出來，像是鬼一樣，突然出現，橫穿馬路。
“呲——”
他瞬間踩了剎車。
“砰——”
沒有撞到，兩車之間還隔了點距離。
但竄出來的電瓶車似乎受了驚嚇，一時失了重心，歪倒。
連人帶車摔倒在地，車子后面的保溫箱也翻倒，里面的飯菜和湯滾落出來，傾倒一片。
汽車內，云姒因著慣性，身體微微前傾。
林瀟生第一時間護住了她的額頭，怕她的頭被撞到。
有些冷的目光看向車外，帶著幾分不耐煩。
是煩躁的。
本來心情就不好，又正好遇到電瓶車違規行駛，尋常司機在這個時候，早已探出窗，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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