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游戲帝國從魔改詭異游戲開始 > 四十三·推手
    汾陽王府鬧的怎樣厲害蘇邀絲毫不關心,她此時正在高翰林家中做客,高夫人見了她高興的了不得:“早聽說長寧縣主溫柔和氣,如今一見果然是讓人喜歡,以后可要常來呀,我們家這幾個沒一個令人省心的,若是能跟著你學些眉眼高低,我便是死也放心了。”

    她這話說的有些沒邊了,高大人在邊上輕輕咳嗽了一聲:“好了好了,人家是崔大儒請來的客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

    高夫人頓時有些不滿:“雖然是崔大儒請來的,未必我以后就不能請了?我們女人家說話,你多什么話?”

    高大人頓時哭笑不得,只好跟蘇邀笑著道:“真是對不住了縣主,她婦道人家啰嗦,你別同她一般計較。”

    蘇邀便忍不住笑。

    她來了京城之后,見慣的要么是跟汾陽王妃明昌公主那樣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看人的貴婦人,要么就是端莊冷淡的諸如平國公夫人那樣的,像是高夫人這樣親和而且愛說話的,的確還是頭一個。

    她覺得新奇又親近,便忙搖搖頭:“夫人喜歡我,我也喜歡夫人。”

    高夫人頓時笑的更加高興了:“可不是,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喜歡縣主,以后要常來做客,我給你做我的拿手菜吃。”

    高大人也忍不住笑了:“既如此,今天便請留下來用頓便飯吧,我先帶你過去見崔大儒。”

    高夫人笑瞇瞇的沖蘇邀眨眨眼:“好孩子,你去忙你的,待會兒再來說話。”

    等到高大人帶著蘇邀出去,高大小姐高敏便忍不住奇怪:“母親從前也不認識這位長寧縣主,怎么這么喜歡她?”

    而且喜歡的未免有些過頭了。

    高夫人回頭見她眼睛亮亮的,招手把她叫到跟前摸了摸她的頭頗有些語重心長:“傻孩子,要看一個人值不值得交往,未必非得從前認識不可。這么跟你說罷,我一早便十分喜歡她,她從商戶人家回來,吃了不少苦頭,可我從不曾見她怨天尤人,且她對蘇老太太和賀太太孝順體貼,對伯爺和伯爺夫人親近,對余下的弟妹們溫和,連她的養父母家里,她也不曾避諱疏遠,跟她們相處和睦,這樣的女孩子,怎么不令人喜歡呢?”

    高敏更加詫異了:“這些事,母親你怎么直到的這么清楚?”

    “因為上次這位縣主在正陽大街上救人的時候,我也正在那里呀!”高夫人笑一笑:“當時那瘋馬撞了不少人了,人人都避之惟恐不及,唯有她沖出去試圖攔住那匹馬,幾次都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相交嗎?便是你,以后也要多跟她親近,這樣的朋友才是真朋友。”

    高敏若有所思的點頭。

    另一邊崔遠道跟蘇邀分了賓主坐下,他一面拾掇自己的書,一面沖蘇邀點頭:“縣主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運籌帷幄,你是不是早就開始布局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人,蘇邀抬眼,見崔遠道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便笑了笑:“不知道崔大儒所說的早,是早到何時?”

    “去殺陳夫人滅口的那兩個人.....”崔遠道也并沒有遮掩,徑直問:“是你安排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只能說蘇邀的心機當真深得可怕。

    提前找到那兩個人,讓他們去殺陳夫人滅口,又在千鈞一發之際把陳夫人救下來,一來讓官府震怒,覺得權威被挑釁,二來又讓陳夫人對于那些人的恨意更深,讓這件事進一步發酵。

    蘇邀直截了當的搖頭,她沒有遮遮掩掩把事情復雜化的愛好,便干脆的點明:“我不會也不屑于這樣做,我之所以會提點張推官及時趕到,只是因為我已經讓阮小九提前盯住了狗場的人,正好發現狗場的人動靜不對,又覺得剛好發生的漳州海盜入侵一事太過蹊蹺巧合,所以多想了一下而已。”

    她的目光坦坦蕩蕩,并沒有任何躲避閃爍,崔大儒望了她一會兒,垂下眼嗯了一聲,才又說:“這件事牽連甚廣,崔家.....”

    “崔大儒是聰明人,應當知道,崔家在其中充當了什么角色。”蘇邀毫不諱言,緊緊盯著崔大儒,直言不諱的挑明了利害:“崔大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眼下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我不知道崔家到底做了什么,但是這其實也不難想象----看看汾陽王妃一直跟聚海莊過從甚密,而聚海莊的幕后操縱人是白七爺就知道了。海外的事,沾上了掉腦袋都是輕的,我不信這其中崔家毫無參與。”

    崔遠道閉了閉眼睛。

    而后他嘆了口氣:“是我執著了,縣主說的是,這次的事說到底,是他們貪心太過,與人無尤。”

    蘇邀哼了一聲,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怕把話說得太傷人:“不只是貪心太過,據我所知,聚海莊和狗場所害的人命便不下數十,這些人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再說,陳夫人進京之時您也在場,您心里是清楚的,陳夫人的女兒到底是去了哪里。聚海莊可以做把貴女送給海寇的勾當,崔家呢?崔大儒或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是您兒子們不會不知道,您自己也心知肚明,崔家所做的事只怕也不少,他們既然敢做,那就到了該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崔家的任何一個人,還有汾陽王妃和白七爺,都半點不冤枉不可惜。

    人總要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崔大儒無話可說,好半響才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地點了點頭:“蘇姑娘說的是,走到這一步,崔家是自作自受,與人無尤,是我著相了。”

    蘇邀靜默一瞬,才輕聲搖頭:“先生,您是聰明人,聰明人總是懂的很多道理,我希望您能明白,走到今天這一步,正如您所說,是崔家自己的選擇,何況,如今這一切已經攤開到了明面上,到底結果如何,已經不是我能掌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