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游戲帝國從魔改詭異游戲開始 > 一百三十六·目的
    崔遠道都被氣笑了。

    這個小丫頭可真是刁鉆狡猾的很,她的確沒有針對崔六爺,但是憑借這丫頭的精明程度,她這樣故意捅破這件事,跟針對崔六爺有什么區別?

    他老成持重,怒氣來的快但是收斂的就更快,幾乎是在蘇邀說完那句話后不久,他就已經平靜下來,等到外頭的下人送了茶水上來又退下去之后,崔遠道才咳嗽了一聲,淡淡的開了口跟蘇邀說:“蘇縣主,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您想老朽怎么樣,才能把這件事揭過去?”

    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聰慧還出乎崔遠道的意料之外,要知道,其實蘇邀當真是一層層的把事情都算計完了。

    先是利用崔六爺的這件事逼得他不得不礙于高平和楊博退出內閣爭奪,然后還離間了他跟汾陽王妃的關系。

    這讓他不得不認定之前蘇邀提前一步給他通風報信,說到底不是真的為了幫他,只是一石二鳥之計-----她是想把這件事當成兩件事來用。

    跟聰明人說話當真是十分省力,蘇邀笑了笑,也并沒有跟崔遠道再賣關子,同樣也語氣平靜的開了口:“也沒什么,就是有一件小事,還想要麻煩崔大儒。”

    果然。

    之前通風報信,只怕為的就是此時此刻。

    崔遠道苦笑了一聲,怪不得汾陽王妃他們會栽在這個女孩子手里,這個女孩子原本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但凡是一般些的姑娘,哪里有這份膽氣和心智。

    他不置可否:“蘇姑娘請先說一說要我做什么。”

    總不能要他去摘天上的月亮他也得給摘下來吧?

    蘇邀一眼便看破崔遠道的擔憂,直言不諱的道:“放心吧崔大儒,我不會無理取鬧讓您去給我摘天上的月亮的,只是想稍微勞煩勞煩您,請您跟殿下一道去一趟云南罷了。”

    去云南?

    殿下?

    崔遠道皺了皺眉,隔了片刻才明白過來蘇邀說的是蕭恒。

    沒料到她是要自己去幫蕭恒到云南去平亂,崔遠道略微沉思了片刻,才怔忡的笑了笑:“縣主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您分明知道,我已經因為拒絕出仕的事跟崔家鬧的十分僵,若是我這個時候再跟著殿下去云南,那豈不是明擺著是背叛家族,徹底跟崔家鬧翻,從此跟崔家那與血海深仇也沒什么分別了。”

    原來這個小丫頭最狠的這一招是在這里。

    蘇邀也沒有否認自己的用意,她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承認崔大儒說得都對,而后才反問:“崔家現在已然將您視作是背叛家族了不是嗎?哪怕您不跟我們結盟,下場只怕也跟從此被家族視作仇人也差不多吧?既然如此,您難道就甘心從此被崔家打壓,子女也一樣被崔家邊緣化?”

    當慣了人上人的人,是不會喜歡普通人的生活的,別看平時都說什么生生世世不要生在帝王家,可真讓這些天之驕子墜入凡塵了,他們又要嫌棄人間的煙火氣熏人了。

    蘇邀不信崔大儒會是例外,否則在最開始,崔大儒就不會答應崔家的提議進京來。

    被人戳破心思,崔大儒也不覺得難堪。

    到了他這個年紀,有了這樣的閱歷,其實早已經能平和的面對自己,他笑了笑:“可是就算是我投奔了殿下,誰愿意用貳臣呢?好的時候自然是好,可是飛鳥盡良弓藏的事也不是沒有......”

    “所以崔先生才更應該跟著殿下去云南啊。”蘇邀理所應當的挑眉:“只要您幫著殿下平定云南,從此讓殿下穩定根基,那么不管是殿下,還是殿下身邊的人,以后都要記著您的情分。哪怕是內閣,這個時候進不去,以后總也能進去的,不是嗎?”

    真是什么話都被這個小丫頭給說完了。

    崔大儒卻沒有覺得蘇邀如何,他只是認真的在心中思索了一會兒可能性,而后才穩穩當當的跟蘇邀說:“我要考慮考慮。”

    這么大的事,自然不可能立即便能下定決心。

    蘇邀沒有意見,她笑著道:“我等著您的好消息。”

    說罷又親自送崔遠道出門。

    蘇嶸是在崔遠道走了之后才出來的,他目光復雜的看了蘇邀半響,撓了撓頭有些吃味:“幺幺,合著你是一直在為了幫殿下拉攏崔大儒,所以才做這樣的圈套啊?”

    那么說起來,其實收拾報復田聰也就是捎帶手的事兒,根本都不是什么處心積慮的結果。

    說到底蘇邀是在為了給蕭恒布置班子呢。

    他說不清楚心里是個什么滋味,知道從大局上來看蘇邀這一招簡直精妙無比,既瓦解了崔家的陰謀,讓汾陽王妃手足無措,又同時分化了崔大儒和崔家的關系,要知道,崔大儒在崔家那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他不管怎么樣,都會有一部分影響力,若他都站在了蕭恒這邊,那么就會有相信崔遠道的人一樣跟出來。

    這樣一來,崔家自己就要分為兩派,為了站隊的事情爭執不休。

    二來,崔遠道著實是一個太好的助力了,先不說他在天下讀書人里頭的影響力,就光說他的頭腦,也十分值得人拉攏的。

    蘇邀對蕭恒這么用心,蘇嶸更擔心了,同時心里忍不住狠狠又罵了蕭恒幾句狡猾。

    他把蕭恒當朋友,蕭恒竟然處心積慮想做他妹夫!

    蘇邀沒聽出蘇嶸的酸味兒,她嗯了一聲,手指在桌面上寫了個田字又劃掉,認真的說:“我們已經跟殿下是一起的,自然只能幫著殿下謀劃。他若是一直不封太孫,只是個皇長孫,那若是在皇位之爭中落敗,那倒是還可能有一線生機,可已經被推上了太孫的位子,那就絕無后退的可能,要么從此君臨天下,得登大寶,要么尸骨無存,前車之鑒歷歷在目,不能不步步為營,小心謀劃。”

    她幫的不只是蕭恒,同樣也是賀家跟蘇家。

    跟蕭恒捆的太深了,就只能盼著蕭恒越來越好。

    蘇嶸當然知道蘇邀說的有道理,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