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游戲帝國從魔改詭異游戲開始 > 三十三·特殊
    好在元豐帝沒怎么計較,他眉眼也沒動一下,吩咐陳太監:“把她交給錦衣衛,嚴加審問。”

    他這么說,便已經等于落下了最后一錘子。

    等到陳太監招呼了錦衣衛把那宮女帶下去,元豐帝已經看向了賀太太:“你這副脾氣,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改。”

    賀太太語氣哽咽:“是啊,可有什么法子?若是娘娘還在......”

    若是胡皇后還在.....

    這句話叫場中所有人都靜下來。

    田太后不免多看了賀太太一眼。

    多年的沉悶看來也真是讓這個從前的野丫頭學乖了,瞧瞧,學的能屈能伸了。

    明昌公主便更是厭煩,賀太太借個死人的光,還不知道要借到什么時候去,元豐帝也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人死了,反而處處都好了,對著一個死人格外的情深意重。

    可招數再陳舊,也擋不住有用。

    元豐帝沉沉嘆了口氣,讓了賀太太起來:“難不成朕就讓你們受了委屈不成?放心,這事兒必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鬧了一場,大家守歲的喜悅全都被沖淡了,人人都沉默下來,在沉默中等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元豐帝在發落了那個宮女去錦衣衛之后,便帶著五皇子跟蕭恒過貴妃的鳳藻宮去看十一公主了,眾位誥命陪著田太后在慈寧宮,此時心中全都七上八下。

    真是年年都進宮,卻從來沒遇見過比這幾年更刺激的宮宴了。

    先是前年過年的時候黑熊的事兒,又是今年有人推的十一公主生死不明,還嫁禍給蘇邀,還不知道今天這些事兒又得怎么了局。

    除了驚慌之外,大家又琢磨出了些不同的意味來。

    別的不說,今年明昌公主難得的坐了冷板凳,可賀太太跟蘇邀卻十分被皇帝乃至于皇長孫看重。

    人人心中自然有一桿秤,難免要多想一點兒。

    難不成,往后當真是蘇家要起來了?

    身處風暴中心,明昌公主哪里看不出這些人明里暗里的心思和探測,心口憋著一團火,幾乎要五內俱焚。

    邊上的汾陽王妃冷眼旁觀半響,忽而遞過一杯茶,淡淡道:“潤一潤喉吧。”

    明昌公主也真是又氣又怒,口干舌燥,伸手接過來喝了一口,卻又急忙要吐出來-----這茶水竟然是冷的!

    她正想生氣,卻見汾陽王妃意有所指的朝自己看過來:“怎么,吃不慣冷茶?遲早會吃慣的。”

    這話說的讓人心中不舒服,她忍不住問:“你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汾陽王妃輕輕嘆了一聲氣,示意明昌公主去看殿中的其他人,挑眉道:“人都是這樣,拜高踩低,難不成殿下察覺不到,風向已經變了嗎?以后這樣的日子,只怕殿下要提前習慣了,畢竟,現在在圣上跟前最受寵的,已經成了那位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皇長孫殿下啊!”

    蕭恒!

    想到蕭恒,明昌公主的心情更差,她瞥一眼被好幾個夫人拉著說話的賀太太跟蘇邀,知道汾陽王妃說的是真話。

    自來風往哪邊吹,墻頭草都是倒的最快的。

    剛想冷笑,看到汾陽王妃的表情,明昌公主腦子里又哄了一聲,一時之間想了起來----論仇恨,汾陽王妃難不成會比自己少恨蕭恒一些?!

    要知道,當初汾陽王妃可是跪在蕭恒跟前求蕭恒對汾陽王網開一面,卻被蕭恒譏諷了的。

    更別提,汾陽王之所以出事,還是直接因為蘇嶸。

    那汾陽王妃怎么會這樣鎮定?

    除非......

    她立即聯想到剛才的那一幕,震驚的盯著汾陽王妃。

    汾陽王妃回了一個微笑,輕聲嘆了口氣:“可惜了。”

    可惜什么?

    不言而喻。

    自然是可惜算計了一場,卻沒得到想要的結果。

    明昌公主心神劇震,忍不住低聲用只有自己跟她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問:“你瘋了?這可是在宮里!”

    而且還是除夕夜。

    “那又如何?”汾陽王妃面上還帶著微笑,旁人看來,她只是在跟明昌公主咬耳朵,頓了頓,她才道:“當年,我還不是在宮里救了他?可救了他又怎么樣?”

    明昌公主無話可說,好半響才不安的問她:“那那個宮女......”

    “放心吧。”汾陽王妃撥弄了一下茶盞:“既然敢做,自然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命只有一條,我也是惜命的。”

    明昌公主這才放下心來。

    不多時,鳳藻宮那邊終于傳來消息,五皇子帶著陳太監過來跟田太后回話:“十一已經醒了,血也已經止住了,只是她當時也是背對著那宮女,并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推下去的,只是叫嚷頭疼,又睡過去了。父皇在那里陪著她,讓我過來跟皇祖母說一聲,免得您擔心。”

    田太后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沒事便好,沒事便好。”

    元豐帝既然這么說了,就是不再拘著誥命們在宮里的意思。

    畢竟雖然事情是在宮里發生的,但是卻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誰動手,在場的除了宗室便是跟皇室沾親帶故的,總不能把人家真的每個都當成犯人拷問。

    出了這樣的事,也不再要求眾人守歲了。

    田太后按照前年的例子,讓陳太監和內侍省安排著眾位夫人們出宮去,自己由田循攙扶著進了凈室,才疲倦的出了口氣,嘖了一聲,隨即就道:“蘇邀這個丫頭,真是不簡單啊,每次看見她,她總能鬧出事來,不管是她找事還是別人算計她,便沒見著她吃虧的,真是難得。”

    田循默不作聲的服侍著她脫了衣裳,輕聲應和:“是,她素來都是十分隨機應變的。”

    “你得想想法子了。”田太后看她一眼:“這些天哀家一直留你住在宮里,哪怕今天是除夕也沒把你放回家,這原本是十分不合規矩的,可哀家就是為了能夠叫你多跟皇長孫有機會接觸,還留了你下來,你可不要辜負哀家和你父母這一片苦心。皇長孫原本對你冷淡了些,可他對旁人也就那樣,可今天卻不同,他對蘇邀的態度,你也應當看到了,這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