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游戲帝國從魔改詭異游戲開始 > 一百六十七·相通
    榕樹底下有個穿著大氅的少年長身玉立,正不知道跟個小道士說了什么,引得小道士一臉的茫然為難,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轉過頭來看見蘇邀一行人,頓時眼前一亮的伸手指了過來。

    少年已經轉過身來,一直緊緊跟著蘇邀的沈媽媽不由得啊了一聲,輕聲道:“原來剛才給咱們送信的,是皇長孫殿下。”

    她們之前可沒打算出門,是回事處送了一封信進來,姑娘看過之后,才臨時打算出門來的。

    最近沈媽媽一直都很擔心蘇邀-----沈家走的突然,連一封信也沒送來,她去找表姐的時候才發現沈家已經人去樓空,都忍不住擔驚受怕了好些天。她尚且如此,何況是蘇邀呢?

    雖然蘇邀嘴上不說,但是沈媽媽知道,對于沈家的人,蘇邀再在意不過了。

    這些天蘇邀一直都不出門,沈媽媽心里就更加擔憂,到了今天,見到了立在榕樹底下的蕭恒,沈媽媽之前還一直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啪嗒一聲放下了一半兒。

    從前蕭恒還是宋恒的時候,就幫了自家姑娘不知道多少忙,如今成了皇長孫,雖然見得少了,但是沈媽媽還是對他十分有信任感,不由得就對著燕草等人使了個眼色,都停住了不動了。

    蕭恒邊上的三九也機靈的上來喊了一聲蘇四姑娘。

    自從蕭恒回宮之后,他的人就盡數都留在了宋家,只有等他出宮來,這些人才能用得上。

    蘇邀沖三九點點頭,見三九也走到遠處去了,才收回目光在蕭恒對面落座:“這樣下去不行,你雖然說是恢復了名分,可事實上卻如同困獸,身邊無人可用,像是被關在了籠子里。”

    什么都不能自主,要做什么還得借著出宮的機會抓緊時機布置,不方便不說,也很容易引人注意。

    蕭恒輕輕笑了一聲:“你跟我舅老太爺說得一樣。”

    廣平侯也是這樣提醒他的,蕭恒點一點桌面,若有所思:“他們一再的盯著我的事情不放,到處找事,一來是因為怕我追查當年我父親的事,二來,則是給我添亂,最好讓我一直當一個這樣有名無實的皇長孫,名不正言不順,一直這樣拖下去。”

    拖得久了,很多東西自然就會生出變故來。

    比如說,元豐帝一直都不徹底的給蕭恒讀書辦差的機會,也不給他正名分,請師傅,那么,龐家會不會生出或許可以一爭的心思來呢?

    不說龐家,其他幾個小皇子的母家呢?

    還有那些大臣們,又會不會見風使舵,去找更穩的船來扶持?

    “看似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可事實上這樣才是最惡毒且有效的法子。”蕭恒看得透徹,伸手給蘇邀倒了杯茶:“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耗盡人的耐心,包括我和圣上的,用一件件零碎的小事來拖垮我,再惡心惡心幫我的人.....”

    蘇邀抿了抿唇,知道蕭恒跟廣平侯見過面顯然是什么都知道的,就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道:“這次的事,還要多虧了五皇子幫忙。”

    如果不是五皇子,換一個人去拿了金縷玉衣獻給元豐帝,都不會有這個效果。

    只能是被龐貴妃和元豐帝嬌慣著長大,養的忠厚正直的五皇子去,才能達到這么好的效果,讓元豐帝絲毫不懷疑有人在陷害雷云,只覺得是雷家囂張貪污太過,已經到了毫無顧忌的地步。

    風大,榕樹底下的石桌很快就吹的到處都是沙塵,蕭恒見蘇邀的斗篷上頭很快就落了一層灰,便率先站起來,帶著蘇邀往三清殿去,一面就道:“貴妃娘娘是個頂聰明的人,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現在,她是絕不會讓五皇子沖出來當出頭鳥的。”

    她最看得清楚元豐帝的心思,所以也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跟尋常不符合的動作。

    既然如此,那現在暫時自然是可以天然拉攏的盟友。

    蘇邀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側頭去看他,兩個人相視一笑,才問蕭恒:“借著這個機會,讓圣上看到有人對你一直虎視眈眈,連蘇家賀家也不放過,屢屢為難,其中竟然還有戶部侍郎.....先把侯爺擔憂的事情解決了吧?有了這么一件事,圣上應當也心知肚明了。”

    查下去,雷云這個人的線多的很,這條不行,那就換一條,總有一條會牽出些東西來的。

    蕭恒的確是該有自己的班底了。

    “不急。”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殿中,立即就有一個小道士跑來,將他們給迎進去,送上了茶水點心,蕭恒擺一擺手,那個小道士便低眉順眼的退了出去,他這才道:“這次真的多虧你敏銳,通過貴妃娘娘給我送了個信,否則就是胡建邦的事兒,也足夠惡心我一壺了。”

    正如賀太太所說的那樣,有時候好人犯蠢,那是比惡人還要可惡的,因為他們根本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

    胡建邦就是如此,他竟然上書要彈劾宋澈,說宋澈狼子野心,數落宋澈的十宗罪。

    其中就有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家宅不寧等幾條。

    大周的言官向來什么都敢說,但是再能說,再敢說,也沒有跟胡建邦這樣什么人都跳起來咬一口的。他不僅上書彈劾了宋澈和宋翔宇,還上書罵了蕭恒,說他不思進取,不知讀書,為人子不知替父母伸冤,曲意奉承媚上,德行有虧。

    “怪不得外祖母這樣厭惡他了。”蘇邀扯一扯嘴角,卻實在笑不出來,她難以相信這個世上怎么會有蠢成這樣的人。

    別人再蠢,也知道該護著自己人,可胡建邦完全就是一條到處亂咬的瘋狗,他自有他自己的一套行事的準則,就要求所有人都要按照他的準則來行事,方才算得上是君子,是好人。

    但凡是不按照他說的做,那簡直就不配在這世上做人了。

    “那他這么一鬧,圣上那邊是什么意思?”雖然已經知道,可蘇邀還是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