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舟離開后的第二天,蕭蓉等人也就知道了,為了讓上官玉盡快懷上子嗣尋得了一處偏方。

  “玉兒啊,希望你能明白,哀家這么做也是為你好。”

  蕭蓉眸色慈祥,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人,溫柔寵溺地拍拍她的手背,語重心長道。

  上官玉故作嬌羞的垂眸,低聲溫順道:“多謝母后,妾身會盡力的。”

  蕭蓉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輕聲吩咐道:“這方子一定要日日服用,若是來了葵水,可以延遲三日,除此之外一次都不可斷開,你可記下了?”

  “是,妾身明白。”

  上官玉知道,沒有沈舟在身邊,她就是要這些偏方又有什么用,而且她可恨自己為何遲遲都懷不上孩子,這都過去半年了。

  說話間,蕭蓉品嘗著御膳房做的點心,不經意問道:“陛下他最近可有再找你?”

  “回母后,陛下他偶爾會去妾身宮里,只是……”猶豫了半晌,上官玉把寧鐵的異樣盡數說了出來,“只是陛下每次來都是深夜,妾身總覺得陛下有些怪異,他每次沐浴都避著妾身。”

  此話一出,蕭蓉眸底的深意就越發的凝重,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跟哀家想的一樣,玉兒遲遲不孕都是陛下搞的鬼,莫非給你喝了避子湯?”

  “那也不應該啊,還是說陛下真的是女子?所以每次同房都是找人假冒?因此你壓根兒沒有懷孕?”

  上官玉也不知真假,并未作答。

  “母后!”

  這時傳來一道聲響,兩人循聲看去,就看到寧凝疾步而來。

  “母后,兒臣……”寧凝正要說什么,卻看到了一旁的上官玉,不禁怔愣住了,“皇嫂怎么也在這里。”

  蕭蓉看了眼身邊之人,袒護道:“是哀家找她來商議些事情,你找哀家有何事?”

  寧凝語噎,想起沈舟之前的話不禁警惕起來,上下審視著上官玉,出口的話也不善起來。

  “母后還是擦亮眼的好,可別把什么人都當成寶,萬一他人若是背叛了母后您都不知道,小心被人暗算,從背后捅一刀。”

  上官玉輕抿薄唇,眸色微閃了下。

  蕭蓉也聽出了其中的意味,凝聲道:“凝兒,你究竟在胡說什么,玉兒是皇后,見到你皇嫂怎么不行禮,你真是越來越囂張跋扈了。”

  寧凝癟嘴,不情不愿道:“見過皇嫂,母后,兒臣突然想起還有些事,就不打擾您了,先走了。”說完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這孩子……”蕭蓉蹙眉怪嗔道。

  上官玉見狀也不再久留,莞爾一笑道:“妾身還得去給陛下送膳食,也不多留了。”

  得到了許可后,她微微頷首便出了寢宮。

  等她出來后并未走遠,而是站在門口環顧了下四周,果真在不遠處的梨樹前看到了寧凝,眸中意味漸濃。

  像是早就知道上官玉會跟著出來,寧凝轉身直視,使眼色道:“去你宮里吧,本公主還不想被母后知道。”

  皇后寢宮。

  上官玉支走了宮內所有的太監宮女,只剩下她和寧凝兩人,兩人相視而立,空氣中彌漫著火藥的硝煙味。

  “說吧,你究竟要跟本宮說什么,本宮應該沒有做什么違反太后禁令的事吧。”

  最先開口的是上官玉,她一瞬不瞬地凝視著眼前的人,眸色狐疑。

  寧凝卻不屑地冷笑道:“你還真是清高,本公主真是惡心你這樣的人,上次本公主去找沈舟時你也在吧,那天你們究竟在做什么?!”

  上官玉嘆息一聲,無奈道:“你非要追著這件事不松口嗎,難道因為沈舟,你我之間多年的感情都不存在了。”

  “是!因為你明明知道沈舟并非閹人,還跟他聯合起來欺騙本公主!”

  寧凝說完后,氣氛更加凝重了。

  上官玉蠕動嘴角欲言又止,她似乎沒有想到會被發現。

  寧凝步步緊逼,咄咄逼人道:“皇嫂,你跟皇兄成親也有半年了吧,為何遲遲不懷孕,是皇兄無能,還是你跟沈舟先茍合,以此來獲取母后和本公主的信任。”

  “不是你想的那樣。”上官玉的解釋稍顯蒼白無力,她見東窗事發也躲不過去了,坦言道,“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不過并非有意欺瞞。”

  隨后她就將跟沈舟之間有合作的事說了出來,寧凝聽后滿臉驚訝。

  “上官玉,你怎么能這樣,你明知道沈舟阻礙我們的計劃,為何不殺了他,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現在就要跟母后說!”

  見寧凝任性地想要揭發此事,上官玉急忙攔住她。

  “你誤會本宮了!本宮這么做都是不得已,你也知道太后希望我盡快懷孕,好將朝中權勢都給太子,可是陛下根本都不碰本宮,本宮還能怎么辦!”

  “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寧凝,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本宮不能讓你破壞本宮的計劃,事到如今,本宮也沒什么怕的,本宮就問你一句,你幫不幫本宮!”

  上官玉眸色中閃著狠戾,悄悄地拔起一根發簪放在手里,以防不備不時之需。

  寧凝卻不屑鄙夷道:“你真是昏了頭,母后怎么會把大任交給你,你真是太讓本公主失望了。”說完就要走。

  “你站住!”上官玉看準時機從身后摟住寧凝的脖頸,將發簪的尖端抵著咽喉,劃出長長一道血痕,咬牙切齒威脅道,“不行,你不能去,不然本宮的名譽就全毀了!”

  “額……”寧凝沒有防備,只覺得脖頸處一疼,陰狠地瞪著身后的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論實力論資本,本宮都比你強!你休想告訴太后。”

  “你……你瘋了……”

  寧凝的嗓音沙啞,看著近乎瘋癲的上官玉,一臉驚詫,狠狠踩住她的腳這才得以解脫,趴在地上猛地咳嗽,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上官玉也被嚇了一跳,快步走過去,故作歉意道:“對不起,可是我不能讓你告訴太后!”

  還不等寧凝反應過來,啞穴就被上官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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