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聽著沈舟的話,緩緩頷首道:“是,大人,屬下知道了。”

  沈舟見此應聲向前走去,眸色朝身邊的樹林看了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不知道在想什么。

  與此同時,等他們走后,樹林那邊動了下,一道身影一閃而過,無人發現。

  丞相府,書房。

  上官青云正在喝茶,一陣微風緩緩吹來,簾子搖晃了下,等他再抬眸時,只見面前站著一個人,那人身穿黑衣,一副侍衛模樣打扮。

  他并未驚訝,啟唇沉聲道:“可有什么發現?”

  此人正是他派去跟蹤沈舟的人,那人恭敬匯報道:“啟稟丞相,屬下發現沈舟最近經常進出賭坊,而且今日去了鹽場,鹽場戒備森嚴,屬下并沒有進去,不過沈舟似乎親自安排了人手在鹽場把守。”

  “鹽場?”

  上官青云蹙眉喃喃自語,暗自心想。

  沈舟怎么這個時候去了鹽場,莫非是發現了什么?

  “那你有沒有聽到沈舟打算對鹽場做什么?”

  “這……”侍衛猶豫了稍許,隨后試探道,“他好像不太相信四公主,想要自己安排鹽場的事,具體的屬下也不清楚。”

  上官青云沒有責怪侍衛,倒是有了一個想法,當即吩咐道:“你安排人去鹽場附近守著,只要是東廠的人運精鹽,你派人劫走精鹽,送到相府。”

  侍衛領命離開。

  自從陛下下令開鹽場后,并把鹽場交給沈舟打理后,得知沈舟不經常去鹽場,鹽場的一切事務都有他親自管理,并且一部分的鹽被他和四公主私拿了。

  若是這件事被沈舟查到了,將會對他和太后都有影響,所以得盡快斷了沈舟的念想。

  想著上官青云的眸色逐漸變得暗沉起來,嘴角含著嗜血的意味。

  ……

  下午,東廠的錦衣衛拉著馬車來到了鹽場,裝了整整三車的精鹽,打算回皇宮,卻不想在走到去往皇宮的必經之地上遇到了阻攔。

  一群蒙面黑衣人從天而降,將他們包圍起來,直沖著精鹽襲去。

  “不好,有賊人!保護好精鹽!”

  為首的錦衣衛急忙示意身后的眾人,命令他們形成作戰姿勢,阻攔住黑衣人,與他們纏斗起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不屑的冷哼道:“錦衣衛也不過如此,把精鹽給我帶走!不得戀戰。”

  “是,主子!”

  此舉動惹怒了錦衣衛,手中的招式也更加的凌厲起來。

  “大膽狂徒,知道我們是東廠的人就趕緊束手就擒。”

  黑衣人圍住帶頭的錦衣衛,幾人一起出招,讓錦衣衛毫無還手之力,他們不禁得意道:“錦衣衛算什么東西,還不如皇宮的御林軍,現在還不是敗在我們手下!”

  “……”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就在錦衣衛想要繼續掙扎時,后面冒出來一陣迷煙,眾人不敵,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就暈倒了地上。

  黑衣人眼見得逞,推著運鹽車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等錦衣衛醒來時,運鹽車早就不見了。

  東廠錦衣處。

  “大人,外面有人找。”

  沈舟俊眉高挑,狐疑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侍衛帶著一個人過來,待沈舟看清來人時不禁詫異了下,這人正是姬三娘身邊的小廝胡天。

  胡天面露討好之意,上前行禮道:“小人見過沈大人,沈大人應該還記得小人吧,小人是流月賭坊的人,您之前去過我們賭坊的。”

  沈舟輕笑了下,眸中略帶深意道:“咱家當然記得,之前還跟貴坊的姬三娘參加過賭技大賽,就是不知道胡天兄弟找咱家可有事?”

  胡天支支吾吾半晌,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其實上次沈大人您走了之后,我們三娘也想了許久,覺得對沈大人您避而不見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才請小人來請沈大人您過去,不知道沈大人可有空?”

  沈舟毫不意外,那天不歡而散后他就察覺到了姬三娘的異常,直覺告訴他姬三娘肯定會相信他。

  “當然有空。”

  幾番寒暄,沈舟把這里的事情交給了宋義,就去了流月賭坊。

  這次見到姬三娘后,三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尷尬。

  胡天試探性道:“三娘,沈大人來了。”

  姬三娘斜倚在軟榻上,把玩著指甲,漫不經心的巡視著沈舟,在他和胡天身上來回掃視,美眸半瞇起:“三娘找你來不是向你屈服,而是問你幾件事。”

  沈舟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沖著胡天使眼色。

  在得到姬三娘的允許后,胡天給他倒了杯茶,靜立在一旁。

  “你之前說皇帝是位明君,一切都是太后和丞相搞的鬼,我也查了此事,發現你說的很對,朝廷中極大一部分官員都是支持太后,倒是很少皇帝風評很少。”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幫皇帝,為什么要找上我們,你對我們的底細也了解多少?”

  沈舟聞言陷入沉思,不經意的敲打著桌面,像是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她的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出聲道:“因為在下覺得我們有相同的目的,都是為了百姓著想。”

  “你希望百姓不再受苦,在下也是一樣,只是我們一個是朝廷的人,一個是江湖中人,在下對三娘并不了解,只是知道你并不簡單。”

  “當初在下也不是跟在陛下身邊的,是四公主委派我去照顧陛下,后來發現四公主和太后的陰謀后,就投奔了陛下,我這么說你可滿意?”

  “……”

  姬三娘始終帶著狐疑的目光打量著他,但調查的種種證據表明沈舟是無辜的,皇帝也跟她所認識的有所不同,莫非真的是她誤會了?

  “就算你說的真的,可你怎么能證明皇帝沒有錯?他錯在就太懦弱,區區皇帝卻要對丞相低聲下氣,說出去豈不是叫人貽笑大方。”

  面對她話里話外的冷嘲熱諷,沈舟無奈聳肩道:“朝廷的事你不清楚,太后掌權許久,早就掌握了朝廷的事,甚至是控制了那些官員,所以我才會問你要官員的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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