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黑衣人見打不過,甚至還損失了一些人手,沖著其余的幫手道:“我們撤!”

  “想跑?!”

  宋義見狀反手一轉,將劍扔出去,利劍直直地沖著為首的黑衣人襲去,后者不敵,急忙躲閃,還是被刺傷了一劍。

  黑衣人捂著傷口,咬牙切齒,惡狠狠道:“你們給我等著,我還會再來的!”

  看著侍衛還想要追上去,沈舟急忙阻攔道:“窮寇莫追!”

  好在糧草和人都沒事,他生怕后面還有陷阱,畢竟這些糧草僅憑那區區幾十個的賊人也無法運走。

  “宋兄弟,你們都還好吧?”

  聽著沈舟的關系,宋義微微頷首笑道:“嗯,我好歹也是皇龍衛右衛,他們哪里能傷得了我。”

  沈舟不禁感慨道:“想不到陛下身邊還有像宋兄弟你這樣武功高強的人,我真是長見識了。”

  宋義連忙擺手,神情低調道:“嗐,哪里的話,對了,沈大人你們沒有受傷吧?”

  沈舟看了眼知歡和小杜子小侯子兩人,見他們毫發無傷,心里也放心了下來:“不要緊,這次真的是多謝你們了,不過我估計他們還會再來,明日一早,我們得趕緊趕路才是。”

  宋義也附和道:“沈大人說的是,這些糧草在我們這里不太安全。”

  隨后沈舟帶領其他人檢查了一遍糧草,徹底安心就繼續休息,

  翌日一早,為了不耽誤路程,他們連忙趕路,在中午時抵達到了汴京城門口,遠遠就看到了汴京縣令伊寬帶領一眾衙門衙役在此等候。

  待沈舟等人走進時,伊寬一眼就認出了他們身份非凡,肯定來自京城,急忙上前接待。

  “下官伊寬,恭迎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多多包涵。”

  之前皇帝就寫了圣旨過來,說會有救濟的糧草運來,于是自己趕緊傳令給全城的百姓在此恭候,可是一連等了近半月,仍舊不見有京城的人過來,本來還以為是傳旨有誤,想要放棄,沒想到還是等到了。

  沈舟在知歡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沖著伊寬打招呼道:“伊縣令,久仰久仰,我乃是陛下身邊的掌監公公,特備委派過來支援汴京百姓。”

  他在路上的時候就從宋義的口中聽說了伊寬,說伊寬是個清正廉潔的好官,為汴京的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可惜得罪了當朝丞相,被貶在此處,升不了官。

  “你就是京城內人人贊頌的沈公公,沈舟?”伊寬聞言訝異道,不敢置信地打量著面前的人。

  眼前的男子身穿便衣,錦衣華服,相貌堂堂,看起來不像太監,倒像是個新任的狀元郎。

  “沈大人若是不說明身份,下官還以為是朝中新任的欽差,沈大人真是生得好相貌啊。”

  沈舟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謙虛道:“伊縣令客氣了,原本陛下下旨后,救濟的糧草六天前就能到達,可是中途出了點問題,導致糧草延誤。”

  “為此陛下大發雷霆,這才吩咐咱家過來,這些糧草是咱家親自檢查過的,絕對沒有問題,還請伊縣令早點派人給全城的百姓發下去吧。”

  伊寬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一直懸在心里的大石頭也終于放下了:“原來是這樣啊,下官還以為是傳旨的人傳錯了……算了,先不說這些了,下官早就為沈大人備好了酒宴,沈大人請!”

  緊接著沈舟跟著伊寬就去了縣令府,跟伊寬閑聊時這才知道原本已經抵達汴京的官員不知為何都走了,伊寬擔心百姓安危,又上書京城,怕糧草不到,百姓會有危險。

  沈舟心思暗沉,明白又是上官青云搞的鬼,出了皇帝,也就這人能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命令朝廷官員。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縣令府,伊寬直接帶著他們去了后院的涼亭中,那里早就備好了膳食。

  “沈大人,一路上舟車勞頓,你也辛苦了,這杯是下官敬你的。”說著伊寬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沈舟不禁夸贊道:“伊縣令真是海量,咱家也不客氣了。”隨后示意知歡倒了杯酒,也一杯見底。

  就過三巡,話就不免多了起來,伊寬感動得熱淚盈眶,拉著沈舟的手喋喋不休道。

  “沈大人啊,你是不知道我們這里百姓的苦楚,天高皇帝遠,今年又連年干旱,百姓真是苦不堪言,城里城外鬧饑荒,我這個縣令看在眼里,那是疼在心里啊……”

  “……”

  沈舟任由伊寬抓著自己,唇邊帶著苦笑,不知道該說什么。

  “朝中的勢力又被太后丞相分割,我就是因為幫陛下說話,奈何官小沒有背景,這才被太后貶在這里,本來小日子也過得十分如意,就算是升不了官,跟百姓也相處得很融洽。”

  “可是旱情讓汴京失去了往日的繁榮,莊稼顆粒無收,我這個父母官想盡了辦法還是沒用,只能一遍遍地上報朝廷,希望能被陛下發現,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等到了……”

  沈舟眸色微閃。

  原來伊寬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事也做不了,看著百姓那么依賴官府,官府卻無能,那種愧疚感最折磨人。

  “伊縣令,現在這不是好了嗎,咱家帶著救濟的糧草過來,你可以放心了。”

  伊寬張張嘴還想要說什么,伊夫人怕自家男人說錯話,得罪了人,出聲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沈大人,我家老爺喝醉了,你們也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去休息,有什么話等明日再說。”

  沈舟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就沒有再言,在丫鬟的帶領下去了偏院休息。

  知歡畢竟是侍女,在偏房住下,沈舟和宋義的房間隔得不遠,兩人相視而坐。

  宋義無奈地搖頭道:“這個伊縣令還真是與眾不同,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話的縣令。”

  沈舟倒了杯茶水,輕抿了口茶,指尖摩挲著杯沿,意味深長道:“我看他是被貶后心里不快,見到陛下重視起汴京,心里高興吧。”

  畢竟伊寬也是個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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