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扶額失笑道:“我也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你不需要感謝我。”

  知歡這才松了一口氣,認真道:“奴婢剛才還以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沈公公你要趕我出宮呢。”

  “怎么可能,你可是這個偏殿里面最積極的小宮女了,好了,趕緊做你的事吧,今日你弄完早點休息。”

  知歡正巧收拾好了茶杯,不經意道:“奴婢覺得像沈公公你這么有本事的人,待在宮里實在是太可惜了,你既能幫陛下出謀劃策,為人又深謀遠慮,應該為自己著想才是。”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舟俊眉蹙起,提醒道:“今后這些話可莫要讓別人聽見了,會對你不利。”

  “是,奴婢知道了。”知歡壓根兒就沒想那么多,收拾完東西就退出去了。

  沈舟走到窗邊,漆黑如夜的眸子緊緊凝視著皇宮后院,心思暗沉。

  是啊,他為何不像知歡所說的那樣,為自己謀取一份利益,也好過在四公主和皇帝之間徘徊,為了求生存逼不得已才做那些事。

  可如今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營地,經過這么多事,他發現站在皇帝身邊才是最有利的,之前系統也會提醒他幫助皇帝,以此來換取豐厚的獎勵。

  倘若他能主動出擊,豈不是收獲頗豐,畢竟他會很多這個時代都沒有東西,還有系統在身,豈不拼一把?

  想著,沈舟的眼神逐漸變得沉穩凝重起來,乍一看他已經少了些許剛進宮時候的恐慌和稚嫩。

  ……

  黃昏時分,沈舟就去了四公主那邊,照例匯報情況。

  等他來到四公主府邸時,示意門口的侍女進去通報,侍女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不多時侍女出來,居高臨下道:“公主說了,讓你進去。”

  沈舟低著頭暗自打探著情況,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軟榻上的寧凝,跪下行禮道:“奴才參見四公主,給四公主請安!”

  “……”

  怎料寧凝壓根就沒有理會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

  沈舟見狀明白是之前的舉動惹怒了她,連忙解釋道:“請四公主恕罪,奴才知錯了,先前是陛下信任奴才,這才留奴才在身邊做事,奴才寸步也不敢離身,這不是得了空就趕緊來跟您匯報情況。”

  “……”

  見寧凝還是不肯答話,他兢兢業業道:“若是四公主不信任奴才,奴才愿意接受懲罰,不過奴才有毒在身,就算四公主您不說,奴才也明白應該跟著誰。”

  說到這里,寧凝臉色有幾分松動,冷哼一聲,不悅道:“你以為進了本公主的府,還能輕易的離開嗎,本公主想要你死,你就活不了。”

  “是是是,公主說得對,都是奴才不好。”

  寧凝也早就聽膩了這些廢話,蹙眉責怪道:“行了,你今天有什么事跟本公主說,就趕緊開口,要是讓本公主不滿意,后果你知道的。”

  沈舟領命,就將早就想好的說辭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末了道:“……奴才說的都是真的,現在陛下基本上都不讓奴才離身,奴才這也是得了空才過來的。”

  寧凝聞言心中也相信他不敢欺瞞自己,畢竟她研究的毒,毒發之時會令人生不如死,有毒藥的控制他還不敢做什么。

  “行吧,本公主就原諒你這次,只不過今后要時常找機會跟本公主匯報,不然本公主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沈舟急忙謝恩道:“公主教訓的是。”

  寧凝微微頷首,抬手道:“你可以走了。”

  沈舟站起來,不動聲色道:“對了公主,陛下今日正為了丟失的糧草而大怒,那些糧草是為了救濟百姓,陛下他為了不耽誤百姓,已經下旨征糧了。”

  寧凝美眸半瞇,唇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那些糧草被丞相暗中劫了,至于你說征糧一事,本公主也略有耳聞,不過皇兄肯定不會征到足夠的糧草,再怎么做也是無用功。”

  “可是陛下想要奴才辦這件事,奴才總歸也要拿到些好處不是,萬一陛下那邊開始懷疑奴才……”

  沈舟欲言又止,給寧凝思考的時間。

  寧凝也覺得他的有些道理,也不拿他當外人,直言道:“劫走的糧草在我們秘密營地,那里距離京城甚遠,不過本公主會跟母后商量這件事,你不用擔心。”

  “奴才明白了。”

  沈舟心中一驚,難怪太后他們絲毫不急,原來是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畢竟太后和丞相權傾朝野,暗中培養什么軍隊也不是難事,他們連征糧都能搞小動作,可見是有十足的把握不讓皇帝救濟汴京百姓,也會想辦法阻止皇帝解決干旱。

  為了他們自己的私欲,竟然連百姓的性命都可以舍棄,如此的草芥人命,實在是冷血殘酷!

  隨后沈舟沒有再說什么,就從寧凝那里回去了偏殿,然后換上了便衣,跟皇帝請示過后就出宮打探情況。

  京城內,大街小巷都張貼了皇家征糧的告示,征糧點就設立在宮門口,可是此時竟然空無一人。

  沈舟不由得狐疑,按照平常這些百姓不應該早就排隊捐獻糧食,可為何沒人?

  他來到一處茶館,剛好茶館內客人稀少,他就跟茶館的老板閑聊般地提起了此事。

  “唉,這說來也奇怪,皇帝都開始征糧了,難不成又是朝廷發生了什么事,大梁真是一天不比一天了。”

  茶館老板順嘴接過了話茬:“哪有什么奇怪的,這不是稀松平常嗎,只要大梁還在,我們還能生活。”

  沈舟也假裝來了興趣:“我剛來京城不久,怎么這里的人都對當今圣上這般冷漠?而且皇家征糧我們不是應該積極一些嗎?”

  “積極?”茶館老板冷哼一聲,“小伙子,你是不知道,這皇帝根本就無能,當今掌權的是太后,這京城人盡皆知,而且據說皇帝私自殘忍,征糧也是別有目的,為了充裕國庫,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

  “這話怎么說?”沈舟聞言挑眉,興致勃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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