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本將軍?”

  宇文洛陽聞言警惕了起來,這時候也想起之前寧轟跟自己說的話,心知有詐,可眼下他自己也中了迷藥,還受了傷,對付不了這些人,更保護不了糧食。

  黑衣人定晴道:“將軍是個明白人,我家主子會找你的,至于將軍要怎么跟皇帝匯報,是你的事……”

  不等黑衣人說完,宇文洛陽就體力不支的暈倒在地。

  看著地上的兩人,其中一人舉起手中的劍剛要除掉寧轟,就被別人攔住了。

  “你做什么,難道想壞了主子的大事不成?!”

  “呵,這人素來跟主子不和,還想要讓主子出丑,我這是在替主子清理雜碎!”

  “你瘋了,你現在獨獨殺了他,豈不是想讓皇帝懷疑主子?”

  “可是……”那人猶豫了,想到后果也就停手了,“這人就算回到京城也會告訴狗皇帝,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不行,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就好了,偷走這些糧食,讓他們送不成,其他的不用我們管。”

  “……”

  翌日一早。

  寧轟醒來時發現在房間里,迷迷糊糊地反應了好一會兒,這才掙扎大叫著起身:“糧食!刺客!”

  “司馬大人醒了?”

  寧轟聞聲看去,就見宇文洛陽正悠閑地坐在桌邊飲著茶水,不慌不忙道:“司馬大人感覺如何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這是在哪兒?對了,糧食呢?!”

  宇文洛陽放下茶杯,直勾勾地凝視著慌亂的人,沉聲道:“這也是本將軍要跟司馬大人說的事,糧食被人劫走了,我們現在在京城外的驛站。”

  “你說什么?!”寧轟怔愣了下,剛想要發火,頭沉重的厲害,強忍著不適道,“你怎么辦事的,糧食怎么還是被劫走了!”

  宇文洛陽眸色暗沉,冷哼道:“你肯定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是誰你我心里都清楚,有人不想我們把東西送到汴京,既然失敗了,我們回京如實稟報陛下也不是不可。”

  寧轟五指收緊,微低著頭,太陽穴處爆著青筋,咬緊牙關道:“可惡!我還以為自己能護住糧食,還是晚了一步!”

  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那人才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讓他們把糧食運走。

  這下他可怎么跟陛下交代啊。

  “司馬大人,你也應該知道該怎么跟陛下說,就說半路有土匪搶劫,我們兵馬人少,這才中了計。”

  “……”

  寧轟沉默不語,心思沉重。

  半日后,只有宇文洛陽和寧轟先回了京城,是宇文洛陽清醒后,快馬加鞭連夜帶著寧轟趕了回來,安撫好了其他大人和將士,回來請皇帝再加派人手和糧食。

  寧轟和宇文洛陽趕到皇宮,跟寧鐵匯報了此事,全程由宇文洛陽再說,寧轟陰沉著臉色沒有言語。

  寧鐵心中也早就盤算,但聽到糧食被人劫走,還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一群廢物,你們是怎么做事的,一個是朝廷的大將軍,還有一群朝廷重要官員,怎么就偏偏讓人劫走了車?!”

  宇文洛陽惶恐,連忙解釋道:“請陛下贖罪,末將也是著了他們的道,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請陛下再給末將一點時間,末將定將背后的人調查出來。”

  沈舟靜靜地在一邊站著,聞言俊眉一挑,暗自心想,呵,這群人恐怕都是太后那邊的走狗,豈能安全順利地追回糧食?說得倒是好聽。

  寧鐵不耐煩地擺擺手道:“不用了,朕會派被人去徹查此事,宇文愛卿也辛苦了,你先回府休息吧。”

  “陛下,末將……”宇文洛陽還想要再說什么,但是看到身邊的寧轟時,當即就愣住了,只能回答道:“末將領命。”

  他臨走時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寧轟一眼,暗自給人警告。

  寧轟視若無睹,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等人走后,這才稟報道:“陛下,都是微臣的錯,微臣沒有保護好糧食,著了小人的道,請陛下恕罪!”

  寧鐵面色緩和了一些,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親信,抬手道:“寧愛卿起來吧,事情究竟是怎么樣,你如何跟朕說,朕只相信你的話。”

  “陛下!”寧轟感動得熱淚盈眶,好似開了話閘一般,一股腦的委屈都說了出來,“陛下,微臣真是有苦難言啊……”

  “至于是誰在背后搞鬼不用微臣說了,我們也確實遇到了土匪,事出突然,微臣也沒有準備。”

  寧鐵聽完后,漆黑的眸子閃過冷意,薄唇緊抿,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這還用說,肯定是太后等人的安排,尋常人哪里知道那是皇家糧食,看來太后是一刻都不想朕安寧,為了不讓朕拿到權力,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朕心中有數,寧愛卿你也受驚了,至于給汴京那邊運送糧食的事,朕再找別人去做,你下去好好休息吧。”

  寧轟有些不愿意,當即開口道:“微臣愿為陛下效犬馬之勞,畢竟東西是在微臣手上丟的,微臣……”

  話沒說完就被寧鐵打斷了。

  “行了,你有幾斤幾兩朕還不清楚,何況朕看宇文將軍似乎跟丞相親近,就算真的讓你去了,朕又怎么能放心。”

  寧轟終究是沒再說什么,默默離開。

  隨后,寧鐵以修養的名義讓寧轟在府中不要出門,看起來是囚禁,實則保護他不被太后一黨的人陷害。

  御書房內留下沈舟,寧鐵便轉頭問詢他的意見。

  沈舟大腦飛速地旋轉,低聲道:“陛下,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想如何把糧食再送到汴京,至于是誰在背后搞小動作慢慢調查,奴才擔心的是陛下沒有足夠的糧食。”

  寧鐵頷首沉吟道:“確實,二十車的糧食不是小數目,可是國庫不充裕,這些年來太后獨攬權政,朕也是無能為力啊。”

  “陛下莫急,船到橋頭自然直,無需憂心那些。”

  寧鐵臉上浮上擔憂:“朕還沒想好如何跟滿朝文武交代,若是這件事傳出去,朕肯定會受人非議,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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