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么事兒,就是太后那邊有點忙不過來了,想請你過去搭把手,陛下那邊,已經說過了。”

  沈舟一聽這話,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他本來還想以皇帝有事為由拒絕太后,誰知道這個死太監一開口就把他的后路給堵了。

  就在他準備開口時那太監捏著公鴨嗓趾高氣揚的說道:“雜家知道你是陛下身邊的人,但你要清楚這皇宮可不是陛下一個人的皇宮,陛下之上,可是還有太后的,得罪了太后,就算有陛下護著你,你也不夠死的。”

  “是,公公所言甚是,奴才就是太后手里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往哪搬。”沈舟討好的說道。

  那公公聞言,這才得意的笑了:“你有這樣的覺悟,甚好!走吧,跟雜家過來。”

  說話的功夫,這公公便帶著沈舟往后殿去了。

  到了后殿,沈舟見到了一身正裝的太后,威嚴肅穆,只是比起那個皇帝倒是差了幾分。

  “奴才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沈舟說著,朝著太后磕了一個頭。

  太后坐在高位,冷眼睥睨著跪在堂下的人,不疾不徐的說道:“行了,你也不用裝了,這世上沒有什么能瞞過哀家的眼睛。”

  沈舟一聽這話,渾身一僵。

  什么情況?

  難不成昨晚發生的事皇后還記得?

  可若是皇后還記得的話,太后剛才對皇帝的態度就不該是那般和善的。

  短暫的沉默后,沈舟唯唯諾諾的說道:“太……太后,小人愚鈍,還請太后明示?”

  “愚鈍?哀家看你可不愚鈍,把皇帝都騙的團團轉的人,可不是什么愚鈍的人。”太后說到這里,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沈舟聞言,心中大驚。

  難不成太后已經知道他是假太監的事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還真就一個字都不能說了。

  冒充太監、上了皇后,不管是哪一條都夠他脫層皮的。

  “奴才……奴才不明白太后再說什么還請太后明示!”沈舟說著,身體開始顫抖。

  當然了,他并不害怕,這么做只是為了在太后跟前營造一個膽小怕事的形象而已。

  而一切都如沈舟想的那樣,太后上當了。

  太后冷哼了聲,眼中劃過了輕蔑的笑:“膽小如鼠,蠢笨如豬,真不知道四公主是怎么想的,把你這樣的人送到皇帝身邊當探子。”

  跪在地上的沈舟聞言,不由松了口氣。

  原來是因為公主的事情啊!

  這么看來,皇后還真是什么都沒記起來。

  如此,甚好。

  “沈舟,雖然你蠢笨,但你既然被送到了皇帝身邊就要好好照顧皇帝,哀家政務繁忙,不能時常教導皇帝,你要在皇帝身邊,好好學習,早日成為皇帝身邊的中流砥柱,明白嗎?”

  “是,奴才……奴才明白!”

  沈舟唯唯諾諾,語調顫抖。

  太后看著他這副模樣,皺眉道:“你真的聽明白哀家是什么意思了嗎?”

  “聽明白了,奴才一定把皇帝的衣食住行,事無巨細的告訴太后,您關心兒子,奴才定當竭盡全力。”

  沈舟說這話的時候,心中苦笑。

  皇宮的日子,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太后聞言,滿意的笑道:“不錯,雖然蠢笨了些,但也不算太過木訥,你去吧,別忘了時時刻刻跟著皇帝。”

  “是,奴才明白。”

  從太后處離開后,沈舟著實是松了口氣。

  皇家的日子,可真難熬啊!

  他這邊剛一出去,就被喊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見了他,直接就問太后跟他說了什么。

  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一點也不繞彎子。

  沈舟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太后的細作后,才湊到皇帝耳邊,低聲道:“太后……”

  說完后,沈舟退到了一邊。

  剛才湊得勁,他又聞到了皇帝身上的那股幽香。

  一個男人身上,怎么會有女兒香呢?

  這么想著,沈舟看向皇帝的眼神里暗藏了幾許探究。

  皇帝沉默片刻,道:“那你要如何做?”

  “奴才自然是聽陛下的了。”

  沈舟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表忠心時,外面傳來了太監尖利的聲音:“陛下,請上早朝!”

  皇帝看了一眼身側的沈舟,警告道:“希望你說到做到,朕并不喜歡殺人。”

  說完,他便邁步離開了這里。

  沈舟應了一聲,跟著皇帝就去了早朝。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

  滿朝文武,壯觀無比。

  只是有一個太后比皇帝坐的還高,實在是有點煞風景。

  早朝一開始,皇帝就甩了一個大雷。

  他說朕已然成年,太后和幾位輔政大臣也該還政于君了。

  沈舟一聽這話,心中暗罵。

  小皇帝,沒腦子。

  如今朝中太后一黨的勢力在盤根錯節,這個時候說這些,這不是把自己架在熱油上烤嗎?

  果不其然,皇帝此話一出,太后的人就坐不住了。

  “愚蠢!”丞相上官云怒斥:“陛下雖然已然成年,可經驗尚且不足,若是太后放手,豈不是要陷我朝于危難之中!”

  “丞相大人,慎言!陛下是明主,不是昏君!”大司馬兼太師寧轟也怒斥了一句,隨后朝著皇帝拱手:“微臣以為,陛下所言甚是!”

  寧轟是皇帝一脈的人,也是最希望皇帝掌權的人。

  如今皇帝開口,他自然要鼎力支持!

  沈舟垂下頭,心中忍不住感嘆。

  要么說寧轟是皇帝的人呢?

  這倆人腦子都是一根筋。

  他都不怕太后直接收了寧轟的權嗎?

  “皇帝,你就這么想把母后趕下去嗎?或者說,你是覺得母后會奪了你的帝位?”

  本朝以仁孝治國,太后此話便是把皇帝架在火上烤。

  他若是點頭了,便是承認他猜忌,視為不孝。

  這不是自己給敵人遞刀嗎?

  太后見皇帝說不出話,遂將目光挪到了寧轟身上:“大司馬若是沒有能力理政,便可做一個閑職,哀家也好為陛下尋一個能干的大司馬。”

  “太后說笑了,微臣是先帝指給陛下的大司馬,已然不會臨陣脫逃。”寧轟說著,閉了嘴,站到一邊。

  他吃了虧,朝中的那些墻頭草也紛紛選邊站。

  有了這些墻頭草的輔助,上官云的底氣便越發足了。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東郡鬧蟲災,既然陛下想主政,不妨先用這件事試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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