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鳳不是很能理解柳念恩的話，經過一夜,她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女人了。
“柳姑娘，你指的是什么？”
她不是很明白，“先生的才智，在朝堂之上也有過印證，他確實是當世明智之人。”
這也算不得吹噓，欒鳳“看上”蘇晨，就是因為朝堂上的表現。
欒鳳武功極高，跟皇后一樣是摸不到底的，所以她崇拜文臣……
蘇晨之所以被她看好，就是因為那首詩。
如果被蘇晨知道，也不知道是喜是憂，一首詩根本不算什么，會做事不一定會治國，這是兩碼事，但跟欒鳳這樣的文才發燒友說就無法解釋了。
“姐姐說他是太監。”
“嗯？此話何意,并非我說，他就是太監。”
欒鳳不解，太監的身份還用自己說嗎，很多人都知道。
而且蘇晨經常以太監的身份回府，府里很多家丁丫鬟都知道,只不過這些人都是信徒，他們相信這是天王，天王就不可能被凡塵鎖住身份了……
“可他是真的男人。”
“念恩，你什么意思？”
“我親身試了，他就是男人,且……極為雄壯。”
這些話說出來柳念恩都臉紅，但她還是得說，這與欒鳳的說法差距太大。
關于雄壯，蘇晨其實是受到了皇帝皇后的照顧。
系統沒給他加強的，皇宮給他加強了，反正本應該皇帝用的藥都落在了他身上。
這樣一來，蘇晨想不強化都不行，他身體也無法抵抗這些藥物。
這就像是毒藥一樣，該起作用的肯定能起到作用……
所以，柳念恩的第一頁極其精彩，她以自己聽說過的經驗來判斷，蘇晨簡直是男人中的男人，達到了傳說中的級別，跟醉香樓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廢話，有皇帝規格的照顧，自然不可能弱了。
后宮佳麗三千，皇帝再怎么省著用，也是有極限的。
“他，是男人？”
欒鳳就不信了，“妹妹，你接觸過幾個男人？”
柳念恩羞澀道：“昨夜里與蘇公子，乃首個……”
“所以你知道其他男人什么樣嗎，公公有時也是裝得很像的。”
欒鳳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他不過是維護自己尊嚴而已，身為太監，卻才華橫溢，固然是一種悲哀啊……”
“可他如今已經是我男人了。”
“不可能，你見過幾個男人，知道男人會做什么嗎？”
“小鳳姐姐，你見過幾個男人呢？”
簡直是靈魂拷問，欒鳳回答不上來，她還是帶著一點私心的描述：“男人，大抵都是王大人那樣的吧……哦，王大人是負責剿滅邪教的。”
柳念恩聽著不對勁：“邪教，不是指你的那些信徒？”
“確實是，但我們已經棄暗投明了，只是目前不好公布出來而已。”
柳念恩愣了愣，相比之下，欒鳳對官員的經驗就比柳念恩少得多。
不是不夠機靈，而是欒鳳壓根也碰不上多少個官員。
“據說……欒鳳姐姐跟官府那個姓王的合作？”
“官府就官府，不是哪家的，我的合作他們自然要重視。”
“哦……”
對于這些派系，柳念恩多少有點耳聞，因為她出身官員之家。
就算她不清楚誰誰是一伙的，也懂得什么人跟自己父親不對付，她就經常聽父親嘮叨這個王大人消極剿匪，實際上在籠絡江湖勢力。
他的手段確實有成效，但顯然，大臣里很多人都察覺到他有圖謀。
這些話，不知道跟欒鳳說是否有用？
柳念恩出身尚書家里，對這種話題自然是極為謹慎的，沒有明確證據也不好輕易說，所以就暫時壓了下來，打算回頭跟蘇晨提醒一下。
而蘇晨，也已經找到了欒鳳的師父。
“前輩，人我已經找過了。”
“哦，是什么結果？”
“他說他死了。”
“啊這……好吧，老身明白了。”
先前她顯然是很在意的，可現在為何輕易就不追問了呢？
蘇晨倒是忍不住問：“前輩，此人跟你說的好像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
“他應該也晚你一輩，并非是個像你一樣的老頭。”
“哦？”
老太婆年紀其實并不算太老，也不是那種行就將木的類型，可想而知十幾年前還是有點風華的，他們該不會是……蘇晨也就隨便想想，他當然不會當這種cp粉。
覺得誰誰是一對強行就拉，那不是有病嘛。
“而且他的身份不一般，前輩是否知道？”
“我猜到了，其實……我們之間有過合作，他在江湖上有個勢力你知道吧？”
“不知道。”
“不知道也正常，現在他估計也不想管了，人也散了。”
老太婆嘆息著，似乎在懷念曾經的歲月，看來她并非很清楚宮里那個人的身份，只是個大概的猜測，心里似乎有一些不舍，但那都過去了。
“那是個什么勢力呢？”
“也沒什么，就是一些客棧，各地都開了不少。”
哦，連鎖酒店啊，這個不錯，很有用。
這種職業很好搞情報，而且會形成一個情報網，搜集各地消息。
至于為啥不搞了，那是因為跟先帝鬧別扭，家里人不樂意吧。
作為一個皇家的人，成天的闖蕩江湖成什么樣。
老太婆說著，拿出一塊木牌：“這是他以前托我照應他的鴻途，你拿著。”
“什么，給我干嘛？”
蘇晨看到那是一塊木牌，刻著“鴻途”二字，其他什么也沒有。
如果這是令牌，那該多好仿制啊，一定還有什么特殊的機關。
“你拿去還給他，我這個老太婆可沒心思幫他照看了。”
“這……要不我問問他再說？”
蘇晨覺得自己如果拿回去給那位皇叔的話，他估計也是推辭的，都限制在宮里不能隨意走了，怎么可能還顧得上這些，十幾年不出現老太婆猜不到怎么回事嗎？
她肯定猜到了，所以這是個燙手的山芋？
既然是燙手的山芋，她不想接蘇晨也不敢接。
江湖人開的客棧，誰知道是不是黑店，蘇晨接下來說不定還有連帶責任。
“拿著！這是他的東西，你去還給他。”
這回蘇晨沒辦法，只好順著她的心意，猜測這東西得砸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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