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主可不甘心,原本是自己的計劃,卻被別人搶了先。
“毅王……你們朝堂怕他,我可不怕。”
“哦,教主這是要匡扶大周,拯救陛下嗎?”
聽到蘇晨這句話,本來大教主不屑,但想了想,眼睛亮了起來。
對啊,既然事情沒辦成,讓被人搶先了,那自己就反著干!
抓皇帝奪位,這是很難的事,別看大教主有這個想法,但這一步走去,接下來怎么辦他是從沒有想過,他只是覺得自己有群眾基礎。
但既然失了先手,那為何這次不扮演一下正派人物?
毅王劫了皇帝,那他就去營救皇帝,任務直接反過來。
如果當真能救回,索性也不綁架了,順手做個國師不是穩穩當當?
大教主很清楚,神教在大周多年,沒人有辦法清剿。
游擊戰的精髓是什么,是群眾基礎!
但凡有群眾活得不如意的就容易忽悠,忽悠來就是狂熱信徒。
所以他若是做了國師,也是大周解決矛盾的一個辦法,等于是詔安了嘛,而且拿到的位置比圣女還高。
這么多年,大教主不是不想被詔安,打得跑來跑去的誰愿意。
他缺少的是機會,一個讓自己投誠然后獲得最大利益的機會,救皇帝正是這個機會,如果真能當上國師,那就是最完美的結局。
其實,他對自己有多少斤兩也清楚得很。
直接跟皇帝剛,是沒辦法的辦法,但凡給個大官他能這樣?
大教主自己的本事也不多,他覺得自己有個國師當就到頭了,智商也只能處理到這里。
“對,本座就是要拯救大周皇帝陛下!”
這句話,大教主說得極具威嚴,那橫肉堆滿的臉上,竟散發著正氣之光。
蘇晨看了都嘖嘖稱奇,一個人的轉變竟有如此之大。
“那你豈不是要跟圣女作對……你們邪教到底分成多少部分?”
“七八部吧……不過本座的部分才是神教核心,而且我們也并非是要跟圣女自相殘殺,先去找那個王大人,還有毅王。”
“他們不是比圣女更難對付?”
蘇晨就想不通了,他這腦回路怎么長的,挑最難搞的來。
毅王什么人,當初先帝都被他搞慘了,這種人你一個神棍頭子能搞得定?
要不是蕭家還鎮著,說不定毅王就奪位了。
但是這一次,是蘇晨草率了,低估了大神棍的政治嗅覺。
“蘇公公,你不懂,只要把他們劫走陛下的事說出去,他們必然也承受壓力,如此一來,毅王就不敢讓他手下的江湖勢力輕易行動。”
“這……無憑無據的,會有人信?”
大教主狂笑起來:“這公公就不如在下了,你覺得上神的存在有憑據?”
“但本座說有,很多人都相信有,因為他們心里愿意這么相信。”
“回到毅王的事情上來,確實沒有憑據,可咱們又不是要斷案。”
“需要憑據嗎,只要人人心里有這個想法,就成了!”
有道理啊,人家能當上教主可不是瞎搞的,看似沒讀過多少書,實際上對人心有著精細的把控力度,這么多年也干出經驗來了。
誰敢說他不行,他手底下忽悠了那么多人。
只是這個神教,也不是他起家的,那還是上一代教主,大周尚未奪取天下之時。
當時混亂,能聚集百姓不是難事,稍微忽悠就有人加入了。
而現在別看風雨飄搖,實際上還沒亂,他還能忽悠住人就非常了不起。
“教主,你可要小心啊,他們對付邪教可有一手。”
“放心吧,蘇公公,我也早就想對付他們了,那王大人確實有點東西,不知怎地就說服了圣女,連帶著整個神教四分五裂……若不是如此,本座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那教主成就大功之時,可別忘了我。”
“哪能呢……蘇公公,你也得出力才行,至少宮里是你的地盤。”
宮里也不是蘇晨的地盤,后面有個皇叔,前面與偶徐非然,乾清宮有玉公公,蘇晨也就在皇后這一畝三分地混,皇后還沒什么理想。
按照宮斗劇,皇后理想也就是整治后宮,給嬪妃上眼藥。
然而,現在別說什么嬪妃了,皇帝都沒有,鬧哪樣?
但蘇晨也不忙著拒絕:“教主,我能幫上什么忙呢?”
“宮里情況你得跟我說,特別是武將們的反應,懿旨還都是娘娘下達的,她能調動武將,若是對付毅王……我想知道他們的動靜。”
“好說,但現在我也不知教主會做到什么地步。”
蘇晨適當露出點精明的樣子,大教主才會相信。
否則你一直傻傻的,人家不用想就知道你在敷衍,多少討價還價一下。
果然,大教主雖臉色沉了下來,但眼神有些滿意。
“蘇公公,你膽子太小了,放心吧,我定能想個完美之策。”
“朝堂上是沒人敢說毅王反的,但江湖上就不同。”
“我去惹他,他就不敢動自己的江湖勢力,也不能說反就反!”
確實有點拿捏人的心理,哪怕毅王就是想反,江湖上喊了這么一嗓子后,他也會收斂的,當務之急是要除掉這個聲音,看大教主能不能躲了。
而對毅王而言,有件事蘇晨知道,別人不知道。
那就是毅王在新帝身上做了手腳,他對揭桿之日有自己的計劃。
所以就不存在別人誣陷他,他直接擺爛起事的念頭,蕭家還在呢。
既然有個穩妥的計策,他也不會輕易冒險。
所以由邪教來傳這個謠言,再合適不過,加深了人們心里毅王會反的印象,他還得忍著。
“那我就等教主的消息了,對了,該如何收到教主的消息呢,我可不能一直跑你們商會。”
“這……我們在宮里有個人,到時你去找她。”
大教主湊過來,在蘇晨耳邊說了幾個字,就是告知那個內線的情況。
“哦……”
又是一個奸細,漏網之魚,但之所以漏掉,是因為這個宮女不重要,她被貶到了掖庭,可想而知,在那里是打聽不到什么消息的。
但她可以幫著傳消息,只不過現在皇宮里奸細都被除得差不多了,就算還有,也不敢再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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