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順也是一個太監……為什么要說也？
一開始的時候，蘇晨還聽錯了：“虞舜？這個名字好大氣,你們連這種名都能給太監起的嗎？”
“是風調雨順。”
“哦，那么應該還有一個叫風調的吧？”
蘇晨尬住，不過得承認，“風調”不好聽。
出來的是一個年紀跟蘇晨差不多的太監，面相怎么說呢，非常奇葩，因為他像個女人，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是個男人。
蘇晨有點想吐槽，但又不好說，尬在那里不知所措。
但永樂看出來了：“你是不是想說，他是個女人？”
“這……想要證實估計就得很不禮貌了。”
“他確實不是女人，也不算是個男人，因為他出生之后沒多久就凈身了。”
“啊這……嬰兒能扛得住？”
“反正他本來是給皇兄準備的，但這個樣子估計是用不著了，就給你將就用著吧,女人確實不適合在外跑，他還勉強能當男人用。”
蘇晨跑過去，上下打量，看得雨順十分尷尬。
治好對蘇晨行禮：“雨順拜見主人。”
“不用客氣，我只是好奇而已,你真的噶了？”
“什么？”
“你連喉結都沒有，真不是女人？”
“奴婢也不知道，主人看著辦，都行。”
蘇晨研究著，也明白過來,這是噶太早了，從出生沒多久就開始噶，他居然還能挺過來，生命力也是夠頑強的，但也因此從小就失去了男人的特征。
這里說的是任何特征，比如嗓門粗，長胡子，喉結什么的。
而在宮里，接觸得最多的就是那些陰柔的東西，就連平時吃的東西也只適合女人，他一個被噶掉的人……反正屬于男人的激素是沒有了，又吃進去那些東西。
只怪皇帝死的早，這幾年宮里就沒有皇帝。
要不然他跟著皇帝吃喝，也起碼能吃進去點有益于雄性的食物。
他連皮膚都如此細膩……
如果不是永樂叫出來的，換個場合，蘇晨就絕不相信這是男人。
“行了，你帶回去再慢慢看。”
永樂皺皺眉，“雨順，你先下去，我有話要交代他。”
“是……”
等雨順走了，永樂才說：“也是從他開始，皇宮里才不允許太監過早凈身，否則一點都不像是男人，既然如此，那為何不直接選宮女。”
那是他們不懂自然規律啊，男人女人，都是成長過程中變化的。
不信去看嬰兒，不論男女，除了那一坨其他都差不多。
你早早把人閹了，那他早就不知道該怎么做一個男人。
蘇晨搖著頭：“用他辦事，麻煩估計也不少。”
“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宮里留不住他了，這樣的太監……宮里也不會要，皇兄還健在的時候，玉公公就擔心雨順會影響皇兄。”
“理解，跟著他長大，估計皇帝取向都成問題。”
“什么？”
“沒什么，我說陛下你也不客氣，什么麻煩都交給我處理。”
永樂忽然溫柔下來：“以你我的關系，不正該如此嗎？”
什么關系，你倒是公布出來啊，不敢吧？
見不得光的關系，那蘇晨跟這位長公主也算是珠胎暗結了。
“行，這可是你要求的，回頭我養著那柳姑娘，你可不能怪我。”
“這些事，以后不要在朕面前說了。”
永樂話音冷下來，“該怎么做你自己去做，不必匯報，朕還聽說你昨晚成了邪教的天王？”
“那個啊，哈哈……”
蘇晨搖著頭，“騙人的把戲，而且那些人也好騙，你知道百姓是什么嗎？”
“是什么？”
“他們是大洪水，力量強大，但毫無方向，他們茶余飯后甚至可以談論國家大事，仿佛什么都能看穿，可同時自己又在相信謊言。”
“所以真就那么好騙？”
“你賦予他們什么樣的思想，他們就會朝什么方向使勁，那關鍵還得會治理洪水才行，這么說顯得我很懂似的，但我都是跟邪教學的。”
永樂似乎理解了：“民心可用，就是這個意思吧？”
古往今來，騙子只要膽子大，任何時候都能忽悠一大群人。
民心怎么說呢，也靠哄，哄得好，你就可以用他們的力量。
不就是這么回事嗎，說出來也不新鮮。
但只說騙的話，就帶貶義了，而實際上這種引導是中性的。
你引他們變好，那就是英雄人物，你引他們做壞事，那就是罪大惡極，這股力量是中性的，沒有什么好壞，賦予思想的那個人才分好壞。
所以有的歷史畫面讓人痛心，刑場上，圍觀人群麻木不仁，還給行刑的志士吐口水，扔石子。
別怪他們，他們只是沒有被喚醒，被錯誤地引導了。
就像是昨晚在那些信徒面前，蘇晨也沒有怪他們任何行為。
被人騙了，你再騙回來嘛。
“陛下，其實……邪教里大多都是被蒙蔽的人，也只有少數骨干存著壞心，這些力量我們可以加以利用。”
“行，你就看著辦吧，還有柳大人的事，你也要盡快調查。”
永樂忽然轉移了話題，“這件事要在暗地里調查，刑部的人都給換了，他們不可能聽詔，你現在就去，用那些武將的力量……”
“現在？”
“對，朕不想臨朝之際無所依靠，你幫我弄清楚哪些人是可用的，現在朕的身邊，就只有你了，你在宮外辦事，用處比在宮里大。”
這是蒙小孩的吧？
她要頂替皇兄臨朝，手里居然一點能用的人都沒有？
還指望著蘇晨一個太監？
那是真像大明了，皇帝對大臣一點辦法都沒有，都指望著太監幫他們找回場子，到頭來也沒弄過人家文臣，還給自己整了千古罵名。
這是亡國之兆啊！
學什么不好，非要學大明，歷史證明死定了，蘇晨也沒轍！
不過蘇晨也真不能明著這樣說，他還能要求永樂怎么樣呢？
“柳大人這個案子……我去試試查查看吧。”
“嗯，雨順你也可以利用，他手上還有一支暗衛，跟隨他一起，你用好他們定能查出真相！”
真相？永樂太天真了，其實真相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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