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然好像也沒太多選擇,真要拿下皇后動靜太大了。
現在帝后都圓房了,再想捉奸就得抓現場,事后再來說顯然缺乏證據。
這個時候在眾人的意識里,皇后已不再是處子,驗也沒用。
他放了蘇晨,一個人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做。
“該怎么回應那位大人呢?”
“其實,若是能做個貴妃,地位也不低了,但皇后還在總差點意思。”
“但現在還能如何呢,皇后可不好直接對付……”
以皇后的實力,抓現場會跟她直接對上,誰贏誰輸倒是其次,肯定會鬧起來,到時候他這個大總管的勢力就要連根拔起了,皇后又不是弱女子。
只要咬死不認賬,徐非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又想了想,其實事情還有轉圜余地嘛,先把人弄進宮來,自己先爭寵,實在是爭不到,那以后也還有把皇后弄倒的機會,只要徐非然還在幫她。
“多一位娘娘,想必陛下也是喜歡的吧?”
“可惜陛下還未臨朝,要不先去問玉公公。”
“玉公公不會幫皇后,那就有辦法了……”
最后,徐非然也得出結論,還是先想辦法把人弄進宮再說。
多一位娘娘,她自己可以早一天爭取。
而針對皇后是長期的事,務必求穩,這種急于求成的出手總是風險太大。
慢慢來,另一個娘娘進宮之后再辦都是可以的。
只要蘇晨還留在宮里,那什么時候抓奸的機會都還是存在。
想通此節,徐非然馬上去見金主。
……
而蘇晨,他倒是不擔心這些,反正圓房了,很難抓到把柄。
誰都知道皇后的武力值甚高,究竟有多高,就沒人敢知道了。
不是能不能打得過的問題,事情鬧開,找你要你辦不死皇后,你也等著倒臺吧,那畢竟是皇后,弄倒了他誰都別想好,得想清楚自己怎么脫身。
不過自打“圓房”那夜過后,皇后也變得正常起來。
是乾清宮那邊已經不打算對皇后動手了,不再在食物里動手腳。
所以皇后也不再是欲求不滿的狀態,她逐漸接受了“陛下”的建議,只要不逼著她那啥,就好說話,只是保留個名義婚姻而已。
從這也看出了皇后家族的傲氣,她才不會貼任何人。
相反,五年后再次見過皇帝的蕭天音,一點都不喜歡現在這個皇帝。
“蘇晨,你去叫一個宮女,咱們玩斗地主。”
“啊這……娘娘,玩物喪志啊,起碼現在名義上還是你臨朝。”
“怎么著,你不想陪我玩,那跟我進屋?”
“好,我去叫人……”
看見蘇晨乖乖去叫人了,蕭天音這才滿意地點頭:“本就是為你好,本宮也知道,讓驢拉磨也得讓驢休息,本想讓你休養一陣子。”
她也知道先前把蘇晨弄得太狠了啊……
陪玩的,就隨便找了個不起眼的宮女,但不能找小翠。
因為小翠是女帝的人,蘇晨跟皇后的一些話,不能讓她聽到。
同樣的,蘇晨跟女帝還有秘密,也不能讓皇后知道。
這種兩頭瞞的日子不好過啊,讓蘇晨的良心備受煎熬,不過也只能這樣,總體還是為大家好的嘛,為這個家,蘇晨可是操碎了心。
一整天,他們打牌到晚上。
晚上飯后,皇后主動提起了那件案子。
“我們查到了成家貪墨的罪證,同時趙云案也有諸多疑點,一切的動機都指向成家,而不是趙云,就差一個關鍵點了,現在就可以重審趙云案!”
“很好,不過要分開處理。”
“為何?”
“按照貪墨先抄家,否則諸多罪責下來,有人會阻止的。”
自古都有法外容情的慣例,數罪并罰結果就是有些罪責就逃脫了,如果因此不能抄家……那損失可就大了,所以先把錢抄出來才是大事。
“還有,一個個去抄,顯然不是辦法,還是等最新的稅法吧。”
“什么稅法?”
“哦,我寫給陛下的,她重新臨朝就會施行。”
“原來如此……你去給他辦事了?”
啊這,不知道皇后聽到真相以后,會不會吃醋,還是在她知道真相前把武功練起來吧,至少也能防身,這女人好看是好看,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
相比之下,女帝就斯文了許多。
蘇晨連忙扯開話題:“娘娘,是時候讓那個薛大人重審此案了。”
“這不太行,薛大人是受害者,是他家被滅門的,按慣例他得避嫌。”
“這樣啊,就去找找他的至交好友,應該總有個適用的官員吧。”
蘇晨辦法多的是,“因為現在動機指向都不是趙云,當時的罪名就是他醉酒殺人,但他沒有動機,此案重審只要不傻,都會查到成家。”
“嗯……確有一個至交好友,還是清官,但官職太低。”
“沒問題,臨時提拔起來,只要他夠勇,誰都敢得罪。”
“還是蘇郎聰明。”
“娘娘,過譽了,我不過是使用先人的智慧而已。”
皇后此時看蘇晨的目光都能滴出水來,蘇晨意識到大事不好:“娘娘,咱們繼續打牌?”
“我不想打牌了,走,陪我進屋。”
“啊這……您不是要休養幾天嗎,怎么又來勁了?”
蕭天音直接拉住了蘇晨:“蘇郎別擔心,不會再那樣了,這次給妾一個時辰好不好?”
一個時辰后……
蘇晨出了景仁宮,精神煥發,渾身舒暢,居然好像內力大漲了!
“早這樣多好,這個瘋婆子一玩就是一整天,太反人類。”
他搖著頭,嘴角都還帶著微笑,身上還有皇后的氣息。
此時忽然一個人影出現,抓著他就跑,嚇得蘇晨是魂飛天外。
出現得太突然,怎么又是高來高去的,險些沒把蘇晨嚇出毛病來。
蘇晨下意識就要反抗,卻被來者控制得死死的,然后仔細一看。
“是你?”
“自然是我,離宮那么多天,是我食言了,這就給你補上。”
是欒鳳。
她不是回去對抗瘟疫了嗎,怎么又出現在皇宮,消毒了沒有?
顯然她是嚴格按照蘇晨的交代辦事,身上都還要草藥味,這些天應該是控制住病情蔓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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