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這些宮女,都算比較老實,不老實的蕭天音都帶走了。
蘇晨也不用管她們什么,就是客氣幾句,讓他們各自去值守,蘇晨覺得自己應該能清閑幾天了,宮女們說是要提攜,都只是客氣話。
其實在宮里的,不管太監還是宮女,極少有“上進”的。
太監不必說了,大多數混日子,極少數跟著總管的才有機會。
而宮女呢,想升到哪里去?
皇帝都五年不見了,地位再高也是宮女。
加上大多數宮女對自己的相貌也不太有信心,就不跟后妃搶飯碗了,搶到了你還更緊張。
宮女不同,她們還會放出去的。
所以大多數都想安安分分等到那個時候。
當晚入夜沒多久,那個欒鳳果然來了。
因為昨晚她說過晚上來找蘇晨,教他輕功,蘇晨想知道她到底能不能來。
她來了,蘇晨又奇怪:“這宮里你哪里都能去?”
“并非如此,有的地方我也去不了,比如我進不了乾清宮。”
“乾清宮里有高手?”
“有,皇帝身邊的那個太監,就深不見底。”
沒想到那個太監還有這么一手,不過他老成這樣,應該是先皇的大伴吧,五年前掛掉那個,也沒比蕭天音大多少。
“那這景仁宮你是隨便來了?”
“也不是隨便來,因為皇后娘娘,也是深不見底,她走了我才能來。”
“怎么巧,她若是不走,你今晚會失約?”
“也不一定,我可以叫你出去。”
乾清宮有絕頂高手,皇后也是絕頂高手,蘇晨還差得遠啊。
但欒鳳又補充一句:“我不去,不是打不過他們,而是不想打草驚蛇,真正交手勝負如何還未可知,但我對自己有信心。”
“這么自信,那徐非然呢?”
“你不是要學輕功嗎,怎么好像你對宮里情況更感興趣呢?”
蘇晨搖搖頭:“那就開始學吧,我只是好奇,你的武功處于一個什么境界,我值不值得跟你學。”
欒鳳一聽就不服氣了:“論內力,我已經沒幾個對手,更別提武功,武學上我可是最有天賦的,真打起來,我算天下第一人。”
吹吧,她能有蕭天音這樣的武將世家底蘊?
不過也不好奚落別人,蘇晨自己現在武功實在是不值一提。
系統都給他三十年內力了,怎么還是打不過這些年輕女人?
她們基本都只有二十歲,這三十年算到哪里去了?
“好,你教我,學著試試看。”
……
蕭天音走后的第一晚上,蘇晨真就在這里跟欒鳳學輕功。
這女人極其自大,吹牛不打草稿,而且她一出現,總是濃妝艷抹,臉上涂了厚厚一層,看不出相貌美丑來,仿佛戴了面具似的。
關于這個,蘇晨也不敢問。
這是他第一次跟高手學武功,雖然只是輕功,但看起來也比和系統學的難多了,系統是一教就會,比如他現在已經擁有了三十年功力的六脈神劍。
也不敢拿出來用,等積累五六十年再說吧。
蘇晨嫌慢,但欒鳳卻很詫異:“你學得那么快?”
“這還叫快?”
“比我當年學得還快,沒想到你有那么高的天賦!”
能讓這位圣女驚嘆,也是托了系統的福吧,蘇晨就是學得比別快一點,而且三十年內力打底,也算是基礎了。
他還有些憧憬:“這么說,我可以成為真正的高手了?”
那還行,等到了欒鳳這個層次,硬剛誰不敢說,出入皇宮還是隨便的,那就夠了,蘇晨又沒跟什么人有仇,必須死磕不可。
“你就那么想成為高手嗎,明明那么有才華,高手得自己拼命。”
欒鳳對蘇晨不太理解,顯然有學問的人到哪里都受人尊敬,江湖人都覺得圣人弟子高人一頭,為什么蘇晨就希望成為武林高手?
“我還想問你,你覺得我真的很有才華?”
“當然,就憑你那首詩,當今天下沒有第二個人能寫出來,這不是我說的,朝堂上的大人都公認,他們都可惜你的身世。”
“那我已經是太監了,能怎么辦?”
“你依然是男人,而且是人人都承認的男人!”
沒想到,蘇晨抄的那首詩這么有威力,看來大周文氣也挺足。
確實是千古名詩,但蘇晨這么抄下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在宮里爾虞我詐多了,他總覺得自己掌握力量比較靠譜,光有才華不抗揍。
“閹了還算男人?這樣的男人你愿意跟嗎?”
蘇晨發出靈魂一問,雖然欒鳳化的這個妝很丑,但要跟一個太監……顯然問哪個女人都不會樂意的,宮里的對食僅僅是短期關系。
果然,她被蘇晨問沉默了。
蘇晨冷笑:“鼓勵別人的時候一套一套,試想一下,如果事情到了自己頭上,傻眼了吧?”
連自己男人是太監都接受不了,你怎么勸別人接受太監這個身份?
不過,蘇晨這問得有些耍賴了,你自己成為了太監,關人家什么事……
忽然欒鳳嚴肅起來:“那得看你有多大的成就,若是你跟我出去,以你的才華讓百姓安居樂業,我必定永遠跟隨!”
“理是這么個理,可太監不能當官,殘缺啊!”
蘇晨搖著頭,“你就是不敢直說,又拿這種話來糊弄我。”
欒鳳急了:“不是不敢說,而是……我想說有沒有那個,不重要。”
“不重要,你有過男人嗎?”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不重要的?”
“不就是沒有兒女嗎,這有什么。”
看來圣女還是天真了,做女人的樂趣她還不懂。
蘇晨才懶得跟她說,怪不得叫圣女,說別人的時候冠冕堂皇,她該叫圣母才對。
不過欒鳳還較上勁了:“有一件事,你能做到呢,我就跟你。”
太監還真有人跟?
蘇晨搖搖頭:“不必了,我還嫌你不好看呢。”
論相貌,誰能跟永樂公主比,蘇晨還在皇后周圍打轉,那也是國色天香,她們都是當世最頂級的美女,蘇晨還真不喜歡其他人。
“我在這里天天能看到皇后,也算跟著了吧,天下還有誰能跟她比?”
“你瞧不起人嗎,我就能跟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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