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如你一般陰險狡詐。”
黎以安對面前這個男人十分的不屑,偏過頭,仿佛他是什么臟東西一般,連裝都不裝了。
鑒于以后還有用得著黎以安的地方,魏懷遠話鋒一轉,絞盡腦汁想要討好她。
“其實,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優點,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加入我的勢力,我保證,他能給你的一切,我也能給。”
這男人雖然手里攥著天靈花,但黎以安也有能拿捏他的條件,所以還是實話實說。
“那你覺得除了惡心人,你還有什么優點?”
“嗯……你就這么討厭我?”
魏懷遠可能是有受虐傾向,聽她這么說,不但不生氣,頓時來了興趣,他淡淡抬眸,眸光流轉間,能看到他夾雜著一絲期待。
“繼續說,我看你還能說些什么出來。”
“……”
黎以安的沉默拉長調子,其實她最不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尤其是面對這種變態。
夸大其詞的辱罵,到嘴邊卻怎么也吐不出一個字。
見她不說話,魏懷遠沖著身后的保鏢一個眼神示意,保鏢立刻跳入人池,將那盒天靈花撈上來,遞到他手上。
“我覺得自己是信守承諾的好人,既然答應給你就給你,你也該治好我的病才是。”
可能因為有些違心,他自己說了都覺得心虛,畢竟他剛剛是真的想要耍賴。
黎以安看他半天憋出這句話,輕蔑一笑。
“你倒還真是能屈能伸。”
魏懷遠越發覺得這個女人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太過牙尖嘴利,表情也是冷冰冰的,一點都不溫柔討喜,但自己的病還得用上她,暫時得罪不得。
“衣服脫了,開始施針吧。”
黎以安直切正題,將一套銀針擺在他的面前,從長到短,從粗到細,四十多根針整齊的擺放在那里,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金屬的光澤,看的魏懷遠渾身一抖,細的倒是還好說,粗的那根針扎進身體里,不知道該有多疼。
他眼巴巴的看向黎以安,“這些針全都要用上?”
黎以安手一頓,然后拿起那根最粗的銀針,不懷好意的笑道:“這是自然,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想要治好你這疑難雜癥,自然是要吃些苦頭的。”
她說的一本正經,魏懷遠稍稍打消疑慮,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剛剛不是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只要找那女人談個戀愛不就完了?沒必要扎針吧?”
黎以安可不聽他說什么,這種緩兵之計,在她這里沒用。
一針下去,嗷一聲,男人直接從原本趴著的地方竄起來,眼淚狂飆。
“你這哪里是在治病,分明就是在殺人!我不治了!”
黎以安收回針,慢條斯理的為銀針進行消毒,“好啊,我是名醫生,當然要遵從病人的選擇,但下次你要是再想找我治病,我會直接拒診。”
魏懷遠:“……”
他十分不情愿的走回來,趴好。
“你繼續吧,輕點。”
會所外面,天色陰暗,寒風呼嘯,打在人臉上,刀刮一樣的疼。
林子晨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特意在會所周邊埋伏自己的人。
他指令一下,整個會所就會被他的人包圍,就算是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你們是誰?”
黑色轎車剛停在酒莊門口,守在門口的保安,察覺到不對勁,幾步走上前阻攔。
“讓開。”
薄景瀾面無表情俯身下車,站在門口的兩名保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子晨帶人架到一旁。
林子晨擦擦手,對著手下吩咐道。
“全面搜索夫人的位置。”
數十名保鏢一字排開,魚貫而入。
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的服務員,紛紛張大嘴巴,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
整個酒莊被掀得雞飛狗跳,時不時能聽到驚呼聲和尖叫聲交織在一起。
“薄總,找到了。”
一位保鏢氣喘吁吁跑到薄景瀾跟前。
薄景瀾眸光冒著寒意,跟著保鏢前行的方向離去。
還未靠近門口,他就聽到門內隱約傳來哭聲。
“好疼啊,你這個混蛋!”
薄景瀾情急之下,一腳踹開房門,一群保鏢緊跟著沖了進去。
黎以安聞聲抬起頭,還未看清來人,就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以安,你有沒有受傷?”
薄景瀾雙手緊握著黎以安的肩膀,擔憂的目光上下打量。
“我?我沒受傷啊。”
黎以安第一反應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被薄景瀾抓包。
她偷偷跑出來,以為會迎來劈頭蓋臉的責罵,眼神飄忽不定。
“那我怎么聽到有人在哭。”
薄景瀾順著黎以安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簾是衣服半露,渾身扎滿銀針的魏懷遠。
他眼睛哭得通紅,手里拿著紙巾,一直在流鼻涕。
在他身邊灑落一地用過的紙巾。
“趕緊把銀針拿掉吧,太疼了,我不治了。”
魏懷遠從未在這么多人面前哭過,一個大老爺們的面子,就此摔個稀碎。
“一不小心,戳到他的哭穴,哭了快一個小時,大概眼淚都已經哭干了吧,不過沒事,還活著。”
黎以安無辜一攤手,撇清自己是故意的嫌疑。
魏懷遠憤恨的抬起頭,“你放屁,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整我!”
薄景瀾點點頭,趁著魏懷遠在針灸不能動彈,過去就是一腳,“我警告過你,不要招惹她。”
魏澤遠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這位好表弟。
“薄!景!瀾!”
薄景瀾掏掏耳朵,不耐的說道:“把他拖到街上去。”
林子晨利落的拖著人,躬身退下,熟練的仿佛做過許多次一樣。
黎以安一行人回到老宅,顧不上休息,她從薄景瀾手中接過天靈花加上從魏懷遠手里搶來的那朵,直奔薄老爺子的臥室。
薄景瀾在門外來回踱步,時不時朝里頭探望,內心倍受煎熬。
兜兜轉轉這么久,他由衷希望爺爺能夠早日康復,本來只是裝病,誰知竟然真的有人將手伸到了爺爺這里,是他大意了。
“景瀾,你進來。”
不知過了多久,薄景瀾聽到門內傳來黎以安呼喚的聲音,連忙三兩步走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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