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為例。”
薄景瀾臨走前這句話讓薄文昌像是得到了饒恕,癱軟在地上,半晌都沒有回過神。
管家看著狗的尸體,忍著嘔吐的沖動走過來問道。
“老爺,你還好嗎?”
薄文昌回過神,手忙腳亂地從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機,本想給老二老三通風報信,但手機被摔成稀巴爛,連屏幕都亮不起來。
“都是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薄文昌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手機上,隨手一扔,連踹兩腳。
“下一家離這里并不遠,薄文晟希望你不要像你哥一樣沒用。”
薄景瀾剛坐上后座,向司機提供準確的位置。
此時待在家的薄文晟,并不知道惡魔即將來臨。
他腳下零零散散一堆空的酒瓶子,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懷里還抱著一瓶,有一下沒一下灌到嘴里。
“哼,不就一個女人嗎,我才不怕呢,大哥也太大驚小怪了。”
酒壯慫人膽,他完全忘了自己在黎以安找上門時,大氣不敢喘的樣子了。
突然而至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薄文晟本不想起身開門,反正對于現在的他而言,這些根本就不重要,酒才是最重要的。
林子晨轉頭看向車內的薄景瀾,“薄總,沒人應。”
然而,薄景瀾似乎并沒有想要走的意思,敲到薄文晟主動打開門不是他的性格。
“把門給我拆了。”
保鏢們毫不猶豫的動手。
薄景瀾看著這棟房子,心生感慨,當初就不該讓這群人搬到a市來。
這別墅還是他名下的產業呢,給他們住,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是該讓他們滾出這里了。
“嗙當!”
大門轟然倒塌。
“你們……嗝……是誰?”
薄文晟的臉頰紅彤彤的,就連說話都在忍不住打嗝。
他眼神迷離,視野范圍內的一切都變成兩道重影,他努力瞪大眼睛,也看不太清楚。
“我是誰?二伯,別來無恙啊。”
薄景瀾單手插著口袋,走到最前頭。
薄文晟兩只眼睛微瞇起,好半會才看出是薄景瀾。
“原來是大侄子啊,進來吧。”
他早就料到這一天會到來,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這些天,他不斷的自我洗腦,迷之自信,竟然覺得自己是薄景瀾的長輩,而黎以安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覺得自己在薄景瀾心中的地位應該比黎以安還要高。
薄景瀾一走進屋內,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腳下差點踩到一個空的啤酒瓶。
“看來喝了不少。”
薄景瀾跨過一瓶瓶空酒瓶,最終走到客廳的沙發旁。
“你找我來,是因為黎以安的事吧,我可跟你說啊,那女人跋扈的很,娘家又沒什么勢力,不是一個好妻子,我們幾個長輩替你教訓一下,你該感謝我們。”
相比大伯的虛偽,薄文晟喝醉酒直接自爆。
不費吹灰之力,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薄文晟,你有沒有想過,她是我的人?”
薄景瀾皮笑肉不笑,男人在喝醉酒的時候,最容易說實話。
“你的人?”
薄文晟忍不住又打了個嗝。
“你在開什么玩笑,一個女人而已,你可是我們薄家的家主,手下掌管著薄氏集團,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女人,就懲罰我們吧?再說了,現在人不是也回來了嗎?大不了我們把收到的錢,退回去就是了。”
在薄文晟眼里,錢是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沒有錢,什么都一文不值。
“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我們會走上這條不歸路,還不是因為錢不夠花,你真是太小氣了,我們可是姓薄唉,你每年只給幾十萬零花錢,好干什么,還不如你們交際應酬的一個零頭。”
薄文晟理直氣壯,他認為自己就應該分到公司那筆錢。
而黎以安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絆腳石,耽誤他們分錢的時間。
“如果每年給的錢夠花,我們哥仨至于會走上這條不歸路?誰不想過舒坦的日子,沒必要給自己添堵,所以說啊,這一切都怪你,是你害了你老婆啊。”
薄文晟所言句句屬實,他腦袋暈乎乎的,可能沒有想到,眼前交談的男人,正是薄景瀾,而不是在夢里。
“我跟你說,現在就是我孤家寡人,我老婆帶著兒子八百年前就跑了,就是因為我沒錢,而你呢,不僅有個漂亮的老婆,還有孩子,每次看到你,我都嫉妒的很,憑什么啊,憑什么你什么都有,大家不都是姓薄嗎?憑什么待遇差了這么多。”
一提自己的兒子,薄文晟難免會感覺到失落。
自從老婆不辭而別,他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甚至他擔心有一天,自己會忘記兒子的模樣。
薄景瀾聽著薄文晟的念叨,破天荒沒有打斷他的話。
他仔細聽完薄文晟的內心獨白,覺得這個男人就是活該沒有錢。
一個窮困潦倒的中年男,妄自過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富家日子,簡直就是做夢。
“薄文晟,你是不是覺得命運很不公?自己連錢都沒有,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么呢?”
薄景瀾坐在他的身邊,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酒。
“是啊,就是因為我沒用……嗝……我膽小怕事,不是做生意的料,不過這次我做了把大的,我把黎以安綁架到偏遠山區,可惜分到的錢也不多。你給的錢只能塞牙縫,一點用都沒有,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薄文晟氣急敗壞往地上吐唾沫,別提有多添堵。
薄景瀾已經開始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那不如把你這腿廢了,指不定還能賣個錢。”
薄景瀾輕快的語調,讓薄文晟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薄文晟腦袋暈乎乎的,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薄景瀾在開玩笑。
“恩?順便讓你醒醒酒,物有所值,來人,把他的腿給我斷了。”
話音剛落,薄景瀾往沙發一靠,用眼神示意站在身側的保鏢。
薄文晟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劇烈疼痛從大腿根部傳來,疼得酒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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