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溫敘懷氣急敗壞的怒吼。
他真是瞎了眼了,養了一個白眼狼。
“我是真心為了你著想,你想談戀愛我可以不反對,但是結婚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考慮。”
溫明空已經放低了要求,結婚對象絕不能是余清寧。
溫敘懷冷聲拿起棍子,往溫明空身上揮去。
“你既然想跟我斷絕父子關系,那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滾出溫家!還有你的錢和房子也都是老子給的,你什么都別想帶走!”
“好,從現在起,我不會再用你一分錢,說到做到。”
溫明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跟一個女人相比竟然抵不過親情!
余清寧躲在溫敘懷身后,越過肩膀目不轉睛地盯著吃癟的溫明空。
這段時間她已經成功摸透了溫敘懷的性格,這個老頭子最喜歡別人百依百順,所以她向來都是唯命是從,偶爾吹吹枕邊風,讓他自然而然相信自己的話,并不是什么問題。
“你消消氣,身體要緊。”
“滾出去!”
溫敘懷氣得吹胡子瞪眼,硬是把溫明空趕了出去。
溫明空一身傲骨,他不會向自己的父親妥協,自然沒有回去的理由。
“要不還是先回醫院吧。”
他思前想后,覺得現今自己唯一的歸宿,只有醫院的值班室。
“溫明空。”
溫明空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他身影微僵,第一時間不想承認自己。
他站在原地,雙腳跟灌了鉛一樣,遲遲沒有扭過頭。
“你怎么了?”
黎以安面露疑惑,上下打量著溫明空,隱約察覺出他情緒有一絲低落。
“我爸,要娶余清寧。”
溫明空艱難提起,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由緊握成拳。
父親活了幾十年,精明算計一輩子,卻看不透一個女人。
他想要阻止父親犯糊涂,卻終究抵不過余清寧的一句話。
黎以安怔了怔,這句話很有含量,她覺得需要些許時間消化。
“為了娶余清寧,他不惜跟我斷絕父子關系。”
溫明空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怒火。
這是黎以安第一次見溫明空紅著眼眶,她了解余清寧的野心,到嘴邊安慰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她也是受害者,沒資格去同情別人。
“我先帶你找個地方安頓吧。”
黎以安沒有跟溫明空探討余清寧的問題,大家都是朋友,再怎么樣也要幫一把。
“不用了吧,我有地方住的。”
溫明空本就不是麻煩他人的性格,下意識的拒絕。
黎以安毫不客氣的揭穿。
“有地方住還會在大街上晃這么久?天這么冷,別告訴我你在找人。”
溫空明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上還穿著剛回家時換上的棉拖鞋,最后選擇接受黎以安的好意。
“這個畫室是我個人工作室,樓上有個休息室剛好可以住一個人。”
話音剛落,黎以安摁下開關,亮堂的室內,一眼望去就是掛在墻上風格獨特的畫作。
“你的工作室?”
溫明空驚訝地望向黎以安,突然發覺自己好像并不了解她。
她并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也對,真的普通的話,又怎么可能被薄景瀾看上呢。
“恩,你就在這里住著吧,白天這里就一個員工,晚上她就走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不必拘謹。”
黎以安露出神秘的微笑,跟溫明空簡單介紹環境。
“你放心,我會付錢的。”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溫明空不想白住這個畫室。
“什么錢不錢的,大家都是朋友嘛。”
黎以安安頓好溫明空,一回到家就看到薄景瀾坐在沙發目光陰沉的看著她。
“大晚上的,你去哪兒了?”
黎以安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十點之前回家的約定。
“你等我多久了?”
屋里瞪沒開,在月光的映射下,薄景瀾的氣場更加駭人了。
“今天林成出獄,這么晚,你不會是去見他了吧?”
“我沒有!”
“那你去見了誰?”
“余清寧勾引了溫敘懷,溫明空被他爸趕出來了,這件事多少和我有點關系,我不能做事不管。”
“所以你去見了溫明空?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許和他牽扯上關系。”
男人起身,單手環住黎以安的腰,惡魔般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著。
黎以安不退反進,雙手摟住薄景瀾的腰,以同樣的語氣說道:“你這是生氣了嗎?”
兩人勢均力敵,薄景瀾就喜歡她這個樣子,右手捏住眉間,“你就仗著我愛你吧。”
“怎么?不行嗎?”
黎以安換好拖鞋,自然而然坐在他的身旁撒嬌道。
“行。”
薄景瀾心想,這輩子算是栽在她身上了。
次日,薄家收到一封邀請函,暗紫色的邊框搭配黑色的背景,有種低調的神秘感。
“溫家發的邀請函。”
“這莫名其妙舉辦什么宴會?”
黎以安腦海不由地浮現余清寧的面容,她攤開邀請函,內容無非都是冠冕堂皇的場面話,看不出什么實質性的內容。
“聽說是品酒會,我原本就沒打算……”
“不,我們這次一定要去,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這一場好戲。”
黎以安打斷薄景瀾的話,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
溫敘懷私人產業頗多,舉辦酒會的別墅位于海邊。
“首先,非常感謝各位參加此次的品酒會,借著這次機會,我想給大家介紹我的女伴,余清寧。”
燈光灑在余清寧的頭頂,銀色抹胸裙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黎以安和薄景瀾各自端著一個高腳杯,聽著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沒有言語。
“這個余清寧是誰?哪家千金,怎么都沒見過。”
“聽說是被溫敘懷包養的小情人,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丫頭。”
溫敘懷摟著余清寧,跟一些商業大佬寒暄。
余清寧越過重重人海,看到站在角落的薄景瀾,飽含深情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不曾移開。
黎以安似乎是察覺到灼熱的視線,她緩緩抬起頭,一看是余清寧含情脈脈的眼神,跟薄景瀾半開玩笑。
“某人魅力真是大啊,她男人還在身邊呢,就敢盯著你一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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