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端著一杯紅酒,不動聲色地走到一處,暗自打量陳嬌。
其實,她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思索尉遲臺這一房的人為什么不孕一事,或許從他的小情人身上,能夠了解到一些關鍵信息。
經過觀望了一下她的面相,還真讓她發現了一點不同尋常的事。
蘇墨放下酒杯,輕輕抿了抿唇角,一笑。
可真是有意思。
不過現在人多事雜,不是說話的時候。
她把紅酒一口飲盡,目光移開了失魂落魄的陳嬌。
陳嬌腦海里還回蕩著尉遲臺剛剛說的那句話:“有時間就去生個孩子出來,肚子不爭氣,讓我怎么寵愛你?”
她不由看向自己的小腹,伸手撫摸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也一直希望替尉遲臺生一個繼承人,奈何肚子就是不生氣,她又有什么辦法。
因為她不能生,尉遲臺對她態度差了不少。
陳嬌收拾了一下心情,抹了抹眼淚,繼續走入人群中交際。
宴會結束后,她回到房間休息,才剛過了一會兒,忽然有人輕輕敲響了房門。
她疑惑,這個時間點會是誰,尉遲臺嗎?
走過去開了門,發現是一個陌生的漂亮的女孩。
女生格外精致的容貌讓她產生了同為女性的敵意,這個漂亮的女孩是誰?該不會是尉遲臺的另一個情人吧。
她不由升起了一股危機感,如果讓這種極品的女生當情人,到時候還有她陳嬌什么地位。
“你,你是什么人?”她有幾分警惕地質問。
“我姓蘇,叫蘇墨,是尉遲家的客人,因為尉遲家一直沒有什么熟悉的女性朋友,今天看到你住這里,所以想跟你打個招呼。”她揚起了一抹天真燦爛的笑容,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
可正因如此,才讓陳嬌放下了心。
這么一位大小姐,應該不會是尉遲臺的情人。
她不敢得罪尉遲家的客人,邀請她往里面坐下。
看著蘇墨一派閑適,悠哉悠哉的模樣,她又忍不住羨慕,身為尉遲家的客人和一個情婦的待遇就是不一樣,也只有那種富家小姐,才能有如此淡然自若的氣質。
“蘇小姐,你想聊什么呢?”陳嬌也是一朵有名的交際花,有心想要討好蘇墨,自然有幾分殷勤地問。
“也沒什么好聊的,珠寶呀,香水呀,我對Y國流行的不太懂,不如你跟我說說吧。”她裝作天真大小姐的模樣,隨口道。
陳嬌也就挑了一些女孩子感興趣的話題陪她聊。
可沒想到,蘇墨很能接得住話,往往能夠舉一反三,還能說出許多讓她也拍案叫好的觀點。
陳嬌本來以為是自己陪著蘇墨聊天,但她沒發現的是不知不覺中,已經反了過來,是自己被蘇墨誘導著聊天,談天說地。
慢慢的,她也對這個熱情善良的小姑娘放松了警惕。
真有幾分把人當知心好友的意思。
眼看到時間了,蘇墨把話題往個人身上引。
陳嬌推己及人,自然想到自己見不得光的身份,以及這段時間的委屈,沒忍住就向蘇墨傾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