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一道異常活潑的聲音:“北霆,在干什么呢?現在才接我電話!”
“我剛才......”荊北霆還沒來得及解釋。
那頭一口打斷,直接進入主題:“行了,不說那么多了,趕快出來玩,哥幾個都在這里,就等著你了!”
荊北霆額頭掛下了一排黑線,他就知道這個沒正經的,要是讓蘇墨誤會自己可怎么好。
悄悄去瞥蘇墨,卻見她表情一切如常。
他在心里稍微松了口氣,壓低聲音聲:“我就不去了,你自己玩吧。”
那頭的希恒越十分不能理解:“好端端的怎么不去啊,你在忙什么呢?不是都已經跟蘇墨分手了嗎?有什么需要顧忌的!”
此話一出,荊北霆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臉色一片陰沉,恨不得打死這個亂說話的臭小子。
同時對蘇墨一個使眼色,裝委屈,主打一個我不是,我沒有,都是別人污蔑我。
蘇墨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語,只是接過果茶喝了一口,平淡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荊北霆直覺不能讓這個小子繼續說下去,于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道:“行了,說不去就不去,別說那么多了,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他現在只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
可對方偏偏不讓他如意:“別啊,掛什么掛,北霆啊,不是我說,你這未免也太窩囊了吧,以前蘇墨在,我也就不說什么,現在你們都分手了,你還要為她守身如玉?”
那一頭格外加重了守身如玉幾個字,顯得異常夸張。
荊北霆抿了抿唇,不知道說什么。
希恒越似乎也不期待他開口,自顧自道:“北霆啊,聽哥們兒一句勸,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從前你那日子過的,清水的啊,哥們兒都為你心疼,你看看你,長相又好,家世又好,樣樣精通,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什么偏偏在蘇墨那一根樹上吊死呢!”
希恒越一提起他和蘇墨的感情,那簡直是開閘放水,止也止不住。
“你說說你,一個豪門總裁,大好的黃金年華,就你,往會所里一站,哪個姑娘不想撲上來,可你硬是英年早婚,認準了蘇墨就她一個人,我都為你可惜!”像希恒越這樣愛玩的人,實在難以想象一輩子只跟一個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覺,不會膩嗎?
就算是再好的感情,又憑什么能維持一輩子呢?
可他兄弟就像是傳說中的情圣,一頭栽進去就再也拔不出來,而且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讓他這個在岸上的,既有些心動,又忍不住為他不值。
“兄弟,聽我的,不要忘了一只草,放棄一片花,那個蘇墨在的時候,你看看你都慫成什么樣了,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都已經跟她分手了,你怎么還是這副慫樣!”說到這里希恒越就有一肚子不滿。
你說找也就找了吧,不找一個溫柔小意,體貼入微的。
偏偏找了一朵高領之花。
對自己愛搭不理以后,發脾氣也好,荊北霆一點也不介意,反而是一千個,一萬個順從。
令希恒越看了都忍不住為他抱不平。
雖然說蘇墨這張臉,是真的極品,萬中無一的好看。
可是這性子一般人誰能受得了,希恒越身邊圍繞的鶯鶯燕燕,就是那種溫柔小意的,他覺得男人就該找那樣的,可偏偏荊北霆一頭栽到了蘇墨的坑。
“唉,荊北霆,兄弟是為你打抱不平啊,蘇墨那樣的性子,有什么好的,又不溫柔,又不嬌軟,你偏偏當個寶一樣,伺候著,服侍著,誰也不準看一眼,我真替你委屈!”希恒越說完,啐了一口,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