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有村婦抓住蘿卜頭:“你,我記得你,年大姐還到我家來借過牛奶,說你也出了一樣的癥狀,你怎么會好了呢,你怎么看著一點情況也沒有?”
那人像抓著救命稻草,拼命地攥住蘿卜頭的肩膀,力道大得一個小孩子承受不住,蘇墨看出了他的難受,立刻把村婦的手扯開。
荊北霆接過去,把蘿卜頭護在自己懷里,同時一道頗有震懾性的眼神掃過去。
見荊北霆這么威武不凡,村婦才不得不后退。
但才退一步,她就落下了眼淚:“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蘿卜頭是在哪里治好的,他和兒子得了一樣的病,可他卻跟個正常人一樣,我兒子現在還生死未卜。”
說著,便痛哭起來,其他有同樣遭遇的村民也忍不住抹淚。
蘿卜頭這才知道村婦的心意,也不怕她了,小聲怯怯地說:“是蘇墨姐姐把我治好的。”
“蘇墨?”所有人都是一愣,爾后,激動又不可置信的目光朝著蘇墨望了過去。
荊北霆俊眉微皺,伸出堅實的胳膊把蘇墨也往懷里攬了攬,同時警告性的視線掃過眾人。
村民們迫于他的威壓,不敢對蘇墨做什么。
一個個急得不行,甚至當場向她下跪。
“蘇小姐,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蘇小姐,也求求你救救我的囡囡吧,她快不行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為我之前的無禮向你道歉,向你下跪磕頭都行。”
說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就是兩個響頭。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蘇墨有治療小孩病癥的本事。
那些曾經詆毀過她的,一個個悔不當初。
曾經巴結荊清月的人也立刻調轉過去,大家都跑到了蘇墨門前,紛紛跪求她救命。
與此同時,則是荊清月這邊被巴結的人減少。
因為荊清月曾經承諾大家要找醫生,村民們把這最后一線生機都寄托在她身上,對她自然是畢恭畢敬,噓寒問暖,這段日子讓她享受到了不少好處,也找回了臉面。
可從剛剛開始,她就發現來自己這邊獻殷勤的人逐漸減少。
她還吩咐人幫她開地,平常一叫就許多人,如今只來了零星兩三個,還是老弱婦孺,幫不上什么忙。
荊清月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有總比沒有好,還是讓她們去干活,并且給出一貫的承諾,會讓郝醫生過來救助她們的孩子。
這時,聽到干活的人中有竊竊私語聲。
“聽說了嗎,蘇小姐可以救治小孩子們,你們還在這里幫這姓荊的干什么,說了這么多好處,就是不見落實,簡直一點用也沒有。”
“真的嗎,我都不知道?”
“當然了,事情都傳開了,我的孩子就是去蘇小姐那里治療,情況已經好多了,總比你們在這里給人漫無目的干活好,誰知道那個荊小姐是不是騙你們的,我看啊,她一點也不如蘇小姐靠譜,擺明了就是騙子,你們可別被這種小人騙了!”
有人氣得更是當場摔了工具。
“騙子,簡直是不要臉的賤人,沒本事還把我們拘在這兒,回頭再收拾她,各位,我們趕快去蘇小姐那,對了,把我們送給姓荊的東西都拿回來,她不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