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村民進村。
溫湖受了點傷,被兩位男村民送到了那位大姐家里。
剛進屋檐底下,潑天大雨落下,打濕了一路水泥地。
“下暴雨了。”
那兩位村民皺了皺眉,對著溫湖跟那位大姐說道:“溫教授,年大姐,我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家里人該著急了。”
年大姐進屋給他們找了兩把傘遞過去:“傘拿著。”
兩人頂著傘沖進暴雨里,蘇墨微抿了抿唇,不由感到遺憾。
這雨一下,她跟荊北霆想再出去暗訪礦洞的位置,無疑是難上加難。
不過......
她將目光落在溫湖跟那位年大姐身上,恰好對上荊北霆看過來的目光。
兩人極有默契的彎了彎眉,跟在兩人后面進屋。
“還好我們回來得早,不然就被淋成落湯雞了。”年大姐說著拎出來兩條木椅子放在兩人面前:“你們隨便坐會,我家就我跟我老伴,溫教授租的我家小兒子的房子,隔這不遠。”
“那您老伴呢?”蘇墨笑著接過椅子道謝問道。
年大姐笑呵呵的回道:“我老伴跟兒子進山挖礦去了,今天下大雨估計是回不來,就睡在山上了。”
蘇墨了然,望了望附近的山脈,確定了礦洞的大概地址。
她不解發問:“山上有睡覺的地方嗎?”
“當然有了,山上搭了棚子的,實在不行有些人直接睡在礦洞里,只要能躲雨,哪哪都能睡。”
年大姐的話讓蘇墨眉眼微蹙,她緩聲道:“可是睡在礦洞很危險,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性。”
“這洞里是不安全,但他們都是老礦民了,對礦洞跟家一樣熟悉。”
說白了,就是待的時間長了,根本就不怕了。
蘇墨點點頭,暗自思忖明天雨停上山看看,有棚子在,相對容易找。
“我這......”
年大姐看著年輕漂亮的蘇墨,一時卡了殼,不知道該怎么叫她。
“你叫我小蘇就好。”蘇墨指了指荊北霆:“他是小荊。”
“好好好,那你們倆先坐會,我這就去做飯去。”年大姐一邊走一邊朝對面屋里吆喝:“溫教授,待會晚上一起吃飯啊!”
溫湖換完衣服舉著傘從屋檐走過來,笑著答應:“謝謝年大姐。”
“小蘇,你剛剛說你是醫生,能麻煩你幫我涂些藥嗎?”
溫湖禮貌地看向蘇墨。
他換了身月白儒士服,臉上的臟污已經被清洗干凈,露出俊雅的五官,蘇墨抬眸看去,莫名感覺到有些眼熟。
“當然可以,您先坐。”
她話落,荊北霆讓出椅子給他。
溫湖受得都是些皮外傷,看著青一塊紫一塊,實際沒傷到要害,也是萬幸。
涂完藥酒,蘇墨站起身,狀似不經意問道:“溫教授,那些人來村里這樣多長時間了?”
“有兩天了,他們是趕都趕不走,今天要來硬的,還好有你們在。”
溫湖想起今天都有些怕。
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擋住那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