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敢？”
這種得罪人的事情，誰會自投羅網。
說話間，天色暗了下來。
公寓內沒開燈，偌大的落地窗只有月光照進來，因為樓層夠高，靠近江邊，此刻萬籟俱靜。
臥室內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顧煜凌從地板上撈起手機，查看著未接來電，挑了兩個回了消息，也順勢看到了史蒂芬發給他的網上的視頻。
視頻播放完畢，顧煜凌隨手將手機丟在了沙發上，摸出一根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
對于這個陌生的環境，顧煜凌卻沒有任何排斥，浴巾圍在腰間，顧煜凌坐在沙發上，拇指按了按眉心。
沖動嗎？好像也不是，至少他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后悔剛才的舉動。
他不是一個經不起誘惑的人，可剛才在電梯里柳夏只是靠近他的一個舉動，就讓他失控了。
這種失控的感覺太陌生了。
床單上的鮮紅讓他錯愕，也讓他越發憤怒，以至于毫無任何憐惜之意。
現在想來，實在是有點有失風度。
一支煙抽完，顧煜凌起身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小女人抱起來放進了溫熱的浴缸里。
柳夏一只手臂垂在浴缸邊緣，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就又閉上了眼睛。
將已經不能看的床單扯掉，顧煜凌隨便翻找了一套新的床單換好，才將人放在了床上。
貼心的為其蓋好了被子，顧煜凌才轉身離開了臥室。
臥室門被關閉的那一剎那，柳夏側過身去，眼淚順著眼角落下，打濕了枕頭。
有些事情一旦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柳夏慌張的想要抹掉眼角的淚水，可惜眼淚卻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凈，讓她不知所措。
就在她心慌不已的時候，臥室的門被人再次推開了。
顧煜凌一步一步來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床上的女人。
“聊聊？”
既然裝不下去了，柳夏所幸也不裝了。
她睜開眼睛，用手背抹掉眼淚的淚珠，才能夠勉強看清楚房間內的一切。
光線太暗，她只能看到顧煜凌的輪廓，老實說，顧煜凌因為常年鍛煉，身材簡直完美，此刻站在那里就好似美術生所刻畫出來的完美雕塑一般。
可不管怎么看，都那么討人厭！
“顧大少想要聊什么？”柳夏勾了勾唇角，盡可能的掩蓋自己有些濃重的鼻音。
這樣的聲音讓她聽上去有些可憐。
而柳夏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人可憐。
“聊你和那個姓夏的。”顧煜凌直言不諱。
他一向不喜歡兜圈子，任何事情都一樣。
柳夏身體一僵，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張了張嘴竟然沒發出半點聲音。
“你......”
“我怎么知道的？你以為這很難查嗎？”顧煜凌抬手捏住了柳夏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