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刻懷疑，錢里早就看到了姜顏的到來，故意讓他說漏了嘴。
“我好像聽到了樓司城的名字，他怎么了？為什么你說要他好好養傷？”
姜顏聲音很輕，像是在思考，又好像是在仔細回憶剛才聽到的只言片語。
顧煜揚故作鎮定，雖然姜顏挺好騙的，可這丫頭也十分固執，真要計較起來，可不是隨便三兩句話就能糊弄的。
“是啊，顧先生，我也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樓先生的消息？他不是在研究所里做實驗嗎？你為什么要說他要養傷呢？”
錢里配合著姜顏，詢問著顧煜揚，故意露出意外的表情，好像連他也不知情。
“我胡說八道的可以嗎？我在詛咒他，這樣可以嗎？”顧煜揚咬牙切齒。
故意抹黑自己，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偏偏錢里就在面前，他還不能反駁。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詛咒他？”姜顏心存疑慮。
“姜顏，我是你的師父，但樓司城給呦呦造成的傷害也是事實，你難道以為我會和樓司城成為朋友嗎？”
顧煜揚沒辦法只能將顧呦呦的事情抬了出來，他等于是挖了個坑給自己，現在還不得不跳。
“所以你一直都在記恨樓司城，可是關于那場車禍，事實根本不是你所想像的樣子，顧呦呦說了謊，你們都選擇視而不見！”
姜顏回想起曾經發生的一切，仍舊忍不住辯解。
“我......”顧煜揚剛想要開口說什么，卻被錢里給打斷了。
“沒想到顧家的人竟然這么小氣，那你們就繼續自欺欺人好了，顏顏，我們走，剛好我想跟你討論一下那個項目的問題。”
錢里順勢對著顧煜揚指責了一番，甚至還捎帶上了顧家所有人，隨后他心安理得的帶著姜顏遠離了顧煜揚。
看著錢里的背影，顧煜揚的臉色難看，他很清楚這個家伙是故意的，可是眼下這個時候，他還真不能說什么做什么。
得，又給別人做了嫁衣。
走到休息區，姜顏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腦海中還思考著剛才的那個聲音。
拿出手機，姜顏撥通了樓司城的電話。
昨天晚上她才收到樓司城的短信，告知她前幾天一直在忙，一切順利。
現在想來，短信也可以是別人代發的，她始終沒有看到樓司城，或者聽到對方的聲音。
電話響了許久，才被對方接通。
“顏顏。”樓司城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司城？你怎么了？為什么是這樣的聲音？”姜顏心里一驚。
饒是上次樓司城受傷住院，也不曾像現在這樣虛弱無力。
“連著幾天盯著實驗，剛睡了一會兒，沒關窗戶，被風吹到了。”
樓司城咳嗽了兩聲，好像喝了口水，“現在好一些了嗎？”
“沒有。”姜顏心里一顫，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樓司城的話。
“放心，我沒事的。”樓司城安慰著電話對面的人。
姜顏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明天漫展開幕，你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