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你有事情要忙，我知道的。”姜顏一臉的善解人意。
“可我有時間去醫院探望顧呦呦，卻不知道你遇到了麻煩。”樓司城坦誠布公，他不想看著姜顏逃避這個問題。
即便姜顏沒說，他也能夠感覺到，姜顏是在意的。
只不過他不知道姜顏是因為什么愿意選擇了沉默了。
“探望病人是人之常情，我沒有怪你。”姜顏表情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為什么你不怪我？”樓司城反問。
姜顏無奈的笑了，只是笑容中卻充滿了距離感，“難不成你希望我抓著你開始大鬧，并且開始限制你的交友自由嗎？”
“我希望。”樓司城語氣堅定。
不管姜顏做什么，他都不會生氣，也不會介意，占有欲也是愛的一種表達方式。
姜顏臉上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下去了。
她別開臉，“抱歉啊，我好像學不會。”
想到之前姜曦月因為郝如芳給她買的鋼琴而大吵大鬧的樣子，她就覺得頭皮發麻，無法理解。
就好像現在一樣，她以為自己的懂事體貼，能夠讓樓司城更加安心。
至少可以不要這么早就發現她要離開的意圖，可以給她留出更多的時間，她還是很想好好生下寶寶的。
“顏顏，我以為我們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
樓司城不是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
哪怕姜顏當初離開京市，他知道了姜顏所租住的小區，他也只是幾次三番跑過去遠遠的看著姜顏。
哪怕他背著姜顏切斷了姜氏集團的所有出路，讓司氏集團舉步維進，他都沒有對姜顏說過一句。
他從未想過要用這些東西讓姜顏背負壓力。
卻沒想到，現在這個弱點竟然成為了他和姜顏之間溝通的障礙。
“的確不一樣了，我們就快要為人父母了。”姜顏低著頭，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從樓司城的手里抽了出來。
“顏顏，別逃避我的問題。”樓司城眉頭緊蹙。
這個小丫頭從前就很會顧左右而言他。
現在更是跟他兜起圈子了。
姜顏眨了眨眼睛，繼續裝傻。
她能活到這么大，最擅長的就是裝傻了，和她剛認識樓司城的時候一樣。
兜兜轉轉，他們好像忽然回到了原點。
樓司城無奈的嘆了口，只能放開了姜顏的手。
跟在姜顏的身后，樓司城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如果時間重新來過的話，他也未必會比現在更加坦然。
深夜。
樓司城看著姜顏縮在另一側的背影，下意識想要伸出手想要將對方擁入懷里，可是手剛伸出去，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就發出了震動。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所顯示的號碼，他下意識看向了身后的人，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