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真是煩死了!”
顧初聽著外面不時傳來的呼喚聲,忍不住重重的揉了兩把耳朵。
這呼喚聲不遠不近的,就這么正正好傳入你的耳朵,你也聽不見他在喊個啥。
但是就是有那么個聲音,就跟夏日里的蚊蟲似的,嗡嗡嗡的就在耳邊惹人討厭。
顧初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小臉埋在枕頭里,忍著脾氣掩耳盜鈴。
平時她是愛聽八卦的,但是她的起床氣有點大,被人吵醒著實有些煩躁。
自從她受傷回村后,每天也不用上工,雖然這日子確實過了好久了,其實早就好完全了。
但是能躺一天是一天,誰樂意累死累活掙那點工分,俗話說傷筋動骨都得一百天。
那她這腦闊開花,可不比傷筋動骨嚴重,她就休息個幾個月能咋的。
過了好久,這斷斷續續的呼喚聲都沒停下,顧初終于是覺得忍不住了,感覺心里有團火。
蹭的坐起身子,揉了揉腦袋,有些氣沖沖的穿上鞋子往外走去,一邊往外走,一遍在心里腹誹。
真是煩死了,這一大早的,八點都沒到,平時這時候大家伙不都在上工嗎?
今天是怎么的了,一個一個都這么活躍的?
一路走到門口,大門緊閉著,顧初站在門后,透過門縫看著外面。
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音,總算是聽明白了外面人都在喊些什么。
“沈書憐,沈書憐……”
“沈知青,沈知青……”
“沈書憐,沈書憐……”
……
聽著這一陣又一陣清晰的聲音,顧初瞬間就清醒了眼眸動了動,思緒也開始漸漸回籠。
這陣仗?
怎么看著那么像沈書憐不見了?
“初初……”
正當顧初疑惑之際,身后就傳來了傅景煜溫和的聲音,顧初一轉眼,就看到了圍著圍裙的傅景煜。
這圍裙還是她閑著無聊,隨便做的,這針腳也可想而知,有多粗制濫造。
可傅景煜卻把它當成寶貝似的,就差供起來了,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早知道當初做好一點了。
“怎么出來了?”
傅景煜走到顧初身前,看著衣著凌亂的顧初,眼底閃過一抹幽暗。
手臂上若隱若現的青筋,襯的手指根根骨節分明,輕輕抬手替顧初正了衣冠。
“外面有點吵,被吵醒了。”
顧初任由傅景煜擺弄著,回過神來,小手指著外面抱怨了一句。
顧初這時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沈書憐倒霉,她自然高興。
于是眼神有些好奇的看著傅景煜,語氣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這外面是怎么了?我聽村里人都在叫沈書憐,沈書憐不見了嗎?”
傅景煜收回手,聽到顧初這么問,眉毛微不可見的挑了挑,隨后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是不見了,可能也掉山洞里去了吧。”
這話一出,顧初瞬間明白了傅景煜的意思,這沈書憐的失蹤,必然是與傅景煜有點關系了。
顧初張張嘴還想多八卦兩句,畢竟是仇人,可不得聽聽她的下場夠不夠慘。
只是還沒等她問出口,傅景煜就像是早就知道她那點小心思似的,伸手輕彈了一記額頭,笑著道。
“慘,夠慘的,比初初慘。”
隨后拉著顧初往廚房走去,等顧初坐下后,拿著碗去灶臺盛了兩碗粥。
顧初看著面前還冒著熱氣的香菇雞肉粥,只覺得整個人都很空虛,頓時也沒心情去思考沈書憐的事情了。
愛咋的咋的,既然傅景煜說了比她慘,她也就放心了。
既然都說了交給傅景煜了,那她等結果就成了,管那么多干嘛!
顧初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進嘴里,雞肉和香菇的兩重鮮味,瞬間征服了她的味蕾。
“好吃!”
顧初朝著豎起大拇指,大眼睛微微瞇起,一邊大口往嘴里塞,一邊點頭表示肯定。
傅景煜這手藝可真是越來越好了,她在家待著的這段時間,每天吃的都不重樣。
她總算是理解了,為啥以前聽人說,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古人誠不欺我,說的果然有道理,顧初邊吃邊在心里腹誹著。
看著顧初小臉鼓鼓的,跟只小倉鼠似的,傅景煜也開心,拿起碗筷,就大口往嘴里塞。
昨晚解決了一樁糟心事,一早起來就看到顧初的笑容,傅景煜只覺得生活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充實。
兩人你儂我儂的,像是已經完全忘記了剛剛的事情般,絲毫沒有想要了解沈書憐和孫子濤痛苦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東升西落,月亮接替守護,從早上到晚上,全村的人都出動了,可仍舊沒有見到沈書憐的蹤跡。
點點火光閃爍在村莊,映襯著孫子濤那黑沉如墨的臉色。
一天的時間,從早到晚,村里的角角落落都找過了,仍舊是沒有沈書憐的蹤跡,現在已經開始往上面的山頭搜尋了。
可他實在想不出來,沈書憐一個人,去上面的山頭做什么?
可如果不是她自己去的,那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昨晚吃完晚飯,沈書憐就回了房間,再也沒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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