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這樁事后,傅景煜把那被他刻意壓后,而又時時纏繞在心頭事情,又重新提上了日程。
當初顧初摔下山時,那個推她下山的人還沒有處理,那時他告訴初初,這件事他會處理。
顧初就再也沒插手過這件事,他不是遺忘在腦后了,他也不可能遺忘。
在他們回家的一天后,他就隱隱約約的有了懷疑的對象,那天穿著白衣的人很好打聽。
他借著丟了東西的名義,私下找了不少村里人打聽了一圈,就鎖定了幾個目標。
村里人都要干農活,大多都不起穿白色衣物,那天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除了馬鐘梅家的兒媳婦和李老太,就是沈書憐。
李老太年紀將近七十,平時為人和善,那天穿著白色衣服,是娘家人辦喪事。
他實在想不出來,一個行動不便的李老太,到底有什么理由,要費勁爬山上去害初初。
馬鐘梅家的兒媳婦,當初懷孕的時候險些摔倒,還是初初見了幫的她,這才過了沒多久,應該做不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
剩下的就只有一個沈書憐了,村里好幾個人說見她那天穿著白衣,而那天晚上,他見著她的時候,明明穿的是藍色。
他記得清清楚楚,為了防止聽錯,他還特地跟人確認了好幾遍,得到的答案依舊是沈書憐就是穿的白衣。
這么仔細想來,這沈書憐確實有些奇怪,傅景煜想起了那天他們離開時,那不斷狂吠的警犬。
警犬狂吠時,第一次對著的地方,就是沈書憐,第二次站著的地方,對著的還是沈書憐。
只不過當時他們去醫院急切,完全沒有把這件事聯想到一起,都不過是以為是警犬發了瘋,拉著它就離開了。
狗為什么不沖別人叫?
為什么兩次都只盯著沈書憐?
現在想來,定是他之前把初初的貼身東西給警犬聞了,警犬聞到了沈書憐身上初初的味道,才會那么異常。
傅景煜收回思緒,眼神中劃過一抹狠厲,嘴角也勾起一抹淺淺的帶著些涼薄的弧度。
坐在顧初床邊,看著她那沉睡的側顏,眼中閃過一抹溫柔,伸手替她掖好被角,就著月光,動作輕柔的下了床。
輕輕關上房門,俊美的臉龐半隱在月色中,顯得有些神秘又有些詭異。
每個人都有做選擇的權利,但是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應該承受它所帶來的代價。
當初欠下的債,也是時候該還了。
傅景煜走出家門,清冷的月光灑在身上,腳步堅定方向明確。
有仇他一般都自己報了,不是他不信公安,而是他不愿放過。
提供證據查出兇手來,沈書憐是可以被帶走,是可以被下放到農場,可那又怎樣?
時代不停的在變化,鄭策也不停的在改變,送到農場是沒了未來,可卻也能保全性命。
要是一個運氣好,到時候出臺了什么政策,或者做了些什么戴罪立功的重大事跡,興許還能從農場里出來。
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他又怎么能愿意看到那樣的場景?
沈書憐給初初帶來的苦難,怎么著也要讓她自己也都嘗一嘗才好。
初初經歷過的事,沈書憐怎么著都得原模原樣變本加厲的再經歷一次。
夜晚的風帶著些涼意,吹過靜謐的鄉村,帶起了陣陣樹葉的沙沙聲,傅景煜本就沉穩的腳步,更是悄無聲息。
知青點里,睡夢中的沈書憐雙眼緊閉著,微微蹙了蹙秀氣的眉毛,像是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般,呼吸都有些急促。
事實上確實是夢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夢里有團黑影一直追著她,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后,像條陰冷的毒蛇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而她的周圍則是一片漆黑,她怎么跑都跑不開,像是脫離不開這黑暗。
屋內靜悄悄的,只余沈書憐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聲,屋外傅景煜白皙纖長的手指微動。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嘎吱聲,一道光亮照進臥室,沈書憐也似是終于從噩夢中蘇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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