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你昨天是怎么掉下去的?”
傅景煜吃完早飯后,見顧初精神頭還挺好的,沒有要睡覺的跡象,想起了昨天的事,就朝著她問道。
顧初聽傅景煜這么問,也才終于想了昨天,之前一心想著和傅景煜說話,都快忘了昨天害她的那個王八蛋了。
“昨天是有人推我下去的,我本來蹲在樹邊摘蘑菇我們那邊快摘完了。
麗萍姐就去了另一邊,后來她走了沒多久,我就聽到后面有腳步聲。
因為那片地方就我們兩個人,所以我聽到聲音,就以為是麗萍姐回來了,也就沒怎么在意。
我就繼續摘蘑菇,再后來我和她說話,說了好多都沒聽見她回我,我就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
我就轉頭想去看看,結果還沒轉身,就給她給推了下去。
那個陡坡太陡峭了,我一摔下去,根本就停不下來,整個人就都滾了下去。
我朝著上面看去,她早就躲到了樹后面,我就看到了一點白色的衣角,但我肯定那是個女人。
她那天身上還有一股香味,而且她的力氣沒有很大,我是沒有防備,才一下被推了下去。
那又是個陡坡,才會剎不住車,要不然她肯定害不了我。
我摔下去之后,好巧不巧的,就直接掉進了那個陷阱里,然后就暈了過去。
后來中途我醒了幾次,但是可能流血過多了,完全沒有力氣動,而且陷阱上面鋪著草,我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直到后來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你。”
顧初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氣,實在是太憋屈了,這被害了,都不知道是誰害得自己。
要是然后她知道是誰,高低也得讓她四肢骨折,頭上有個血窟窿。
“我不會讓你白受欺負的。”
傅景煜眼中閃過一抹寒芒,眼底的陰鷙怎么都掩飾不住。
顧初這輕描淡寫的話語,從白天到黑夜的黑暗恐懼只字未提。
可是當人處于黑暗之中,感覺得到外面的環境,卻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那種恐懼和絕望,可以讓人崩潰。
傅景煜一想到顧初從白天到黑夜,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就覺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兩只骨節分明的大手蓋著顧初的小手貼在自己臉龐,傅景煜望著顧初的眼神里滿是自責。
“是我不好,是我來晚了,我應該下去的,我在坡上找了你好幾次。
甚至到下坡的灌木叢旁也找了兩圈,卻獨獨沒有看到那陷阱。
如果我能早點看到,初初就不用遭那么多罪了,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不怪你,最后不也是你找到了我嗎,該謝謝你才對。”
顧初聽著傅景煜這重復的低聲呢喃,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頰安撫。
她知道傅景煜這話不是煽情,而是他打心底里在埋怨自己。
可這本來就不能怪他,先不說紅旗大隊這么大,要找一個人本就不易。
更別說她還在地底下,甚至昏了過去,不省人事,想找一個人,簡直是難上加難。
正當顧初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屋門外突然響起了陣陣敲門聲,顧初頓了頓,朝門口看去。
病房的門緊閉著,也不知道是誰來了,傅景煜收斂起情緒,把床頭吃完的早飯盒收了起來放到地上,然后才起身去開門。
“煜哥。”
門外陳麗萍和劉大海站在最前面,黃桂花和傅衛國幾個站在后面。
一群人圍在門口,劉大海一見傅景煜出來開門,就立刻叫道。
“景煜啊,初初咋樣了?”
黃桂花一看到傅景煜出來,就急匆匆的小聲問道。
“大伯母,你們先進來吧,醫生檢查了,說沒什么大問題,多休養幾天就能好了。”
傅景煜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邊朝著里走,邊解釋道。
“那就好,那就好。”
黃桂花聽傅景煜這么說連連點頭,又看到顧初躺在病床上,精神頭還挺好的,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昨天晚上傅景煜找到顧初的時候,她和家成他們在山上找人。
后來下來的時候,傅景煜他們早就去醫院了,從頭到尾也沒見著人,只聽到人家說了。
說顧初頭上縫了好幾針,流了好多血,人還昏迷不醒的,反正就是可勁的說她傷的有多嚴重。
嚇得她當場都有些腿軟,本來想著回去睡上兩小時,就去醫院替換傅景煜的。
結果是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沒睡著,天還沒亮就爬了起來,帶著老頭子一大早就進了鎮里。
走到村口還遇到劉大海和陳麗萍,他們幾個就一起來了。
本來劉大海抓回去的那四只兔子,陳麗萍是想給顧初燉個肉的,但想了想還是沒做。
顧初喜歡吃口味重的,這受了傷可不得吃清淡的,重口味的通通不能吃。
她以前就聽說,有人受了傷后,吃了帶醬油的菜,結果傷口都沉淀下來了,好了之后,竟然有黑斑。
顧初身上這么多大傷小傷,要是真留疤了,那多難看,于是她就燉了一鍋香菇蛋花湯。
不過這肯定是不夠吃的,所以路上他們又去國營飯店,買了好幾個包子。
“初初,我給你燉了鍋香菇蛋花湯,你嘗嘗味道。”
陳麗萍把那鍋香菇蛋花湯拿了出來,打開飯盒蓋子的一瞬間,一股香味就直竄入鼻腔。
顧初本來都吃撐了,想說放著待會兒吃,結果一聞這味道,她就覺得她還能再吃點。
陳麗萍扶著顧初坐了起來,顧初自己喝著湯,黃桂花一群人看著顧初這精神不錯的樣子,徹底的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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